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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戰役失敗了,不過也讓我們查到了一個人?!?/br> 他聽到綠拂的話,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聽錯了,好半天他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們蠻國準備了數年,精心策劃的第一場交戰竟然輕輕松松就被云國擊潰,一時追問綠拂是誰? 綠拂說了一個名字,乍一聽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聽了綠拂后面的話,他著實驚訝住了。 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個薛長風竟然就是蘇婉音的前夫君。 “娘子,你真的不想知道,薛長風如今在哪里嗎?” “不想?!碧K婉音回答的干脆利落。 良久,司空臉上嚴肅的表情消失,走回到蘇婉音對面重新坐下,“娘子,這府里的風景你也怕是看膩了,明日我們就動身去看看沿途不一樣的景致?!?/br> 蘇婉音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她很清楚她不管說什么,都是徒勞,所幸也就不開口。 時間轉眼就到了第三日。 馬車不緊不慢的已經行駛了半個時辰,即使不曾撩開簾子,蘇婉音聽著街道兩側的叫賣聲就知道現在走的這條路很是繁華。 突然馬車停住,然后就是一道尖銳的聲音,“車上的人都下車接受盤查?!?/br> 接著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少來這一套,必須下車盤查?!?/br> 想來是塞銀子了,只是可惜碰到了一個不吃這一套的憨直人。 蘇婉音心中祈禱可以發現她的異樣,卻奈何她再度被喂了啞藥,她有些惱怒的瞪了司空一眼,看他這次會如何應對。 接下來,她的眼睛珠子都快掉下來。 只見司空直接拔掉了頭上的發帶,青絲如瀑。 他抓起桌上的兩顆橘子塞入胸前兩處,又快速含了一片唇紙,然后衣襟半敞的靠過來,在她反抗不得情況下,重重的在她臉頰上落下幾個吻痕。 蘇婉音嫌惡的偏頭,而司空卻是一個轉身撩開車簾,抬腳走下馬車,他本就生的比女人還要美,又一身紅衣,更是妖嬈不可方物。 一出場,就將趾高氣揚要嚴查的守衛兵看的失了神。 “官爺,我家老爺最近中風了,脾氣急了些,官爺擔待些?!?/br> “好好好?!?/br> 守衛兵摸了摸鼻子,看到手指上的血,訕訕的摸了一把,吞了吞口水,借機握住了司空的指尖,直到后面要出城的人催促不已時,這個守衛兵才不舍的松開手,“放行?!?/br> 任憑蘇婉音在這個岔口如何擠眼睛,根本都沒人搭理她不說,竟還有人嘀咕道:“這么好的美人竟然被一個棺材穰子給拱了,可惜了,可惜了?!?/br> 馬車啟動,司空重新上馬車,伸手將車簾放下,這才將衣服里的兩個橘子取出來丟在桌子上,然后偏頭看著她,忽的笑了。 “還別說,濃眉長須,嘴角哆嗦之下,確實有些像是兩條腿都要入土的棺材穰子?!?/br> 蘇婉音有些氣惱,直接閉上眼不搭理。 司空卻不依不饒的靠過來,將她臉上的眉毛,胡須扯掉,又用帕子沾了茶水給她擦了擦臉,然后扯掉沾在上面的人皮面具。 “還是這樣的娘子,頗為好看?!?/br> 可就在這時,后方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一聲聲大喝,“前面的馬車停下?!?/br> 還不得司空說話,綠拂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爺,是城內的守衛兵,怕是已經懷疑我們了?!?/br> 司空冷冷一哼,“竟沒想到反應挺快,才不過是出了兩個城池,就已經警惕了,綠拂駕車駛入附近山林?!?/br> 山林灌木重生,馬車根本就不能行使的太遠。 一個顛簸,蘇婉音只覺得整個身子都要被甩出車廂,下一刻手卻被司空抓住,帶著她沖出馬車車廂,綠拂已經跟追趕上來的大批士兵激戰起來。 蘇婉音刻意蹲在地上,希望司空能就此放棄帶著她一起奔逃的想法。 畢竟出發前,他怕人多引人注目,便將隨行的人馬分坐好幾批,是以現在加上她滿打滿算也不過是五個人。 對付一批訓練有素的士兵,并不那么容易。 事情發展的趨勢,好似老天爺都站在她這一邊似得,幾道刀影同時刺向司空,就算司空身手再好,那把夸張的大砍刀再威猛,也怕是難以抵擋眾人的車輪戰。 可惜下一刻,蘇婉音就覺得脖頸一涼。 她募得睜大了眼睛,側頭看著司空,司空邪魅一笑,話卻是對著撲上來的士兵說的。 “她就是你們三王爺要找的人,當今太傅的嫡女!你們若是不想回去受死,就往后退,不然爺這手一滑,你們該是知道后果?!?/br> 第五十二章 追繳而來的士兵們彼此互相對望, 對戰的勢頭皆是一頓。 正是這一頓之機, 讓司空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當即手下力道又是一收, 蘇婉音的脖頸立刻被刀鋒劃出了一條血痕。 士兵們不由看向自己的領頭上司, 兩雙停止了刀劍相碰。 “往后退?!彼究赵俣雀吆纫宦?。 士兵這邊領頭的想起自己收到的任務上說了,務必保護好蘇小姐的安全,微微一遲疑后, 率先讓到一邊,他身后的人也有樣學樣的讓到一邊。 司空回頭看了眼身后還活著的綠拂, 然后對著領頭的士兵道:“爺會帶著蘇小姐一路去往落雁城,若是三王爺想要救人,就落雁城等著爺?!?/br> 司空說完, 對著綠拂道:“走,我們回馬車,既然三王爺不喜歡玩遛狗的游戲,那咱們就光明正大的去會一會?!?/br> 三人重新坐到馬車上,綠拂駕車。 司空松開了挾持著蘇婉音的刀子, 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打算將里面的藥粉倒在蘇婉音劃破的皮膚上。 蘇婉音身子避了避, 藥粉一時灑在了她的衣裙上。 “娘子, 這是生為夫的氣了?為夫剛才也不過是權宜之計?!?/br> “司空,你何必喊得這么親昵,是否是權宜之計?只怕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你真的以為你憑借著綁架我, 就能威脅的到蕭云逸,你這一路就能這么平平安安的走到落雁城,進而逃亡到蠻國境內嗎?” 司空將藥瓶塞進蘇婉音手里,一時默然,如果剛才那些士兵不放行,他是否會放了蘇婉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娘子,你要對自己多些信心才是?!?/br> 司空說著,往車壁上靠了下,攏了攏自己散亂的發絲后,閉上眼睛,低低吐口:“為夫自出生時起,就被人說是禍害,這禍害沒什么長處,唯獨有一點,那就是禍害向來長命,娘子若是想看到最后,就顧好自己的身體?!?/br> 蘇婉音看了看手里的藥瓶,又看了眼司空,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藥瓶扔掉。 其實這一路以來,她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司空處處要跟蕭云逸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