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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以殿下今時的地位,悄無聲息的處理一個無名小卒簡直如踩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又或者,他應該先太子一步,把這個人解決了? 敢搶當朝太子的女人,這人真老虎頭上拔胡須,渾身是膽。 天微暗,應緩沒等到其他,卻等來了提前動身去北境的命令。 好在東西都是提前了許多時日準備好了的,突然間改了日子,也沒有亂了陣腳。天上有星宿開始閃爍的時候,應緩已經領了人全部聚集在了院子里訓話,此去山高路遠,兇險未知,下人們該有的警覺性還是要提前是緊一緊,切不可以為離了宮就模糊了使命。 路上一應要用的用具、衣物已經裝了車,這一趟一共大小兩輛馬車,太子一輛,長葉長秋他們一輛,此時正靜靜的停在前庭處。 書房里明亮如晝,太子正在和臨安王交待著最后一句,“原本不想勞煩王叔,只是放眼望去,滿朝文武卻找不到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也怪我自負,本以為可以先動手解決了那些世家再去處理李獻準,沒曾想沉珂難治,不得不被形勢逼到了這樣一個局面?!?/br> 臨安王溫和的拍了拍他的肩,“殿下的謀略膽識與治國之道乃臣生平僅見,殿下切不可什么事情往自己身上攬。臣只希望殿下平安歸來,至于京里,臣定不辱命?!?/br> 作者有話要說: 去北境以后只有甜甜甜,差點忘記我是個甜文作者! 第85章 當夜近子時, 兩輛馬車從從承安宮駛出, 一路往宮門而去。今夜守城門的是謝正, 他特意先選在了這個時候護送太子出城, 馬車到了近前, 謝正打了個手勢,沉重的大門被守衛緩緩拉開。 大的那輛馬車停了下來,后面那輛直接繞到前面先出了城。 謝正卸下佩刀, 三兩步上前,跪在地上, 深深道,“殿下一路順風?!鄙砗蟮娜硕际侵x正多年的手下,此時也一同跪了下來, 因著是深夜又是絕密的行動,謝正早已交待不可聲張,守衛們都極為自覺的噤聲。 太子下了馬車,把謝正扶了起來,抬眼看了看地上整齊劃一的將士, 沉聲道,“謝將軍, 任重道遠, 切不可掉以輕心?!?/br> 謝正明白太子的意思,堅毅道,“殿下盡管放心,有我謝正在, 必保您身后扶臨城如鐵桶般?!?/br> 太子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背后從未離開過的宮墻,隨即利落的轉身上了馬車。 宮外樹林,耿自忠已率領一隊人馬先于太子到了去北境的岔道口,長葉應緩坐的馬車正停在旁邊,兩撥人在的地稍事休整,等待太子出現。 不多時,前方隆隆的馬車聲響起,耿自忠一聲令下,軍隊嚴正以待。太子的馬車到了之后,一刻也沒停的駛入了隊伍中,耿自忠騎馬三兩下就到了太子跟前,“殿下,您的馬車走在中間,臣帶著人在前方探路,剩下的人馬跟在您后面?!?/br> 出門在外的經驗,太子沒有耿自忠豐富,對于這個提議沒有任何的意見。耿自忠見狀,一夾馬腹沖在了前面, ,身后緊跟著四五個親信,幾人和馬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連夜趁著月光快速的趕起路來。 待上了北往北境的官道,隊伍停了下來,耿自忠下馬到了太子馬車跟前,身后是跟著的他的副將楊千。 “殿下,臣就送您到這兒了。這是臣的副將楊千,有他在,臣的心里也放心一點?!?/br> 太子看了楊千半晌,是個極為年輕的小將,即使被太子盯著也不見一絲局促,這般年紀已是極為難得,太子對耿自忠道,“蠻夷人可能認出來他?” 這個耿自忠還真說不好,雖說戰場上廝殺的時候,人人都在沖著他耿自忠總拼命,也難保楊千不會入了誰了眼。 太子了然,“無妨,那便出發吧?!?/br> 除了那幾個人,太子出京的事情并未激起一點水花,只是這幾日的上朝不見了太子的身影。宮里有傳言說,太子的那個逃出宮的寵妾又被太子暗地里接了回來,藏在宮里放在手心里寵著。 朝臣暗嘆春宵帳暖、紅顏禍水的同時,心里又止不住的竊喜,本想著這個太子與建安帝相比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誰知還是走了建安帝的老路,這下好了,沒人在上朝的時候痛苦的頂著那壓力十足的眼神戰戰兢兢,只覺得連那強制被拿走的幾千兩銀子也沒那么rou痛了。 若是這臨安王不要時不時的來殿上點卯,那就更好了。 臨安王作為曾經權勢滔天的異性王,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架空之后,在太子手上又重新挑起了重擔,太子在京時曾借了建安帝的手封其為相,也是為了今日的離京做準備。官大一級壓死人,有臨安王在前面杵著,其他人自然還是要隔三差五來早朝的。 太子雖然不早朝,折子還是照批的。臨安王會提前去承安宮把太子批好的折子拿上來,再向眾人傳達太子的旨意,如此這般,倒也從未露出馬腳。實際上,臨安王每次都會避開人繞道去承安宮,那折子都是代筆,以太子現在的這個名頭倒也說得過去,重要的是上面有玉璽,這也是這么久朝臣都未發現的原因。 明面上臨安王在前面坐陣,暗地里謝正的人日夜輪班把皇宮守得鐵桶一般,京里一時間倒也風平浪靜。 太子一行人,在連日趕了半個月的路之后,幽州終于遙遙在望。 楊千準備率先進城,卻被太子攔了下來,“先不進幽州城,繼續趕路,去幽州和北境的邊界找個地方先住下來,待大軍出發,再進幽州?!?/br> 耿自忠率領大軍前往北境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了。 當日,浩浩蕩蕩的大軍穿城而過,里面許多都已有家室,街上送行的人絡繹不絕。新棠站在街上觀此盛景,不由問身旁提著菜籃的婦人,“這是哪處要打仗了?” 那婦人的丈夫就在這軍隊里,聞言扯著帕子壓了壓眼角,卻又覺得現在哭不吉利,只好強忍著勾出一個笑來,“這么大的事,公子竟沒有耳聞?” 新棠自得知太子順利掌權之后便很久沒有再去刻意打聽什么事了,整日里沉迷于畫新的首飾樣子賺銀子,聞言有些不解,“何事?” 那婦人道,“聽我家那口子說,三皇子和蠻夷人有勾結,在北境養起了兵公然和朝廷,真是造孽啊,這好好的皇子不當,偏要和外族勾結,害得我們夫妻這般分離?!?/br> 新棠踮起腳尖往前看,只依稀辨認出打頭的那個人是耿自忠。 她收回了目光,對那婦人道了聲謝,轉身便進了鋪子?;镉嬕娝呗凤L風火火,以為她要查鋪子的東西有沒有擺好,忙上前道,“東家,您昨夜又沒合眼,趕緊歇會兒吧,陳掌柜已經過了一遍眼了?!?/br> 新棠步子頓了頓,問伙計,“陳掌柜人呢?” 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