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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陛下忠心耿耿,自當尊陛下旨意,所以早在犯人新棠出現的時候就已察覺,這不就正等著大人大駕光臨,我也好交差不是?!?/br> 段無憂不是什么英雄救美的好人,當他看到新棠的時候,只差腦門上寫著“天助我也”四個大字了。 暗衛這么久沒抓到的人被他段家擒拿住了,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他段家辦事能力不俗啊,傳到建安帝耳朵里又是大功一件。 這么好的機會豈能放過。 新棠聽完真覺得自己是被這里淳樸的人感染,變得善良了許多,冷哼一聲道,“段無憂,你們段家算盤倒是打得好,只看著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br> 既想抱緊三皇子的大腿,謀個從龍之功一勞永逸,又想貼著建安帝,求個現時富貴安穩,天底下這種好事哪能都讓你一家占了。 “你什么意思?” 新棠一點點把他內心的就是這么個心態的稍微給挖了出來,“腳踩兩只船想圖個旱澇保收,殊不知海上浪大風急,有朝一日吹得狠了,兩條船背道而馳越走越遠,也不知道站在中間的人會是個什么下場?!?/br> 新棠分外冷靜的看著他的眼睛,“小侯爺,你覺得呢?” 段無憂早知道她跟她主子一樣伶牙俐齒,為了避免自己一時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著了別人的道,他直接讓護衛堵住了她的嘴。 轉而一副驕矜的模樣對暗衛說道,“這人,我可就算是完整交給你了?!?/br> 說罷,似乎要弄個莊嚴的交接儀式似的,一群人簇擁著段無憂,挾著新棠來到了院子中間。 暗衛冷眼看著這個小侯爺作妖。 新棠跟個猴兒似的站在太陽底下,心里倒也沒多害怕。早知如此局面,應該提前和陳阿生說一聲的,似乎她的出現一直給別人添了些不必要的麻煩。 她希望太子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 陽光有些刺眼,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幾乎在她剛合上眼皮的時候,耳邊乍然迸發出刀劍激烈碰撞的犀利聲。 古樹對面的院墻上,飛下來另一群黑衣人,蒙面束發,手中持著與暗衛別無二致的彎刀,不由分說的與暗衛纏斗在一起。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懵了片刻,新棠當機立斷的從人群中往外鉆,很快便被段無憂身邊的那個護衛逮了回去。 段無憂還沒來得及贊許,眼前驀然一亮,一柄光滑如鏡的刀挨著她的鼻尖飛過,斬斷了他肩頭的一縷黑發。 從未離死亡如此之近的段無憂,白眼一翻,作了過去。旁邊的護衛把新棠丟出去擋劍,卻被黑衣人拎著肩膀把新棠拉到了自己這邊。轉身之際,不忘旋身往外一踢直中那護衛的心口。 其他黑衣人見狀,不再戀戰,紛紛掩護撤離。 對方人多,多追無益,暗衛眼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狠狠的把刀擲在了地上,戾氣十足道,“暗衛里出了內鬼,回宮給我查!” 一行人正準備回宮,地上的段無憂被掐著人中醒了過來。暗衛首領本不準備搭理他,此刻卻陰測測的順著他之前的話,“小侯爺,人是在你的地盤上被劫走的,你有什么可說的?” 便宜沒占著還惹的一身腥。段無憂慌了,“大人,可是我也不知道會突然冒出來一伙人啊,你一直都在的,你們都看到了啊?!?/br> 暗衛首領冷眼,“這些話,小侯爺親自解釋給陛下聽吧?!?/br> 黑衣人對城里的大街小巷很是熟悉,他們把新棠帶到了“福臨天下”附近。 新棠在黑衣人出現的那一瞬間,以為是太子來救她了,她面容欣喜的推門,門上的鎖依舊鐵面無私的紋絲不動。 心里的期待落了空,她有些無措。 救她的那個人輕聲咳了下,“姑娘,我送你回去吧,現在外面風聲鶴唳,為了安危起見,姑娘最好別露面,這是我家王爺讓我轉達給你的?!?/br> 原來是臨安王。 新棠手放了下來,暗嘆自己異想天開。她垂目發了會兒呆,復又抬起,緩緩道,“多謝?!?/br> “暗衛的人心狠手辣,不會那么容易放棄,由我護送姑娘回去吧?!?/br> 新棠沒拒絕。末了,她忽的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請替我轉達給王爺,梨妃的父親,蘭巡簡蘭大人,在段無憂手上。若是太......”她頓了頓,“若是王爺有什么計劃,要盡早動手,極有可能過了今天段家會把人轉走?!?/br> 蘭巡簡父女和段無憂同為三皇子效力,她聽著話音,隱隱有崩塌的跡象,若是能從內部瓦解三皇子的勢力,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新棠如是想。 臨安王收到消息之后,忍了幾天才又重新上了折子,甚至為了掩人耳目,還特意從王府帶了瓶酒進宮,建安帝不問便罷,一問必然是要拿上次臨走前約定好的事情來搪塞。 建安帝這次同意的特別干脆,甚至還派了福祿一起,等臨安王和太子見上面了,一起把人“請”到了康元宮。 臨安王沒想到是這樣,投給太子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太子穿著樸素的常服,波瀾不驚的移開了視線。 那日暗衛回來稟報情況之后,建安帝一直在想誰是叛徒。黎家女兒剛逃走,臨安王就要進宮找太子,前后時間太緊密,容不得他不多想。 三個人極不自在的寡淡的坐在那里,還是臨安王打破了沉默,“陛下,許久未和您暢飲過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 三人面前各一個酒杯,杯中酒印出了臉部的輪廓。 臨安王夾在這對父子之間,交替倒酒。趁著建安帝舉杯的時候,他裝作不經意敲了敲杯子,惹來太子不著痕跡的一瞥。 那杯子上的花紋,是蘭。 一壺酒很快見底,福祿派小太監送了一壺新的酒,經過臨安王身邊的時候,“叮嚀”一聲脆響,建安帝的眼睛立刻就清明了起來。 臨安王時刻關注著建安帝,見狀心頭一松,慶幸自己沒有貿然動作。 那小太監闖了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話也不敢說一句,不住發抖的腦袋旁邊是一塊碎了的玉玨。 那玉玨是臨安王身上壓衣服的白玉,這玉有兩塊,另一塊在建安帝手上,也算是兩人年前時情誼的見證。 建安帝迷蒙著眼睛,“你這塊玉是好的,這奴才不長眼,平白糟蹋了寶貝?!?/br> 說話間,福祿已經命人上來把人拖了出去。 時過境遷,建安帝顯然已經不記得這塊一摸一樣的玉,好在臨安王也不是來懷舊的。他把那玉撿起來放在桌子上,語帶惆悵,“斷了?!?/br> 建安帝盯著桌上碎掉的兩塊玉,太子卻敏銳的捕捉到了臨安王話里有話。 太子知道臨安王今天進宮必定是有消息傳給他,可這康元宮到處都是眼睛,一舉一動都被人看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