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磨滅掉他的渴望,反倒讓內心的意念越來越執著。 他一個人見慣了人情冷暖和世態炎涼,這從天而降的鴻運讓他有短暫的欣喜,可是接觸到新棠那雙出奇冷靜透徹的雙眼的時候,又慢慢平靜下來。 兩人對望,隱隱有談判的架勢。 “給我三成干股有什么條件?” 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面比較好,新棠也正有此意,她視線滑過桌子上的骨簪,繼而又看向他,“條件是,把玉檀木的骨簪也要引到店里售賣?!?/br> 陳阿生笑得很放肆,“你倒是頗具慧眼,看中了我的手藝,行,成交?!?/br> 新棠并沒有急著應答,補充了一句,“我現下的情況你也了解,店里的情況你也知道,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沒辦法出面打理,全要仰仗于人,賬上的銀子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你若是要用盡管拿去用,也不用告訴我用在了哪里?!?/br> 陳阿生挑了挑眉,下一秒便聽新棠道,“這些錢就當是本錢以及提前給你酬勞,但是我有個要求,年底我必須要見到五萬兩現銀?!?/br> 也就是說到年底,這三家鋪子必須要賺到五萬兩銀子。 新棠出來這么久,對這市面上首飾的行情也有所了解,五萬兩銀子的凈利若是在之前,自然不在話下,但現在這三家面臨著內憂外患,內部人心浮動、外部的段家虎視眈眈,她提出這個要求實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她覺得對陳阿生來說,不是問題。 陳阿生也沒有讓她失望,爽快的應了,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 趙貴妃因為立儲的事情在建安帝面前狠狠的給三皇子上了一回眼藥,三皇子也不是吃素的,轉身就把北境趙家在軍中的勢力斬了個七七八八。 趙家的勢力主要在北方,趙貴妃的父親在女兒升為貴妃的時候,已告老還鄉,現在趙家的掌門人是趙貴妃的哥哥,趙無愈。 趙無愈從文,乃北方有名的文人泰斗。趙貴妃上次把二皇子派到北境去,趙家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從那以后便開始有意無意的把后輩子侄往軍營里安插。 趙無愈的兒子趙禮,也就是二皇子李北安的表哥,是后輩里從軍的佼佼者,年紀輕輕已坐到了副將的位置,好巧不巧的,他撞到了三皇子的手里,趙貴妃遠水解不了盡渴,收到趙無愈消息的時候已是半月后了。 承安宮里,應急借著月色悄悄的翻上屋頂,身形如貓一樣輕巧的一勾,順勢滑進了行安殿。 太子跟前燃著一盞燈燭,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件月白色寢衣,承安宮已沒有了冰的份例,一應用度皆比著冷宮里來,邊上的長秋正站在身側給太子打著扇。 應急的腳步踏上房頂的那刻,太子的眉頭不著痕跡的動了動,他合上手里的書,淡淡道,“下去吧?!?/br> 殿內只有長秋一人,太子這話說給誰聽的不言而喻。 長秋打扇的手頓了頓,“殿下,這屋子里悶熱,奴婢擔心您中了暑氣?!?/br> 太子手上的書翻了一頁,“不要讓我說第二遍?!?/br> 長秋咬了咬唇,不甘心的放下扇子出去了。 行安殿外坐著長葉,她見長秋出來,忙拉著她去湖邊,晚上的湖邊有風,比殿里涼快,隨便坐坐也比回房間里睡不著強。 長秋沒應,“你自己去吧,我去小廚房給殿下做碗消署湯?!?/br> 長葉拉著她不放,隨口道,“別做了,殿下不會喝的,你做了也是白做?!?/br> “你怎知殿下不會喝?” “要是殿下喝的話,新棠之前就做啦,她沒做的話,那就是殿下不會喝的,所以你也別費心了,我們去吹吹風吧?!?/br> 長葉原本以為長秋聽了她的話就不會多此一舉,誰知長秋甩開她的手,冷冷一笑,“為什么她不做,殿下就不會喝,那是因為殿下沒把她放在心上,她知道她做了殿下也不會喝。一個棄殿下而去的女人,有何資格得殿下的垂憐,當初也是我看錯了她,早知如此,當時我定求了殿下來身邊伺候,好過那個薄情寡義的人?!?/br> “長秋,新棠不是那樣的,她走肯定是苦衷的?!?/br> “苦衷?”長秋笑,她本長相清秀,這般冷笑襯得她氣質有幾分凌厲,“若是她有苦衷,殿下怎么會不再讓你們找她?若是她有苦衷,現在這個時候也應該現身了吧,再不濟,有封信來問候一下也是好的。那就是個沒心肝的女人?!?/br> 長葉張了張嘴,頭一次發現自己的嘴是如此的笨,竟然被長秋的咄咄逼人堵得啞口無言。 第65章 應急取掉臉上蒙著的的黑巾, 把在宜春宮偷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殿下, 趙貴妃那邊和三皇子之間起了齟齬, 趙貴妃一直以為是三皇子的人把雪燭藏了起來留作把柄以防后患, 巧的是三皇子把趙貴妃的外甥從北境軍中削了軍籍,兩方現在誰都不讓誰?!?/br> 讓? 狗咬狗沒有你死我活都是看在建安帝還在位、身子尚算康健的份上,已經十分斯文客氣的了。 太子覺得無論是趙貴妃還是李獻淮, 抑或是他自己,現在的樣子就是饑餓到極致的難民, 這個節骨眼上,有一塊肥rou吊在眼前,并且大家都明白吃到嘴的那個人就能把天下收歸囊中, 把所有與他搶珍饈的人踩在腳下,這種你死我活的較量,談何相讓。 不過三皇子這番急于除去異已的動作,有些急躁了,吃相這般難看, 早晚會噎著。 應急見太子不說話,琢磨著又把貴妃的一句轉述了過來, “想必明日里早朝, 定會有朝臣上折子在陛下面前參三皇子一本?!?/br> 太子搖搖頭,目光中的深色難辯,“你們總是習慣小看他,既然他能收買朝臣舉薦他做太子, 就說明他們之間的利益已經捆綁作一體了,同一條船上的人又怎會自斷桅桿,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嫌命太短嗎?” 太子現在和外面聯系不便,可應急卻覺得外面的形勢卻如太子最愛的那盤棋一樣,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腦海中變幻,合合整整又是一盤絕處逢生的新棋,只要下棋的人還在掌控棋局,里面的棋子永遠都只能是棋子。 如果說三殿下是一頭豹,迅猛狡詐,那太子就是一頭白虎,睡便睡著,可一睜眼便是萬物皆在掌控之中的王。 耿自忠現在已經少了幾分急躁,這段時間也沒鬧出什么動靜,想必和耿老將軍在官場浸yin多年的老謀深算有關,倒也正合了太子的意。臨安王現下應該是在想方設法遞消息進來,只不過和太子取得聯系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好在這種暫時的空白期正是太子需要的。 他需要利用這段時間仔細籌謀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這般打算的后果導致身邊只有應急就緩是得用的,若是新棠在,太子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