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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見她躲,絲毫也不惱,反倒是揉了揉她那一把柔順的長發,拉著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心窩處,薄唇輕啟,耳邊說出的話卻字字讓她無處躲藏,“或許你要想想,為何你情急之下選了自己,而不是推給了我別的女人?!?/br> 承安宮不止有她,還有長葉,還有長秋。 新棠驀的睜大了眼睛,強迫自己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答案:長葉性子跳脫容易露馬腳,長秋當時不在場,對,就是這樣了。 太子從中看到了一絲顯而易見的慌張。 他沒再逼她,也無需她再說太多,指腹順著自己的心意壓在了她的唇間,淺笑道,“黎新棠,與汝相知吾幸也?!?/br> 新棠落荒而逃。 ...... 建安帝夜訪承安宮之后,關于太子身子不好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八卦總是有驚人的感染力,尤其前面還跟著“皇家”二字。 每當有人表示懷疑的時候,便會有其他人把那天晚上李太醫的那番話拿出來叨叨一遍:李太醫可是一直給太子請平安脈的,脈案上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還能有假? 李太醫無形中把自己家主子坑了一把,坑主子一時爽,坑完之后就是火葬場。 李太醫拎著藥箱顫微微的來承安宮請罪的時候,太子難得耐心聽他講完了一大通長篇大論,末了還囑咐他不必多心,事情辦得很好。 不明所以的李太醫以為太子終于接受了他的藥方,深感人生得意,高高興興的回太醫院去了。 于是這事兒就這么坐實了。 大多數人都是在同情太子,可在皇宮中也有一股清流為新棠惋惜的,說她命不好,長得國色天香,偏偏命不好,成了太子的寵妾,注定要守一輩子活寡。 值得一提的是,沉香還特意打發人送了信來,信上也只有一句話:好自為之。 與此同時,朝堂上關于改立儲君的折子像雪花一樣飛上了建安帝的案頭,只是關于改立的人選,一時間又眾口不一,爭來爭去,有資格當這個儲君的,除了二皇子,就是三皇子了。 三皇子在成年皇子中是年紀最幼的那個,雖是繼后所出,也是名正言順的中宮嫡子,按理說這儲君之位非他莫屬,可偏偏有朝臣把三皇子在上書房念書的功績明晃晃的提了出來,就差把不學無術這四個字安在三皇子的頭上了。 南岐注重嫡庶,但在儲君的選擇上也并非絕對。江山大業,嫡支血脈固然重要,可若是庶出中有格外出眾的,也是要拿出來提一提的,畢竟大家都是皇子不是? 如此一來,二皇子便被一撥朝臣推到了前面。趙貴妃在朝中積累的人脈不比三皇子少,兩方的人正兒八經的打起了擂臺,一時間倒把關于太子的傳言沖淡了不少。 眼下,太子難得閑適的又出了一回宮。 福臨天下二樓包間。 “老臣本還擔心殿下,可如今看來,這儲君的位置一時半會兒是定不下來的。趙貴妃和中宮一派斗得越是厲害,變數也就越多,也就能為殿下爭得更多機會,如此看來,殿下這次倒是因禍得福了?!?/br> 這次的事情動靜鬧得大,耿老將軍聽說太子出宮之后,執意跟著兒子過來要見太子一面。 太子端起茶,敬了耿老將軍一杯,“老將軍不必憂心,且慢慢看吧?!?/br> 仔細一想,可不止是因禍得福。 雖說新棠這一瞎搞于太子名聲有礙,可太子本人壓根不在意這個,也就談不上傷害。反倒是在這個事情出來之后,建安帝對承安宮這邊的監視明顯不如以前苛刻了,把心思更多的放到了三皇子和二皇子身上——他在想到底該防著哪個兒子。 貴妃和三皇子私底下斗得正歡實,各自忙著籠絡人心,也沒有閑功夫來找承安宮的碴。 這些都是表面上的,對太子來說最重要的,便是那天晚上手心里那一把溫香軟玉的細腰。 如此說來,是一舉四得了。 耿自忠三杯酒一下肚,軍營里的痞子習氣又出來了,“那丫頭是個聰明的,臣倒是看走了眼,不僅幫助殿下打了掩護,還名正言順給自己謀了個名分,哈哈,干得好,干得好,這腦袋瓜子要是個男兒,那就更靈光了,給弄到軍營里滾個兩圈,不愁不成材!” 話間剛落,遞到手邊的酒杯嘩啦一聲碎成了渣。 耿老將軍手一抖,明白太子怒了,連忙拽著人跪下來,“豎子口無遮攔,冒犯了娘娘,還請殿下責罰?!?/br> 太子沒給他面子,漫不經心的捏著杯子,冷冷道,“本太子的女人也是你可以隨口議論的!依本太子看,耿老將軍的小兒子也不錯,身子雖弱了點,可有本太子在,為你耿家撐門立戶也綽綽有余?!?/br> 這話說得血淋淋的不盡人情,耿自忠活生生被嚇醒了,“求殿下恕罪,臣再也不敢冒犯娘娘,求殿下開恩?!?/br> 門外,新棠抬起的手久久未敲下去,呆呆的站在外面把話聽了滿耳。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在感情上算是有了點突破吧,耿老粗的嘴賤得我老想抽他! 第46章 經過剛剛這一突然間的變故, 耿老將軍內心羞愧, 拜了一拜, 帶著兒子先行告辭, 打開門和外面站著的新棠撞了個面對面。 耿自忠面上有些難堪, 他雖時而不著調可骨子里還是個英勇的人,對自己所做的事從來都是敢做敢當的,“臣此前對娘娘多有冒犯, 還望娘娘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后定當謹言慎行?!?/br> 他話說得誠懇, 新棠可不敢受他這一禮,忙錯開了身子,順便騰出了一條道給耿家父子倆讓了路。 其實她受不起的何止他們的禮, 更是受不住那子虛烏有的“娘娘”二字。 新棠自那晚以后,模模糊糊覺得自己和太子的關系有點不清不楚的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她六神無主的同時,實在不想那么快和太子再見,可太子在她面前行事倒越發不避人, 頗有種想把這名頭坐實的感覺。 今夜太子出宮,指名道姓讓新棠隨侍, 因此身邊除了新棠之外, 并未帶其他人。 耿家父子走后,包間里靜謐了一瞬,新棠不好再躲,挨著門邊進去了。 福臨天下地處兩條大街的匯合拐角處, 此時的城內正是人聲鼎沸的夜市時間,大街上人來人往,小販的叫街的聲絡繹不絕,還夾雜著小孩子的啼哭聲和父母假意恐嚇的低喝。 新棠挑了個靠窗的位置站著,慶幸外面有這些嘈雜聲能攪一攪屋內這怎么也流通不起來的冷空氣。 “站那么遠做什么,本殿下又不吃人?!?/br> 太子側著頭,松松的靠在背后的椅子上,一眼不錯的望著新棠。那把椅子是董掌柜從貨商手里買來的上好的櫻桃木,又找城里最好的木匠打專門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