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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往往也有電話探班,他想這也是正常的。也許每個新婚妻子對丈夫都特別依賴吧。今天晚上的事情季師益有點和往常不同的感覺,以至於把手機關了幾次,最後還是選擇打開,只是把聲音調到了完全靜音。回房間後,邱景岳還在看電視,那時已經十一點半了。“睡覺嗎?”邱景岳問他。“嗯,明天要早起?!?/br>邱景岳關了電視。季師益的頭發沒完全干,他去浴室里拿了電吹風出來吹頭發。在電吹風的響聲中,邱景岳脫了浴袍,里邊是有一條內褲的。背面看的時候就是結實的腰、臀、修長的大腿。然後他側過來,季師益注意到他膝關節的形狀很好看,髕骨兩側凹陷處很分明。往上看就是隆起的男性象征,肌rou分明的小腹,隆起的胸肌,以及可能和去年夏天一樣,因為直接沐浴在空調下而微凸的rutou。“能早睡真好?!鼻窬霸郎w上被子,這麼說。然後看季師益吹頭發。吹得差不多干了之後,季師益把電吹風放回浴室,出來的時候邱景岳還在看著他。“怎麼了,師兄?”“你看起來還是個小男孩,竟然都結婚了?!鼻窬霸勒f。“您覺得我看起來像個男孩?”季師益笑了。“像呀,”邱景岳說,“像剛二十出頭的,大學三四年級那種。去年他們跟我說你是博士二年級的,我真吃了一驚,還以為是科里的實習生?!?/br>“師兄是在夸我嗎?”季師益誠心求教。“不是?!鼻窬霸佬Φ?,“長得越年輕漂亮,出門診越吃虧?!?/br>“師兄您一定比我更吃虧?!?/br>邱景岳驚訝地看著季師益,嘟噥著說怎麼可能呢?小夥子要正面面對問題,不要逃避現實,更不要試圖找墊背的。季師益說是啊,師兄,我也這麼覺得。後來他和邱景岳聊了會兒天,也聊到了他的太太。邱景岳聽見季師益說起她的時候,愣了一會兒,然後又笑了,說:我們還沒辦婚禮,她可還不承認是我太太。那個笑容并沒有讓他覺得外眥有多分明。後來他們就各自在不同的床上睡下了。次早起來邱景岳已經不見了。再後來幾天的會議季師益不敢在賓館留宿,每天只是中午在那個房間稍微休息,下午跟隨領導們宴客後,再晚都回家。邱景岳的行程更滿,來賓出入都要陪同,除了外賓的那兩場會議,其余時間在會場都見不到他。情歌(上)55中高層換屆的結果出乎意料。院長確實退了,原先骨科的副院長當了正院長,但陳勁風卻被調到了本院當副院長;廖敏軒確實是回來了,如同傳言一樣成為了普外科大主任,兼任肝膽科主任。但并不如想象中可以一手遮天。“我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到結局?!比翁泼掳驼f,“大家都上面有人,也不知誰的人硬一點?!?/br>第二年春天很快到了。季師益煩惱的問題并不是這些,而是他的博士啟動基金。那個時候臨床型博士畢業并沒有要求要出英文文章,所以在學期間他只是查了些病歷資料,寫了篇中文回顧性臨床研究的文章就畢業了。對基礎實驗之類的知之甚少。但博士留校之後慣例都會去申請廣東省的這個基金,哪怕只是做做樣子。同年留校的本院肝膽科博士就他一個,分院也留了一個。廖敏軒上任之後曾找他談心,拍著他的肩膀說:小季,好好干,不要讓我失望。那天,季師益回家後對周芳說晚上去任唐家里,周芳說她也要一起去,季師益說談的都是公事,怕她無聊,讓她在家里呆著。周芳不情愿,還是說要一起去,於是他就開車載著周芳去了任唐家里。任唐的房子在客廳邊上有個小吧臺,一旁的酒柜放著不少紅酒。任唐是真喜歡喝酒,尤其喜歡紅酒,不放過任何可以和他人喝酒的機會。女人們去房間里聊天之後,任唐問他要不要喝酒,他說一會兒還開車回家。任唐說讓你老婆開。就開了一瓶酒,說是85年的XX,你有福了。季師益對酒沒研究,沒聽懂任唐說的那個名詞,說你留著請會喝的人吧,我真是糟蹋了。“暴發戶家小孩?!?/br>“我家是工薪階層,不要妖魔化了?!?/br>“不用還房貸在*江新城買房子的工薪階層?!?/br>“正事兒找你,別貧了?!?/br>“什麼事兒先干一杯再說?!?/br>喝一會兒之後季師益問博士啟動基金該怎麼弄。任唐說我也不會。季師益說你好歹是科研型的吧。任唐說我跟臨床型的也沒差別,做老板的課題都不用動腦子,再說了,我們科的研究和你們科完全不一樣嘛,問我有什麼用,多去研究研究你們科發的文章啊。比如那個邱景岳,他不是很牛?發了六七篇SCI了不是,聽說最高一篇十幾啊是不,他簡直就是全院博士生的榜樣了。反正那天結果就變成喝酒了?;丶业臅r候季師益有點醉意,周芳埋怨任唐沒事把她老公弄醉。任唐辯解說因為他有心事唄。季師益聽到妻子問任唐什麼心事。任唐說你自己問他。季師益在車上睡著了,到家時周芳搖醒了他,說到了,看你醉的呀。我沒醉啊,就是有點困。上電梯的時候季師益笑著說。你有什麼心事?出電梯門的時候周芳問。哪有什麼心事,我挺好的。臨睡前又聽到周芳問:到底什麼心事?季師益想起邱景岳笑起來更加分明外眥,嘟噥著:我不好意思問他。問誰?因為很困,他沒回答就昏沈過去了。周芳搖他,他推開搖他的手。到底問誰?什麼問誰???我很困了,小芳,讓我睡會兒吧。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發現妻子坐在床前,穿的還是昨天晚上那套衣服,黑眼圈深重,他有點奇怪:“小芳,你怎麼不換衣服?”“我沒睡?!彼哪樕懿缓每?。季師益一時不知該怎麼反應,只是說:“怎麼不睡覺,出什麼事了嗎?”“睡不著?!?/br>季師益去扶妻子的肩,她掙脫了。“到底怎麼回事?”“你昨晚說的她是誰?”“什麼他?”完全不能回憶起昨天喝酒以後的事情,季師益說,“我說了什麼嗎?”“你說了什麼?你是不是心虛了?”周芳表情很差,季師益看了看手表,已經七點過了,他說:“有什麼事晚上回來再說吧,你今天不用上班嗎?”“你不說清楚別想出門?!?/br>季師益完全不明白妻子的怒氣從何而來,他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她只是說你自己清楚。季師益無奈只好出了房間,到客廳打了電話給任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