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諫議大夫舒了一口氣,看來不是上天是皇上,果然是天子。太傅開門,朝諫議大夫剜了一眼。侍衛低頭斜睨了一眼滿地的書籍,還有跪在地上的諫議大夫,忍不住嘆息:“原來,諫議大夫也不容易呀!”看到太傅走了,諫議大夫站了起來,故作鎮定的拍了拍膝蓋,走到門口:“阿來,還好你機智,今天我先去客棧住一晚,明天再入宮?!?/br>侍衛發現諫議大夫剛剛的一段話訊息太多了,這里面的含義是不是他用皇上這個做借口逃過了好多次太傅的責罰?“可是大夫,方才宮里面來了人,陛下就是宣您進宮呀!”諫議大夫往后退了兩步,指了指自己:“陛下,宣我進宮?”侍衛一臉的淡定:“方才屬下剛剛準備回宮,就遇見了陛下的近侍,說是宣大夫入宮。屬下,這才進府內的?!?/br>小秘密被暴露,還是被自己暴露,諫議大夫有幾分尷尬,他拍了拍侍衛的肩:“吾知曉了,即可便入宮。下次你稟告事務的時候,可要說清楚,這是我好說話,若是被別人抓去了把柄,可是有大過的?!?/br>侍衛內心很憂傷,腹誹:“大夫,剛剛我明明就說了陛下宣您入宮,是你自己不相信呀!”作者有話要說: 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林則徐說的,這里就不計時代,隨便用的。☆、三秉燭逗貓?!在到皇上的寢宮文德殿之時,諫議大夫一邊覺得很欣慰,一邊覺得很焦慮。帝皇深夜還在批折子,關心國家大務,這于國于家,都是頭等的好事;另一邊,帝皇這樣不愛惜龍體,又是頭一等的壞事。諫議大夫思來想去無比糾結,最后喃喃自語:“幸虧不是縱欲過度?!?/br>身邊的太監挑了挑眉,暗自叫苦:“大夫呀大夫,內廷里面住的可都是先帝的妃子,你讓官家如何縱欲呀!”文德殿外,殿門緊閉,諫議大夫更加欣慰又更加憂傷。他走到門口,輕輕咳了一下,沒有反應?只能在重咳一下,“咳咳!”還是沒有反應?“陛下批折子竟然如此入迷?”這個時候殿門打開了,皇上身邊的大太監灰頭土臉,瞧見諫議大夫一臉的欣慰,扯著他就往里面走:“大夫可算來了,陛下等得可辛苦了?!?/br>諫議大夫瞧見大太監的這滿身是灰的樣子,有幾分茫然:“你這是……”殿門馬上“咚”關了起來,諫議大夫嚇了一跳回頭看,再轉過來,皇上立馬就沖到跟前來了?!鞍㈢?,玄仔鉆到床下面去了,那幾只小奶貓都餓得哭起來了?!?/br>諫議大夫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臉著急的皇上:“陛下,所以你深更半夜的傳臣進宮,就是為了來抓貓?!”皇上有幾分靦腆:“阿珩,你也知道玄仔就最聽你的話。我喚了它半宿了,就沒瞧見它理我?!?/br>諫議大夫有幾分不相信:“那幾只小貓怎么哭了?!?/br>往前走一步到貓窩,皇上上前一欄:“阿珩,你還是先去瞧一下玄仔吧?!?/br>諫議大夫一臉狐疑,趁著皇上一個不注意跑到貓窩面前,那三只小奶貓睡得正香甜,哪里像是沒奶吃,餓哭了的慘樣子?!“陛下,臣覺著玄仔為人慈母之后,不愿再被你褻玩了?!?/br>諫議大夫一臉正經,差不多猜出了十有八九??隙ㄊ切心掏晷∧特堉?,皇上纏著它玩,這才惹惱了玄仔,鉆到龍床下面不理他。大太監一臉了然:“果然陛下千方百計想得好借口,會被諫議大夫一臉看穿?!?/br>玄仔是諫議大夫五年前在冷宮附近撿的一直小奶貓,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一臉嫌棄它的臟,后來就包在懷里面不肯撒手。雖然皇上對玄仔萬般寵愛,但玄仔心中還是只有諫議大夫一人。特別是因為玄仔雖為母貓,卻以為全身漆黑,被皇上取了玄仔這么一個敷衍的名字之后!畢竟是帝皇拉下臉來求,諫議大夫不好太拒絕,板著一張臉:“玄仔在哪里?”皇上一聽諫議大夫松口了,拉著他的白嫩的手就往龍床走,指著下面:“玄仔躲在靠墻的地方了?!被噬嫌星倪溥涞哪罅艘幌轮G議大夫的手,這手可比淑妃的還軟還白。諫議大夫雖然表面上不削一顧,但內心還是很擔心玄仔的,沒有瞧見皇上的小動作。他趴在地上,朝著里面叫喚:“玄仔?玄仔?喵?喵?”皇上一聽更覺得渾身酥軟,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更加不可描述了。如果有一天也能讓諫議大夫在床上學著玄仔那般叫,多銷魂?諫議大夫抱著渾身是灰的玄仔,看著一臉發春的皇上:“陛下,玄仔出來了?!?/br>皇上回神,瞧著玄仔比諫議大夫更鄙視他的表情,有幾分不滿了:“玄仔,我雖然疼你,但是這世上拿這種眼神瞧我的只能是阿珩呀!”當然這些都是皇上心中想的,實際上他接過玄仔:“阿玄,下次你再這般,我就把你的孩子全部抱到隔壁寢殿去!”玄仔一聽立即炸毛,抓著真龍天子的臉一頓亂抓,然后跳到了諫議大夫的肩上,趾高氣揚的看著帝皇,滿臉的不削。諫議大夫一臉鄭重的瞧著皇上,嘴剛準備張開說什么。帝皇大叫一聲不好,這花前月下,孤男寡男的,阿珩怎么又要開始諫言了呀!皇上一把蒙住自己的臉,大喊大叫:“阿珩,阿珩,我瞧不見了,玄仔把我的眼睛抓了!朕的龍眼呀!”太醫在幫皇上敷了藥,他就哼哼唧唧的抱著諫議大夫的腰不肯松,只嚷疼;皇上在喝藥的時候,他也在哼哼唧唧的說又苦又燙,要諫議大夫吹涼。太醫一臉尷尬的站在旁邊,只想蒙住自己的眼:“陛下,你再這樣,老臣沒臉看了!”太監瞧著太醫一陣青一陣紅的臉,拿眼神安慰了一下他,看破紅塵:“陛下向來都是如此,我早就已經習慣了?!?/br>諫議大夫看著皇上遭罪的樣子,終于將話說出了口:“陛下,玄仔頑劣不堪,要不臣將玄仔母子帶回郭府……”皇上抓住諫議大夫的肩,一臉認真:“阿珩,玄仔在我身邊,我就是臉疼;如果玄仔真的去了你哪里,我就是心疼了呀。你說皇宮這么大,我一個人該多么空虛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