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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祺的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紅。第二十五章從簡氏的公司大樓出來之后,封哲直接乘車回去封家。車窗外不知怎么的下起了細雨,陰沉抑郁。“其實我也懷疑過他的死,但是就連法醫鑒定的結果都……”“為他做尸檢的是哪位?”“名字好像是況正霖,是很有名的法醫……”……就算私下調查的結論也是一樣,簡天祺的死因沒有可疑,是服毒自殺。封哲最終接受了這個事實,也接受了簡天祺是因他而死的這個事實,所有的罪責都在封哲身上,但是造成了這個悲劇的他卻像局外人一樣置身事外,誰都沒法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悲傷。在所有人的眼中,他都只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所以簡天祺離他而去,封晴也離他而去,就連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要來奪他性命……這是自作自受。又或者他本質上就是一個寡情薄幸的人,就像他的生母一樣。“那個女人,她一點都不愛你的父親?!奔依锏睦掀腿嗽涍@樣說過閑碎的話,但立即又閉了嘴當作沒有說過。那個只在照片上見過的女人似乎并沒有死去,只是悄無聲息地走了。可以的話,封哲也想要悄無聲息地從簡天祺的生命里消失……在簡天祺不再需要他的時候。至于為什么沒有提及顧清源的事,是因為封哲有另外的打算。簡天祺艱難地熬過了下午,作為工作失誤的反省又在公司加了幾個小時的班,最后疲憊地回到家的時候,一打開房間的燈就看見了一個黑貓正懶洋洋地團在他的床上睡覺。簡天祺懷疑是自己太累出現了幻覺,立刻揉了揉眼睛再看,貓還是在。“是今天見到的那只?”簡天祺詫異,可這只貓是怎么從公司來到他家里的?“你是從哪里來的?”簡天祺走了過去這樣問道,可開了口又發現試圖跟貓對話的自己似乎更奇怪。黑貓隨即睜開了眼睛,然后弓起身伸了個懶腰,柔軟的尾巴豎直又放下,在身后打了個轉,然后黑貓站了起來在簡天祺的床上踱了幾步。“喵~”黑貓佯裝天真地看著簡天祺,假裝沒聽懂他的話。它的嘴角還殘留著簡天祺的零食碎屑。簡天祺雖然覺得這只貓很奇怪,但一只貓再奇怪又能有多奇怪?他這樣想著,剛要把貓從床上抱起來,貓就敏捷地跳下了床,再一躍跳上了沙發。簡天祺想起白天的時候因為把黑貓抱起就被抽了兩巴掌,再看看它現在敵視的眼神,不禁在想這只貓難道討厭被人觸碰?而事實上,它只是討厭被當成寵物看待。它堂堂的……算了,別提。黑貓囂傲地站在沙發上盯著簡天祺,也不管簡天祺同意不同意,算是宣布這里暫時成了它的領地。雖然事實上是監視。簡天祺有些無奈,他不太知道該怎么處置這只貓,但它似乎沒有意向離開。——對了,把貓拍下來給封哲看看。簡天祺想起白天跟封哲提起過貓的事,就拿出手機對著貓拍了一下,可一看效果,簡天祺就嚇到了,照片里那張沙發上什么都沒有。再抬眼一看沙發,原來黑貓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跳到了柜子上,簡天祺再連連拍了幾張,可是每一次都沒有抓拍到,最后只好放棄。簡天祺疲乏地坐到床上,看著貓發了一會兒呆,最后有些猶豫地給封哲發了一條信息:今天在公司看見的那只貓來到我家了,感覺很奇怪,阿哲,周末你要來看看嗎?發完了他把手機捂在胸口,他想,這只是想分享一下新鮮事,只是像朋友一樣見一下面,別無他想。過了一會兒手機震動了一下,簡天祺連忙去看,只看到了一個“好”字。他雀躍了起來,然后立即反應過來,連忙去把窗戶關緊了,轉過身看著黑貓:“這幾天你想吃什么?”黑貓忽然惡寒地抖了一下。而簡天祺想的只有,不管是哪里來的奇怪的貓,總之周末之前,它就別想離開這里了。第二十六章去簡家的前一天,封哲找了個借口外出。回去的路上他進了一家便利店,然后趁著保鏢不注意從后門離開,又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最后停在一個荒廢的小區前,小區沒有保安,大門也壞了,他輕易地走了進去。樓座老舊而擁擠,周圍的環境很惡劣,垃圾積水隨處可見。封哲雖然沒有潔癖,但是也忍不住避開了臟亂處,路上有人隨地亂扔垃圾隨處吐痰,也有人好奇地盯著衣著光鮮的和這里格格不入的他,幾乎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的他眉頭輕皺起,他心想,那個人是一直都住在這種地方嗎?最后,他根據預先查到的地址來到一個樓棟前,然后上了樓。現在應該是下班時間,因為有加班的可能,他本打算等上幾個小時,但最后并沒有這樣的需要,他很快就見到了下班回來的那個人——那個人看著站在自家門前等著的封哲,似乎對封哲有點印象,但又不確定地問:“請問……你是誰?”清秀青澀的面容甚至顯得有些無辜,這是十年前的顧清源。“我叫封哲?!狈庹苷f。“不好意思,這里的茶很一般?!鳖櫱逶唇o封哲倒了茶。見到了封哲的名片,他似乎終于想起了封哲是誰,雖然他一開始似乎想不通封氏的繼承人要到這里做什么,但他還是輕易相信了“生意上的合作意向”這樣的說辭。雖然對現在的他來說,能得到封氏這樣的大客戶應該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你一直都住在這種地方?”封哲問。“是,我是在這里長大的?!鳖櫱逶凑f。“你的家人呢?”封哲問。“去世了?!鳖櫱逶搭D了一下,回答道。“抱歉?!狈庹苷f。“不用抱歉,”顧清源說,“我習慣一個人了?!?/br>彼此安靜了一會兒。“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封哲問。“為什么突然這么問?”顧清源露出詫異的表情。“只是好奇?!狈庹苷f。顧清源遲疑了一會兒,就在看似不可能回答的情況下,他又回答了一個“有”字。封哲原本只知道簡天祺和顧清源是認識的,但是他早應該猜到,顧清源為什么會那么憎恨他。“是簡天祺嗎?”封哲接著問。“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顧清源問。“我現在和他在交往?!狈庹苷f了個謊。空氣凝滯了片刻。封哲觀察著他的表情。“這就是你今天到這里來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