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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把空空如也的夾層展現在她面前:“我快連自己也養不起了,家里還有一個小鬼每天要吃五十包醋昆布?!?/br> “不一定要在坂田先生的店里工作?!比苡凶灾鳎骸拔覍瓚舨皇?,所以想請坂田先生介紹一份工作?!?/br> “介紹工作?”銀時靠在墻上,一臉淡定:“俱樂部啊酒吧啊什么的不行嗎?憑香都你的臉,絕對會成為人氣NO.1的頭牌吧?到時候不要讓我去給你買酒打拼業績就可以了?!?/br> “俱樂部和酒吧……那不是和在吉原時一樣了嗎!”泉認真地說道:“我擅長劍術,認真起來,恐怕坂田先生也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希望找一份能讓劍術得到用途的工作?!?/br> 聽到她這句話,銀時差點笑出聲。 ——眼前這個小姑娘,八成真的以為他是個游手好閑的無業游民吧…… #啊,也沒錯,現在的坂田銀時確實是游手好閑的無業游民啊。# “劍術?算了吧。你知道江戶現在不準佩真刀嗎?”銀時懶洋洋地說:“像我這樣的失業武士,要么把武器換成了奇怪的東西——玩具啦,木制品啦,MP3啦;要么就是改行再也沒用耍弄過刀劍了。要是隨便佩著刀劍出門,可是會被當成和幕府作對的混蛋被抓起來的喲?!?/br> 泉:…… #事實上,她已經被真選組抓過一次了# “如果你真的要找工作,我們萬事屋倒是可以替你服務。只不過,我是收錢的?!便y時勾了勾小指:“我交不起下一季度的房租了,就算是香都你來發布任務,也不能免費啊?!?/br> 泉沒打算占銀時便宜,于是便摸出了錢包。她手中小小的布袋里,還有一張可憐的一千円。 銀時看一看自己的空錢包,再看一看泉癟掉的錢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擼…… 其實泉還有其他的紙幣,分別放在身上的衣袋里。她之所以把空空如也的錢包展現給坂田銀時,實際上是另有所圖。 “那,我能用其他的方式來結賬嗎?”她收起了可憐巴巴的錢包,拽了拽銀時的袖口,說:“開……開蓋維修什么的。什么都能做,修理一整個晚上都可以?!?/br> 銀時立刻陷入了哲學的搏斗。 他知道,香都的修理技術十分優秀,能夠和她討論一夜的修理技術那是絕對劃算的。 天人交戰…… 天人交戰…… 天人交戰…… 銀時咳了咳,做出一臉正經之色:“恰好啊,我家的電視機被小鬼給玩壞了,就是需要你這樣專業的技術人員來修一修??偸鞘詹坏匠扇穗娨曨l道的信號,真的好為難啊?!?/br> 他帶著泉朝萬事屋的內里走去。 神樂一邊將醋昆布塞進嘴里,一邊含糊地問道:“阿銀,她來推銷玩具嗎?” “不不不不是的?!便y時有些心虛,立刻像壁虎一樣貼墻:“我讓她來修理一下壞掉的玩具,因為是很精密的工作,不能受到打擾,小神樂你可以注意了,千萬不要進來?!?/br> 玄關的左手邊就是一間廁所,于是兩個修理玩具的人,在神樂的矚目下進入了廁所。 神樂:? 神秘的玩具在廁所里? 神樂醋昆布也不想吃了,雜志也不想看了,專心致志地蹲守在廁所門口,想要看看阿銀大費周章修理的玩具到底是什么樣的。這一等,便從晚上七點等到了八點。廁所里時不時傳出奇怪的撞響,最后還有嘩嘩的沖水聲。 好不容易,廁所的門才被打開。 兩個人從廁所里走了出來,神樂立刻把銀時從上到下掃了一遍,認真地追問道:“玩具在哪里啊,阿銀,我很想看看誒!” “玩具……嗯……”銀時摸了摸自己的微亂的衣領,眼神亂飄:“已經焊接到我身上了。都說了,小孩就專心地去吃醋昆布吧,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了?!?/br> 泉雙手交握,朝坂田銀時輕輕彎腰:“那就拜托你了,坂田先生?!?/br> 銀時看著她微顫的腳踝,目光愈發游移不定了:“我會努力的,放心吧?!?/br> 泉有些腿軟,扶著墻壁慢慢地朝玄關走去。神樂眼尖,發現泉腳上的襪子不見了,她立刻疑惑地問道:“她的襪子好像丟了???也焊接到阿銀身上了嗎?” 銀時面不改色地把手塞到褲袋里,擋住了神樂的視線——在褲袋之中,他手中握著的便是一只白色的襪子和一條被揉地變了形的胖次。 修理完成后,他忘記把這些屬于泉的東西還回去了。 “是??!也焊接到我身上了!”銀時說。 ||| 泉收集了一身靈力,神清氣爽地下了一樓。 一期一振正握著刀,守候在一樓的居酒屋門口??吹饺浘d綿走下樓梯的身影,一期立刻迎了上去:“一切還順利嗎?主上?!?/br> 問完這句話,一期一振忽然嗅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那是屬于男人的某種氣味,從主上的身上傳來。她進入萬事屋之前,身上還只有屬于自己的馨香。而在萬事屋中待了一個小時后,便染上了屬于別人的味道。 一期一振微微蹙眉。 他不知道主上做了什么,只是覺得心里有了幾分沉重。 兩個人在一家拉面館吃了晚餐,隨后便開始尋找住的地方。歌舞伎町沒有旅館,各種聲色犬馬的娛樂場所倒是極為歡迎她,漂亮的小jiejie們一看到泉,便十分熱情地邀請她來店里工作,直言她以后一定會高飛。 只可惜,泉對賣臉的生意不太有興趣,只想找一份能夠讓她的劍術發揮作用的搞事工作。 好不容易,兩人才找到了一家狹小的旅館。為了省下一人的住宿費,一期一振主動變為了刀劍的形態,這樣便只需要租用一間單間就足夠了。 在旅館的前臺登記了名字后,泉便取到了房間的鑰匙。 那是一間十分狹小的客房,墻壁是土黃的顏色,掉了不少油漆,顯得破破落落的。除了一張狹小的床鋪外,就只剩下簡陋的座椅和露出光禿禿水泥的一小片空地。這間客房應該好久沒有被使用了,四處都積了一片灰,被褥也泛著潮氣。 從狹小的窗戶里望出去,恰好能看到歌舞伎町街道上的繁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