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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 為此,她想要把加州清光喊來軍議事,和他確定一下這個時代的狀況。 在將加州清光喊來之前,她有些憂慮地問燭臺切:“向加州詢問前主人的事情,會惹來他的不悅嗎?如果是的話,我還是不要這么做了?!?/br> “主上,沒必要如此畏首畏尾?!睜T臺切安撫她,將手掌放在了她的肩上,聲音沉厚溫柔:“過去的我們,時常要前往各個不同的時代剿滅溯行軍。既然我們已經奉您為主公,見到舊主人便不會再有任何眷念?!?/br> 至少,燭臺切是這樣想的。 曾經伴隨著某些武將叱咤風云的時光,早已化為過眼云煙。 聽了燭臺切的話,泉放下了心。她托燭臺切去傳話,自己便在軍議室內等著清光。 軍議事是最早修復的一間屋子,房間干凈整齊,彌散著一股陳年書籍與好聞的青墨味。一面開著繪有菊紋的障子紙門,一面則是透著屋外日光的一小格窗戶。從窗中望去,恰好能見到庭院中一棵挺拔翠綠修竹。 “主上?!?/br> 清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縫中。 他換上了便裝,神態比先前輕松自如了許多。 “清光,我想問你一些問題——嗯,譬如,你的前主人的性格之類的問題?!?/br> 泉剛說了一句話,漏著光的小窗便被一個人堵上了。 千手扉間穿著不知道屬于誰的浴衣,出現在了那里。他十分淡定地說:“你繼續吧,我只是看看你而已?!?/br> 清光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嚇到了,面色微怔。 “主上,他是……”清光疑惑。 “他是我的夫君?!比涇浀匦α似饋?。 不知為何,清光的身體陡然僵住了。隨后,他呼了一口氣,說:“不是從前那個男人吧?” 泉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清光指的是那個曾讓泉七郎傾心不已,又背叛了泉七郎的男人。 “不是噢?!比f。 “那就好?!鼻骞庠谛着怨蛳?,說:“主上想要問誰?” “比如,沖田先生和土方先生?!比f。 清光撥弄著自己艷紅色的指甲,目光低垂。 沉默許久后,他開口了:“沖田先生——本名叫做宗次郎,是一個劍技了然的男人。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只能這樣描述他吧?!聿粍?,則花與水俱為黑暗所隔’?!?/br> 泉微微晃了神。 聽清光這樣說,看來沖田一定如歷史上記載的那樣,是一位為幕府奮戰到最后,即使在咳血重病之時,也不忘恩師與戰役的天才劍士。 “至于土方先生的話,可能要問兼先生他們才比較清楚了,我也只是稍有了解,因為沖田先生和他只是普通友人?!鼻骞庹f著,目光向上飄去:“嚴謹敏銳、堅守武士道,稍稍有些不近人情,還有些不擇手段……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br> #這個時候的泉還不知道自己對沖田總悟和土方十四郎產生了怎樣的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的第二天qaq 第98章 098 因為靈力充足,始球空間內的屋宇又恢復了一些。 修刀CD一過,泉就會去修復斷刀,在修復了安定和清光之后,又相繼修復了五虎退、厚藤四郎、秋田藤四郎等短刀。這些短刀付喪神正處于孩子的年齡,個頭矮矮、身體纖瘦,各有不同性格。 孩子們的力氣不大,但卻很愿意在力所能及處幫忙,跑來跑去地照料苗圃。他們時常提著小水桶或靈敏或笨拙地翻過斷壁殘垣,又或者在休憩時躲在雜草堆里說些悄悄話,為本丸增添了不少活力。 到了晚間,他們三個便擠進廚房里幫忙。 說來慚愧,明明是三個孩子,對農廚之事卻遠比泉了解,顯然從前已經做慣了這些事。 燭臺切系著圍裙,一手甩著湯勺,而三把短刀則踩著小矮凳站在灶臺旁??吹竭@一大帶三小的模樣,泉恍惚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個家庭婦女帶著三個孩子忙碌的場景。 “這一份是給我的嗎?好期待啊……” “那是給大將的啦?!?/br> “請、請用我手上的這柄勺子吧!” 聽見廚房里熱鬧的聲音,泉很有成就感,小小地膨脹了一把。 于是,她決定再去修一柄刀。 她在斷刀收納室里仔細挑揀,選出了標有“三日月”的一口箱子。 這之中所儲納的,是被稱作“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條名作,太刀三日月宗近。 ——誕生于風雅溫柔的平安時代,從降為源姓的天皇之裔手中流向后世,幾經輾轉,又成為征夷將軍軍帳下的名刀。十一歲在神祠樹下繼承將軍之位的足利義輝,曾揮舞著這柄太刀戰斗至最后一刻。 泉鄭重地打開箱子,將斷刀取出。 已經入了夜,房間里只有一小盞蠟燭能照明。隔著防風紙,蠟燭的光也不太明亮,可殘余的光線一映亮頗具古意的銀色刃面,便讓她心生驚艷贊嘆之意。 所謂“三日月”,便是指的刀刃上形如新月的紋路吧。 只是修刀時的打紋,卻讓他擁有了“三日月”這樣美麗的名字。 她將雙手放在刀上,試圖用靈力去修復三日月宗近。但不幸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和修復大和守安定時一樣,三日月宗近只化為一柄完整的刀。那本該從刀中誕生的付喪神,并沒有如她意料的那樣出現。 泉對著這柄太刀嘆了口氣。 隨即,她將三日月也系在了绔上。打刀刀刃向上系,太刀刀刃向下系,她覺得自己此刻像極了一個威風凜凜的二刀流武士。 做完這一切后,她就合上了收納室的門。 走廊上有人影在晃,也不知道是誰沒帶蠟燭便在走動。于是,她提醒了一聲:“天黑了,走路可要小心些?!?/br> “好、好的?!?/br> “大將,等我們長大一些,晚上走路就無所謂了?!?/br> 屬于孩子們的嗓音遠遠地傳來。 兩個孩子在黑夜里走遠了,跟在他們身后的卻是燭臺切。在一團黑暗里,燭臺切隱約看到泉的身上掛著兩把刀,便微微愣了一下,問道:“主上修復了誰嗎?” “三日月宗近?!彼χ卮穑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