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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藥。 不知道是會讓人昏睡,還是讓人動情的藥,總之很危險就是了。 喬迪看起來不像是那么魯莽的人。 那么,也許是那位總是很替主人著急的管家看不下去了,親自替主人動手了吧。 泉神色如常,飲了幾口,隨即將酒杯放下。 喬迪很滿意,問:“愛莉,你想問什么?” “喬迪先生,你愛我嗎?” “當然,我愛你,愛莉。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請把火紅眼送給我吧?!?/br> 喬迪想風趣地調侃一下這位佳人,暗示她只要嫁給自己就能擁有火紅眼,但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拎起身旁的一個小鐵箱遞了過去,口中還很配合地說道:“收下吧,愛莉?!?/br> 時間很短暫。 喬迪很快回過神來。 他看到泉手中的箱子,一時有些rou痛。他不知道剛才的自己是怎樣做出這種失了智的行為,可是送都已經送出了手,要是再問女人追回來,他難免淪為圈子里的笑柄。 于是,喬迪忍著rou痛,繼續慷慨地微笑:“愛莉,既然你得償所愿了,我能否得償所愿呢?” “抱歉,今晚我和男朋友有約?!彼p快地說完這一句,便轉身離開,留下喬迪面色鐵青地待在展廳內。 ||| 泉走出了別墅,在沙灘旁找了個角落把自己藏起來。 酒里的藥效正在發揮作用,她也不知道她能否熬得過去。 如果留在別墅里,難保喬迪知道這件事后,也想趁機插一腳。 她對只會尬聊的喬迪可沒有任何興趣。 傍晚時分,落日橫在海上,將海波映出一層燦金色。幾只海鳥飛過水面,發出低聲的叫喊。帶著咸澀味道的海風吹來,把她的頭發吹得亂飛。 泉給酷拉皮卡打了電話。 確定了泉的位置后,他立刻匆匆離開了別墅,前去找泉。 她摟著箱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鞋子不知道在哪兒跑丟了,一雙腳晃悠著,在面前揚起了一小片沙子。 “愛嘉麗!” 聽到酷拉皮卡的喊聲,泉緊張地把手中的箱子遞過去。 “我檢查過了,確實是火紅眼沒有錯?!?/br> 酷拉皮卡一路跑來,有些疲累。他將手搭在膝蓋上,彎腰喘氣。聽到泉的話,他迫不及待地接過了箱子,開箱掃了一眼。隨即,他便露出了驚喜之色。 短暫的驚喜后,酷拉皮卡緊張地問:“你怎么拿到的?!” 泉撐著額頭,小聲說:“用一杯酒換來的。但是酒里好像有些東西……我,我快要不行了?!?/br> 她的說法,令酷拉皮卡微驚。 他仔細地觀察了她一會兒,面色越來越糟糕。 太陽沉了下去,夜幕四合。他的金發也被海風吹得一團亂,耳墜映出一點別墅的燈火。 泉拽了拽他的袖口,小聲又苦惱地說:“酷拉皮卡,幫我?!?/br> “愛嘉麗,我……”酷拉皮卡放開手中的箱子,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該怎么做?!?/br> 她的聲音里有了哭腔:“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金發的少年懵了。 他畢竟年少青澀,未見過女孩子帶著哭腔朝他大喊的模樣,一時慌了神。 然后,他手足無措地握住了她的手掌,像平常那樣,用溫柔的親吻安撫著她。 他記得愛嘉麗說過,她的民族有一些特殊的傳統。于是,此時此刻,他小心翼翼地詢問:“愛嘉麗,我能看你的肩和背……嗎?” 看到她的肩和背,就代表要成為她的戀人和丈夫。 這是一種很負責的行為。 泉的腦海微微一空。 不是因為她想起來,自己的身上還有著蜘蛛的紋身,而是因為酷拉皮卡那嚴謹又負責的措辭。 這位金發的少年好像和任何人都不一樣,不是在玩,而是認認真真地在談著戀愛的。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果他對愛嘉麗用情太深,難免最后會受傷。 于是,泉決定讓現實拍一拍酷拉皮卡的小臉蛋兒。 她主動解開了襯衫的紐扣,將作為內搭的襯衫從禮服裙里抽了出來。這樣,她就只穿著瑪蒂爾達家提供的那件露背的吊帶裙了。 她一松手,那件白色的襯衫就被風吹遠了。 酷拉皮卡看著她的模樣,微微愣神——頎長的裙擺被風揚起,露出白皙的小腿一側。她低垂著頭,長發散落,因為風而糾絞在一塊兒。夜幕未能隱去她的美麗,反而使她顯得更惑人了。 “愛嘉麗……” 酷拉皮卡喃喃念了一聲。 其實他有些擔憂,因為愛嘉麗看起來好像惹惱了喬迪先生。 就在他考慮著喬迪到底會如何懲罰她時,面前的少女慢慢地側過了身,將自己的長發撩起。及腰的發絲被分開,順至肩前,展露出微垂的后頸與大片脊背。 她的肩胛骨上有一個紋身。 那是一只黑色的蜘蛛,攀爬在她的背上,內里是數字四。 酷拉皮卡的瞳孔驟然縮起。 ——蜘蛛! 于一瞬間,少年呼吸緊迫起來。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因為憤怒和仇恨在顫動。腦海已經瞬間變為空白,眼中也只能看到那片紋身。 他的手指一點點縮緊,最后刺入掌心之中,死死扣住。 “愛嘉麗——”他大聲地喊道,尾音微顫:“你是……旅團的成員嗎?” “是的?!彼h住了自己的雙臂。 “你一直對我隱瞞的東西,就是這個嗎???”他質問道。 “是的?!彼俅位卮?。 酷拉皮卡雙臂微顫,慢慢地闔上了雙眼。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又該做些什么。 沒想到,最后竟然是幻影旅團的成員幫他拿回了族人的眼睛。 這算什么? 忽然間,他腦海里亮起了什么——西索曾是旅團的四號,她背后的數字也是四號,那就說明她是在西索離開之后才加入了旅團。 她與窟盧塔族滅族無關。 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