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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伴隨著他一格格朝上蠕動而去的步伐,一道寒光閃閃的尖銳鐵尾從黑底紅云袍下探出,在空中慢慢挪動著,好似在尋找攻擊的目標。 年輕的侍女緊緊地用背部貼著紙門,滿面驚恐之色。她哆哆嗦嗦地看著這位來者不善、形貌詭異的客人,顫著聲音說:“萬、萬分抱歉,可是,戶崎大人是不見客人的……” “……嗯?” 蝎根本沒有將對方微弱的拒絕看在眼里。 沒有任何預兆,他的鐵尾中射出了數枚銀針。銀針上泛著黑紫之色,明顯淬了毒。 侍女驚懼地睜大了眼睛,在尖叫的同時,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侍女預想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當侍女再度睜開眼時,發現她的面前凝著一堵冰墻。淬毒的銀針為冰墻所擋,盡數落在了地上。淌出的毒|液,將地面腐蝕開數個坑洞。 侍女渾身冰冷,一額冷汗。 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感,她小心翼翼地用眸光望向了身側。 “……這位客人的脾氣好像有些大啊?!?/br> 從紙門后傳來的柔軟而輕婉的嗓音,足以撫慰去所有的不安和恐慌。 侍女身后的障子紙門,緩緩地移開了一人多寬的距離。那紙門后漏出了一角山吹茶色的罩衫,還有一雙白皙的手掌。 “這位客人,請進來吧?!?/br> 蝎在原地思考片刻,便進入了她的房間。 紙門再度合上,背靠門的侍女終于松了一口氣,放松了身體。 而在和室內,則是一片寂靜。 燈火微曳,將兩道影子投射于屏風之上。 蝎的身體弓起,脊背高聳。黑底紅云的長袍覆在它身上,勉強將這具傀儡的外殼遮住。兇銳的眼光,毫無顧忌地、肆意地掃視著面前的人。 泉將罩衫向肩上提了提,掩住小半寸衣領下露出的肩頸。烏黑柔順的長發,落在山吹色茶的衣衫上,映著燈火,好似盈著無數亮光。 “這樣大費周折地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呢?我可是不見客的呀?!?/br> 蝎面前的女子笑意輕柔,不見絲毫不悅之色。既無畏懼,也無驚恐,仿佛正在見一位熟悉的友人。就算面對蝎刻意放出的凜然殺氣與威脅之意,她的神態也毫無變化。 “藏得可真夠好的?!?/br> 蝎說話了,聲音粗啞,以桀桀笑聲結尾。 “按照禮節,我是應當偎在客人的身旁,親身斟酒喂給您的?!比捻庾孕纳砩下舆^,聲音中略帶歉意:“但是,我實在不敢靠近您的身旁。您那一身的機關和毒物,怕是會讓我立刻殞命吧?!?/br> “你知道的也很多啊。不過,這并沒有什么意義。有什么想要告訴別人的遺言嗎?……你應該不能活著從這里出去了?!?/br> “咦?” 聽到蝎的話,泉忍不住輕笑出了聲。 “您是想把在下制作為一個傀儡嗎?”她問。 “我的藏品,”蝎匐在地上,干啞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悅意:“都是可以永恒存在的藝術。能被我制作為傀儡,對你而言可是一件榮幸之事?!?/br> “我倒是有另外一個想法呢?!?/br> 泉說著,坐到了窗邊,推開了二樓的窗扇。樓下人來人往的巷子,便被她盡收眼底。 “我是一個很特殊的人。只有活著的時候,我才能被稱作‘藝術品’。一旦死了,成為了傀儡,那就沒有意思了?!彼朴频卣f著:“想知道原因嗎?麻煩您過來一下?!?/br> 蝎也挪到了窗邊。 它本來就是四肢趴在地上,現在,尷尬的事情發生了,蝎它…… 視線夠不到窗框。 蝎沉默一會兒,腳踩小椅子,這才趴到了窗口。 泉忍住笑意,繼續說道:“我還活著的話,所有人都會愛我?!?/br> 說著,她從一旁的矮桌上取過了水煙煙斗,用煙斗輕輕地敲了一下窗框??劭鄣妮p響,吸引了窗下巷中行人的注意。一名恰好路過的男子好奇地抬起了頭,然后,便仰著頭,陷入了失神狀態。 那手持煙斗、半托面頰的女子,靠在窗前,正含笑望著他。明明未施任何妝粉,卻依舊奪人視線,耀眼無比。更讓人無法自拔的,則是她的注視。那般筆直的注目,仿佛她的黑眸中只有他這一人。 那路過的男人不愿意走了,久久地蹲守在了樓下,癡癡地抬頭望著二樓的窗戶。 連試幾次,屢試不爽。 蝎陷入了沉思。 “人傀儡可沒有這么好玩啊。要是把傀儡掛在這兒,男人們跑還來不及呢,怎么會露出那樣可愛的表情呢?”泉慢慢地合上了窗戶:“如果蝎先生您再年輕一點兒,也許我還能對您也試上一試?!?/br> “……再年輕一點?” “沒記錯的話,蝎先生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了吧?!?/br> 看外表就像個駝背老頭子了。 下一瞬,咔噠咔噠一片機關響。曉袍落在地上,蝎的身體就這樣……打開了。另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原本匍在地上的傀儡軀殼中出現。 和畸形可怕的傀儡外殼相比,這藏匿在傀儡之中的本尊可算是容貌清秀多了。 “咦?”她有些茫然了。 這位蝎先生,變得也太快了吧? ——轉瞬間就從一只矮嘰嘰的烏龜變成了十五六歲的赤發褐瞳少年人。 “這樣呢?”他問。 泉的眼眸微微一凝。 蝎早就不是十五歲的少年了,但是,他的容貌卻依舊年輕。 他好像對自己的身體動了什么手腳——或者干脆將自己改造為了一具傀儡,是以容貌不會老去,一直保持著少年時剛叛離忍村的模樣。 見她久久沒有反應,蝎揚起了五指。他的指尖連著幾道細細的查克拉線,在查克拉線的cao縱之下,一道鐵索自傀儡的外殼中飛出,以極快地速度纏繞在了她的身上,像獵食的蟒蛇纏住自己的獵物一般。 “向我證明,”他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你在身為人類之時,比身為傀儡之時更有價值?!?/br> 他擁有少年青澀的容貌,笑容卻一點兒都沒有少年人的純澈,反而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深意。 冰冷的鐵索向上攀援,慢慢地纏繞在了她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