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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放在地上的那盒點心,不由失語。他想到那扇快速合上的門,忍不住說:“喂,你就打算這么一輩子,不見任何外人,就縮在那些簾子和門后面嗎?” “……這樣有什么不好的嗎?”她的聲音透著一分輕輕倦?。骸版稽c都不擅長拒絕別人的命令和要求?!?/br> 卡卡西聽出了她聲音里的倦意,忍住了本來想說的話,離開了。走的時候,他沒忘記捎上那盒點心。 等卡卡西的腳步走遠后,泉立刻栽倒睡著。 ——長期沒有充電,還要使用高級的幻術,真是太累人了。 夜深了,天幕泛著濃重的深藍色。冬季的晴朗夜色里,星河綿延如水??ㄎ鞅P腿坐在屋頂,解開了點心盒上的捆線。繩結被抽開后,包裹著點心盒的長條葉片散落開來,露出了一條細細的紅繩,色澤是艷麗的赤色。 卡卡西垂眸,盯著那條繩子。 他記得,他在某個地方看到過這條紅色的細繩——似乎是在從前的某一天,泉命令侍女打起簾子,親自為卡卡西處理傷口時。那雙從簾下探出來的、溫柔的手上,就系著這樣一條繩子。紅繩白肌,十分美麗。 “在包裝的時候不小心落進去的?”卡卡西小聲念了一句。 他將紅繩收進了自己的忍具袋中。 ||| 村子最終決定,由三代目繼續擔當火影,領導村子。為此,猿飛日斬的對手志村團藏整天都陰沉著臉,沒有給過部下一個好臉色。 因為是舊火影重新上任,因此便沒有舉辦火影就任的儀式。大名們在選定火影后就相繼離開了木葉,而卡卡西也再沒有找到那個向大名施加幻術的人。缺乏確切的情報,他也只能把這件事上報三代目,提醒他注意大名們的動向。 時光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又是兩年。 從前的旗木卡卡西很抗拒保護泉這個任務,而現在的他,卻會雷打不動地在每年夏天,去執行這個相同的任務——在朝倉大名出行時,保護泉的安危。 卡卡西是這樣想的——如果沒有他回答泉那些天真又愚蠢的問題,那么,像她這樣被拘禁起來的籠中鳥,必然會倍感無聊。 雖然,每年夏天卡卡西都會去朝倉大名的府邸,但卡卡西還從未見過她的真容。那道御簾永遠不會被撩開,總是垂落在她的身前,像是一道分明的界限,將這兩個人劃分在雷池兩側。 卡卡西年歲漸長,沾染了一個不太好的習慣:隨身攜帶。 這是一系列成人限定書刊,由三忍之一自來也寫作。通過不可描述的方式,才被十六歲的旗木卡卡西買到了手。每逢閑暇時刻,他便會蹲在屋頂、坐在樹上、躲在角落里,默默捧著書籍,將其視作堪比圣經的寶物。 雖然卡卡西從來沒和女性戀愛過,但書內描述的風流艷史卻很吸引他,為他消磨了不少執行任務時的無聊時光。無論去到何處,他都會在忍具袋、手里或者口袋里揣上一本。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如此。 于是,某一天,他從泉的門外路過時,那本小小的書籍便這么掉了下來,無聲無息地被遺落在了走廊上。然后,被泉撿走。 “……親熱天堂?” 她喃喃著念了一遍,翻開了這本被旗木卡卡西時刻捧在手心里的書籍。 ——要是這本書好看,她就給帶土買一套回去。帶土這孩子,越來越不可愛了。沒事就模仿斑說話,讓她以為自己恍惚間夢回了戰國時代。 沒翻兩頁,她就發出了“嘶”的吸氣聲。這本書的內容真是不可描述,讓她都覺得面紅心跳。 ——決定了!就給帶土買一套帶回去。 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戴著面具的銀發忍者晃晃悠悠地走回來了??雌饋硐袷菬o意路過,實則是在尋找著某本遺落在地上的書。 泉輕咳了一聲,將這本書從簾下遞了過去。 “……你看了?”卡卡西問。 “妾……”她將書又往前推了推,聲音里有一絲羞赧:“只是一時好奇?!?/br> 卡卡西:……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在她面前丟臉了。 他甚至有些擔憂——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將這本書留在這里的? “我不小心落下的?!笨ㄎ骺攘丝?,聲音里透著懶散:“你不要想太多?!?/br> “……沒什么……好多想的呀。只是一本書而已?!彼卮?。 卡卡西額上掛下一滴冷汗。 ——糟了,好像不解釋還好,解釋了她就想歪了。他對有夫之婦可沒有任何的興趣。 銀發少年抽身離開了。 已經十六歲的他,不再是那個看著瘦瘦小小的孩子了。他那刺有暗部火焰紋章的手臂肌rou勻實,身量也日漸高大。雖然那副雙手插著褲袋的懶散模樣,會讓人覺得他很不靠譜,但是泉知道,卡卡西是個相當優秀的忍者。 朝倉大名回來了,旗木卡卡西立刻進入了警惕狀態。 他之所以主動承擔這個任務,不僅僅是為了泉,更是為了找出那個在背后cao控著大名,妄圖影響木葉火影選舉的人。 他抬高了護額,露出寫輪眼來。這一次,術者放松了警惕,又或者是有意為之,竟然讓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查克拉流動施術時的痕跡。 隨即,他愕然地發現,那道查克拉流向了他剛走出的地方——那個他一直在找的,借用幻術cao控大名的人,就是泉。 旗木卡卡西陡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這怎么可能? 旗木卡卡西并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但這是他最不愿意承認的可能。 她一直以長姊的態度對待他,從未顯露出惡意。那些關切之辭與溫柔的照料,也并非虛情假意,反而猶如細細流水,讓旗木卡卡西漸漸習慣她接人待物的態度。 即使沒有見過她的面容,卡卡西也認為她應當是那種“未曾傷害過任何人”的類型。 他靜了一會兒,默默走回了竹簾前,捏緊了自己的掌心。他的黑色手套下有一圈微微的鼓起,那是一條被藏在手套下、緊貼著手腕的細細紅繩。 “卡卡西,你回來了?” 她好像渾然未覺發生了什么,聲音輕婉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