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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托兒所主辦的義賣會沒什么大不了,沒想到是規模不小的鄰里共同參與的中古市場。「是我太輕忽了,應該抱歉的人是我。早知如此就該改天再來?!?/br>真芝拿起放在地上的公事包問道「我會不會打擾到你了」,只見秦野慌慌張張地站起來。「我、我很快就弄好了?!?/br>可能是看見真芝不脫外套又抱著公事包,誤以為他要回去了吧!望著秦野難得一見的著急模樣,真芝莞爾一笑,內心松了一口氣。「我沒有要走。再說,我們好久沒見面了?!?/br>距離他被井川惡毒的眼光搞得心神不寧,唐突地跑來強抱了秦野那一晚,轉眼已過三個禮拜。年底一到公司忙著編列明年度的預算,偏偏與那位心高氣傲的米里恩代表嘉島千瀨的談判陷入膠著。真芝這陣子每天回家後,都還得盯著電腦跟重擬計畫案苦戰。「工作告一段落了嗎?」偶爾他也會反省自己那一夜的任性,但不只是自己,秦野似乎也為這段曰子棗少離多感到寂寞。打電話關心真芝的時候,秦野甚至很難得地主動問起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盡管心里恨不得立刻插翅去見秦野,但他說什么也不要輸給退了無數次計畫草案的業務部,以及不容妥協的干瀨。「托你的福?!?/br>真芝笑得洋洋得意,那個冷靜精明的女人今天總算點頭同意了。望著那張傲氣十足的笑臉,秦野欣慰地揚起嘴角,不知為何臉頰染上一抹紅暈。「你慢慢來吧,要不要我幫忙?」「不用了啦,你不是累了嗎?」兩人一起做比較快。聽脫掉外套卷起衣袖的真芝這么說,秦野訝異得瞪大眼睛頻頻搖頭,真芝乾脆用親吻阻止他的反對。「......嗯?!?/br>認為秦野在等他并不是他自作多情,原本打算淺淺一吻就收場的真芝被秦野攀住了頸項。真芝撬開他的雙唇引出怯生生的小巧舌瓣,接著溫柔地予以舔磨。那不是把激昂的情欲性急地發泄在對方身上,這種慰藉疲憊心靈的親吻是秦野敦給他的。甜蜜而溫和地確認彼此的溫度後,四片唇辦分了開來相互凝望,真芝抱住靠向他胸口的秦野,輕輕梳著他的頭發。「這些要怎么處理?」「只要包起來就好了。不過......」秦野已經把各個家庭收集來的物品,依照紙盒大小分門別類配置妥當,只可惜他對包裝似乎很沒輒。真芝拎起被壓皺的小紙盒苦笑著說:「你負責裝盒子,包裝就交給我吧!」剛進公司去百貨店研習的時候,真芝被迫學會一堆形形色色的包裝技巧。當業務的時期雖然沒能派上用場,但真芝基本上是個手巧的人。在目前的企劃部,他也常常動手修改委托外面完成的設計圖做成文件,或是自己畫草案的圖面。如果是小型的展示會,他還會親手用紙板做出模型。賞識真芝的能力,將他拉到企劃部的謙田可以算是慧眼識英雄。--這張圖面是誰畫的?在某次協商會議上,千瀨看見店鋪開設企劃書里的裝潢設計草圖這么問起,真芝便回答說是他畫的,當時她還一度大感驚訝。在公司兼任制品設計監督的她,又間真芝是不是學過美術,一聽真芝回答自己只是平常畫著玩的,千瀨還鄉看了他好幾眼。個性一絲不茍的女人并沒有特別夸贊他,但真芝遺是訕訕地高興極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得到了認可。「你包裝的手藝真好......」「你在研習的時候沒學過嗎?」「......學是學了,可是......」結果等於白學是嗎?真芝眺望秦野纖細的指尖低低竊笑。被取笑的秦野羞紅了臉,輕輕踹了他一腳。想到一向靈巧的這雙手難得也有笨拙的時候,笑著向情人賠罪的真芝更是愛入心坎。輕松的時光并不長,出乎預料的數量做得兩人焦頭爛額,等全部包裝完畢已是破曉時分。「呼啊~~...」伸了一個大懶腰的真芝眨了眨微濕的睫毛,天空那道耀眼的光輝已經消失了。這種程度的光亮對睡眠不足的眼睛來說相當舒適,但不知秦野現在處理得怎樣了。結果睡不到一個鐘頭,秦野一早便忙著把東西搬上同事開來的小貨車,帶著滿臉歉意出門了。--抱歉,你繼續睡吧。真的很抱歉,你好好休息哦!秦野向上了一天班還熬夜趕工,一早又幫忙搬東西的真芝不停道歉,但道歉的人眼睛反而紅得更厲害。清瘦的肩膀穿上鋪棉外套顯得更柔弱,俯視著他的發旋,真芝遺憾地想著若是四下無人,就可以給他一個撫慰的吻了。「這樣我哪睡得著呢......」秦野匆匆外出後,真芝一邊收拾凌亂的客廳,一邊想著這個屋子一個人住還是太孤單了。不是他太主觀,從客廳環顧四周,這個擺設單調的空間確實給人寂寥的感覺。寬敞舒適是小家庭式公寓訴求的賣點,然而對獨居的人來說卻顯得太過空曠了。(總覺得有點冰冷......是太寬敞的關系,還是......)捻熄抽到盡頭的煙蒂回到溫暖的室內,真芝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回了家之後,形單影只的秦野在這個冷冷清清的地方究竟是怎么過的。想到這里,真芝心下一片悵惘。即使是臨時起意也從不拒絕,他總是欣悅地迎接自己的來訪,而每次留宿幾天要離開時,總會在秦野的臉上找到失落的表情。(既然如此,為什么堅持不肯答應同居?)一個人獨處時,真芝反覆思索過這個問題好幾次。秦野處處包容他,卻又在最後畫下一道防線,那份溫暖而苦澀的情感讓真芝好迷惘。舉目望去,走廊那邊有扇房門。他起身佇立門前,瞇起眼睛想看穿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可惜沈默的門扉不可能回答他。在秦野的公寓里,唯有此處是真芝不得踏入的區域。他嘆了一口氣,深鎖的房門就好比秦野的心。「如果沒記錯,你應該叫結生子吧......」若是還活著,感情或許有一天會變質??墒前殡S著光陰的靜止,那美麗聰慧又善解人意的身影,將永遠殘留在秦野的心靈。真芝就連照片都沒看過。那個讓情深意重的秦野付出深厚感情,連遺像都不忍留在身邊的女性,教真芝如何能不嫉妒。「求求你放開他......把他給我好嗎?」咚的一聲輕敲了一下門板,真芝揚起復雜的笑容如此呢喃。「拜托你,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他,彌補過去對他的傷害?!?/br>發現自己正自言自語,真芝暗罵自己有病,遺灰心地想著,自己這輩子恐怕贏不了死去的人了。「......我在發什么神經啊?」他自嘲著自己一連串反常的舉動。他并不是個保守而容易感傷的人,對秦野投入的深情似乎讓自己改變了不少。盡管免不了嫉妒,真芝對那位占據秦野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