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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井川的岳父也被下放到旁系的分公司。不用說,這場變革也影響了井川的立場。而最終結果,就是這個一臉落魄的男人歇斯底里的抱怨了。「我們好久沒碰面,聽我吐個苦水不至于天誅地滅吧?」在工作上也成為喪家之犬的男人眼神透著陰郁。面對與自己有過一段情的男子可悲的模樣,真芝卻完全無動于衷。「上個禮拜在會議上不是才見過面嗎?」「那怎么能算數!」「……拜托你小聲一點?!?/br>要是說出自己連開會都不想見到他,這個忝不知恥的男人不知道還會吼出什么話。警衛好奇的視線實在很刺眼,真芝努了努下巴示意井川到外面去。(好死不死居然遇到他……)老實說,他恨不得能跟井川徹底劃清界線,偏偏礙于他們仍是同一個公司的人。他實在厭倦了偶爾在總檢討會議碰面時,對方投來的黏人視線。「你到底想怎樣?」外面很冷,麻煩你有話快說。真芝不耐煩地如此催促。男人投給真芝灼熱的視線,但里面已找不到從前意氣風發的神采。「我受夠了……我想辭職?!?/br>「那就辭羅!」「這種口氣太無情了吧……!」向來引以為傲勤于保養的肌膚顯得黯沉無光。真芝聽人家說,井川的妻子嫌棄丈夫沒有出息,早已搬回娘家去住了。(看來流言不是空xue來風。)大衣起了幾處摺皺,底下的西裝明顯比以前低了好幾個等級。襯衫的衣領也沒有燙平,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把臃腫的手指勒得有點緊。井川一向懶得打理生活瑣事,一旦沒有人在身邊照料,自然難以維持光鮮亮麗的外表。真芝心頭涌起一股既同情又想搖頭的感慨。(秦野就不會讓自己這樣邋遢。)秦野平常的裝扮都很輕便,挑選的服裝款式也樸素得毫無特色,但或許是早年喪親又一個人獨居多年的關系,大部分的家事他都做得有模有樣。保父的工作再忙,也絕不會看到他穿得邋里邋遢。真芝一直很佩服他這一點。(像我都是直接送洗了事。)想起秦野嘀咕著要他別太浪費,起碼襯衫要自己燙的情景,真芝的嘴角不禁微微揚起。井川似乎從他的表情誤會了什么,眼神染上一層濕潤的嫵媚。「……貴朗,我跟她……已經撐不下去了?!?/br>「哦?是嗎?」真芝并不打算告訴井川謠言早已傳得滿天飛,免得被誤解成自己關心他,對他余情未了。「……你要說的只有這樣?」「不然還有哪樣?我真的很冷,可以放我回家了嗎?」真芝故意疲倦地嘆口氣。井川的眼中閃過一抹驕縱,嘴上卻不忘把聲音裝得可憐兮兮。「貴朗……我們復合好嗎……」「我拒絕?!?/br>「……你就這么氣我?就算我道歉,你也不肯原諒我?」這種態度也叫反省嗎!真芝邊說邊奮力甩脫被他抓住的手腕。井川吃驚得瞪大眼睛,表情宛如泫然欲泣的小孩。(這家伙沒救了……)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遭到拒絕。面對這樣的井川,真芝甚至憐憫了起來。井川以前比誰都要討厭這種糾纏不清的場面。也因此,他才會絕情寡義不說半句就突然決定婚事,來個徹底了斷的分手。「你到底要我講幾遍……我們之間早就玩完了?!?/br>望著他拼死也要攀住一根浮木的模樣,感覺更是悲哀。井川深信得到真芝就能填補曾經失去的東西,可惜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奮不顧身爭取的動機并不單純。「就算跟我復合了,也不可能改變你的現狀?!?/br>「別這樣……我喜歡你啊……貴朗……」被井川抽抽噎噎地懇求,真芝心頭的無奈更勝于厭煩。這男人向來不愛聽別人說話,此時此刻更是把別人的話當耳邊風。「可惜我不喜歡你,我恨不得從沒認識你?!?/br>「……是不是因為那家伙?」真芝翻了翻白眼直言不諱地拒絕他,低著頭的井川聞言口氣驟然一變。那陰冷低沉的嗓音隱含深沉的執妄,令人聽了頭皮發麻。「一定是他……那個姓秦野的保父……」「是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你別把別人扯進來?!?/br>井川狠戾的語氣充斥難以言喻的恐怖與脅迫感。要是讓他嗅出一絲絲關于秦野的存在,一定會為秦野惹來禍端。毫無根據如此確信的真芝繃緊臉頰,提醒自己得沉著應付。「井川,拜托你冷靜一點?!?/br>真芝盡量放軟語調,他刻意稱呼井川的姓氏,以強調自己不會再像過去那樣親昵地呼喚他的名字。絕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心里產生動搖。絕不能讓這個男人危害秦野一分一毫。他暗自禱告,一心只求別刺激到井川。「待在現在的部門也不見得是死路一條,認真去做總有一天會闖出名室。剛開始或許不好過……但路是人走出來的?!?/br>他的話句句發自肺腑,并不純粹是應付井川的場面話。他也不希望看到曾經愛過的人淪落到走投無路的地步。真芝并沒有發現這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受到秦野的潛移默化,井川聽完危險地瞇起眼睛。「……怎么,你在安慰我?」井川瞥向好言相勸的男子,用平板的語調這么說。在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神注視下,真芝困惑地別開視線。「貴朗……你變了?!?/br>喃喃說完這句話后,井川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望著男人寥落的背影消失在冷清黑暗的辦公大樓,真芝仰天長嘆一聲。雖然不像過去那樣狠狠甩了對力,但為他打氣的溫情反而對自命不凡的井川造成沖擊吧。臨走前瞥向他的眼神,怨毒得讓人不敢迎視。真芝全身寒毛直豎,直到現在仍心有余悸。(這樣他還聽不進去的話……我也沒輒了。)他自認好話都說盡了。滿肚子不愉快的真芝下意識地摸索煙盒,陡然想起這里禁煙只好放棄。「可惡……」癮君子的生存權越來越被漠視。想好好抽根煙都不行。無處發泄怨氣的真芝朝車站走去,回過神卻發現自己走的路線不是回家的方向。他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取出手機按下短撥鍵。新買的手機第一個登錄的,就是秦野家的電話號碼。(出去了嗎……)響了五聲還沒人接聽,真芝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感到微微失望?,F在去找秦野肯定會擺個臭臉,搞不好還會把秦野當成出氣筒。盡管如此還是舍不得掛斷電話,那純粹是自己想撒嬌的心態使然。(還是算了……)他不想當個丟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