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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沖著晏安道:“你現在是不是想殺了本侯?來,殺了本侯,動手??!” 姜嬈注意著晏安的神色,雖她不知祁信到底對晏安說了什么話,但很明顯,祁信在故意激怒晏安。 并沒有如祁信預料之中的那樣,晏安神情不見一絲按耐不住的戾氣。 晏安清冷的出聲,“將他押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給他送吃的,任何人不許與他接觸?!?/br> 沒有成功激怒晏安,祁信覺得索然無味,他語氣帶著些嘲諷,“ 這么能忍??!你還是男人嗎?” 他氣焰囂張,“本侯就知道晏安你不敢動手。也是,雖然本侯是戴罪之身,可陛下一日不下令,本侯就還是淮陰侯。若本侯沒了命,陛下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你晏安?!?/br> 祁信露出冷笑,趾高氣揚的轉身離去。 然,還沒走幾步,他的膝蓋突然傳來一陣蝕骨的痛。 祁信低頭一看,一只箭矢深深刺進他的左膝,難以忍受的痛楚很快從他的膝蓋傳到四肢百骸。 祁信何曾受過這種痛楚,他咬牙勉強硬撐著轉過身,臉色因痛楚而變得蒼白,咬牙切齒的怒視著晏安,“你竟敢真的對本侯動手?” 晏安譏諷一笑,“ 我確實不能殺了你,畢竟還要留著你的狗命等圣上裁決。不過中了箭傷而已,要不了你的狗命?!?/br> 晏安語氣中帶著威嚴凌厲,“ 不用找大夫來為他醫治,淮陰侯提前嘗一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吧!” 祁信陰鷙的瞪著晏安,時值盛夏,傷口最易腐爛,再加上被關押起來,晏安不許大夫為他醫治,他這條腿怕是要硬生生的廢掉了。 外人道晏安君子溫潤如玉,時至今日祁信才發現,這不過就是假象而已,一旦觸到晏安的逆鱗,他才是真正的手段狠辣。 等祁信被押下去后,姜嬈走到晏安身邊,“表哥,祁信方才對你說什么了?我看你有些生氣?!?/br> 不是有些,是非常生氣,姜嬈了解晏安的性子,她很少見到晏安如剛才那樣壓抑著怒火,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晏安深吸一口氣,“無事,他不過是故意激怒我罷了?!?/br> 方才祁信對他說了許多,但這些內容,晏安不欲讓姜嬈知道。 祁信言,他去年去到南陽的時候,便欲一睹名揚南陽城的侯府大小姐的芳姿,只不過當時姜嬈不在南陽,只得作罷。 后來,他在淮陰見到了姜嬈,他當時便對姜嬈起了不軌之心,只是可惜,又一次欲得到姜嬈而未遂。 “這般美人,本侯肖想已久?!?/br> 聽到祁信這些厚顏無.恥的話,晏安心里怒火騰騰,他恨不得立即解決了祁信。 晏安并不打算讓姜嬈知道祁信這些骯臟的念頭,這與姜嬈無關,而是祁信這樣的人太無.恥下流。 聽到晏安說無事,姜嬈不再繼續追問,她又出聲,“表哥,不是祁信,會是誰呢?” 姜嬈百思不得其解,她本來猜測,有可能是祁信在被捉捕前魚死網破 ,故意沖晏安下手。 可眼下祁信已伏法,他并沒有對晏安動手。 那就說明,欲毒害晏安的,另有其人,到底是誰呢? 危險潛伏在背后,不知這人是誰、不知這人何時會下手,猶如頭頂懸掛的匕首不知何時會掉落般,可能是下一刻,也可能是明日一睜眼,這種感覺非常的折磨一個人的意志。 聽到女郎清甜的聲音,晏安心頭戾氣消散不少,“ 背后歹人蠢蠢欲動,早晚會露出馬腳的?!?/br> 晏安意志堅定,遠非一般人能比,他不僅不恐懼暗中潛伏的危機,反而籌謀著如何破解這一危機。 暫時危險解除,姜嬈突然想起方才祁信的那番話,“表哥,祁信為人詭異,若我猜的不錯,他府中的女子許是會有什么危險?!?/br> “我這就修書發往淮陰,讓他們注意著淮陰侯府的動靜?!标贪渤雎?。 “只是,嬈兒你要知道,姜婳是淮陰侯夫人,她無論如何也是逃不過的?!?/br> 姜嬈嘆口氣,“我知道,姐妹一場,我也不希望她淪落到如今的處境?!?/br> 姜婳和祁信一樣,不是什么好人,她自私薄情,追名逐利不擇手段,甚至還欲坑害姜嬈從而達到她自己的私欲。 姜嬈對姜婳早已沒了姐妹之情,可畢竟姐妹一場,她也不忍看到姜婳落此境地。 “夫人,府門外面圍了好多將士?!?nbsp;淮陰侯府,姜婳的侍女匆匆進來屋子,焦急失色的對著姜婳稟道。 姜婳細眉攏起,有些莫名的不安,“ 不會出什么事端了吧?” 自那日未能成功設計讓祁信得到姜嬈后,姜婳便被祁信下令關在屋子里不得出去一步,這是祁信對她的懲罰。她還不如淮陰侯府的侍女小廝有臉面。 這時,祁信身邊的小廝來到姜婳這里,“夫人,侯爺派人給您送了些東西,您去瞧一瞧吧?!?/br> 姜婳跟著小廝出去屋子,盛夏刺眼的陽光照在她面上,姜婳不禁微微瞇著眼,這是她這一段時間來第一次得以出去屋子。 青樹翠蔓,枝繁葉茂,刺桐上蟬鳴清脆,洋溢著旺盛的生命力,池塘里夏荷亭亭玉立,別樣紅艷。 姜婳自嘲一笑,未出嫁時,每年夏季姜府姐妹幾個,衣著光鮮的乘船穿梭在碧葉荷花間,摘蓮子、做荷花酥,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蕩漾在荷花的清香中,當真是無憂無慮。 可到了淮陰后,祁信無視她、踐踏著她的尊嚴,如一條陰冷的毒蛇,祁信的一舉一動,讓姜婳惴惴不安。 回想起以前在南陽的日子,再與如今的處境對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自從嫁給祁信后,姜婳一直過著好似煉獄般的日子,如畜.牲般受盡了屈辱。 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只能咬牙承擔著這噩夢般的一切。 姜婳隨著祁信的小廝進去屋子,空蕩蕩的屋子無一人,案幾上擺著一蠱酒。 看到那蠱酒,姜婳越發覺得不對勁。 她神色慌張,沖著那個小廝發問,“祁信到底做了什么事?外面那么多將士,不會都是他招來的吧?” 祁信的小廝并不回答她的問話,將那一蠱酒遞到姜婳面前,“ 這是侯爺賜給夫人的,夫人喝了這蠱酒,不管發生什么事,都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