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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大祁第一家專門接待女客的酒樓,女子在這里,不用過度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也不用擔心在男子面前丟了面,十分的悠然自在。 開張前三日,胭脂鋪子和酒樓打了不少折扣,自是引來了不少顧客。 好不容易歇下來,姜嬈為前來幫忙的郎君和閨女皆送上了謝禮。 如今韓星憐已為人婦,姜嬈看她氣色不錯,看來在俞家的日子很是令她舒心。 至于俞昭,姜嬈打趣的看著她,“ 昭昭最近格外忙碌,經常見不到你的人影,你有了意中人,就將我拋棄了?!?/br> “非也,非也,我最喜歡的,還是嬈兒?!?nbsp;俞昭笑著道。 姜嬈狡黠一笑,“這話若是讓我大表哥聽到了,他豈不是會吃我的醋?” 提起晏池,俞昭面上有了些女兒家的羞意。 俞昭和晏池彼此有意,這出乎姜嬈的意料。 俞昭不如其他女子那樣柔弱溫婉,非常的獨立颯爽;而大表哥溫潤如玉,飽讀詩書,是典型的讀書人。 按理說,俞昭心儀的郎君應是英勇善戰的郎君,而晏池喜歡的女子應該如小橋流水般柔和。 可沒想到,性格迥異的兩個人,竟然走在了一起。 俞昭面上的笑意柔和,“ 和他一起,非常的舒坦放松,他不介意我做男子打扮,尊重我的習慣和生活方式,我們倆也能聊在一起。我們倆既可以聊詩詞歌賦,也可以暢談天南地北,有說不完的話,和他在一起,一點兒也不無聊。我覺得,就是他了?!?/br> 能說出這樣的話,姜嬈可以看出來,俞昭和大表哥應該能夠繼續走下去。 俞昭能與晏池在一塊,姜嬈自是很高興,“在你未出現之前,大表哥恍若沒開竅似的,并不著急。在你回到開封之后,你們倆便看對眼了??梢?,因緣是強求不得的,你們倆,是天生的緣分?!?/br> “母親,兒子有心上人了?!?nbsp;晏池下定決心,對著阮氏道。 阮氏面上沒有什么意外的表情,這段時日,大郎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她為人母,也能看出自己的兒子身上的變化,心里大致有數,“ 母親盼了這么久,可算盼到大郎有心儀的姑娘了,是哪家女郎?” 晏大郎道:“俞家姑娘,俞昭,表妹和昭昭也互相認識,關系不錯?!?/br> “俞姑娘?” 阮氏自然不陌生,“ 你可想好了?” 晏池篤定應道:“就是她了,還請父親母親為兒子提親吧!” 俞昭雖然行為舉止不是傳統的開封貴女,但阮氏挺欣賞這樣的女郎,俞府一門長年駐守西北,忠肝義膽,俞昭也是非常正直的姑娘。 最重要的是,大朗喜歡俞姑娘,強扭的瓜不甜,兩人走在一起,需得彼此有意,這才是最難得的。 阮氏的動作很利索,和晏仲和晏老國公商量后,第二日就讓媒人去俞府提親。 俞大將軍對晏池也很是滿意,他之前還擔心自己女兒和晏池性格差異太大,再著,大祁武將地位比不得文官,日后難免兩人會感情受損、矛盾叢生。 可他跟晏池相處幾次后,便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晏池溫柔體貼,沒有讀書人的迂腐孤傲,反倒是非常體貼尊重俞昭,對待他們這些武將,也沒有一點兒看不起。 眼看著大郎和二郎婚事已定,阮氏心里十分舒坦,她眼下最盼著的,便是姜侯爺和晏氏來到府上。 “ jiejie,我去裴大哥那里看一看,看看他有什么缺需的?!?nbsp;姜綰對著姜嬈道。 姜嬈應下,叮囑一句,“路上小心,早去早回?!?/br> 姜綰給裴柯做了幾件衣衫,他一個人照顧自己難免有不妥之處,身旁又沒有女子為他料理。 裴柯一人獨住,姜綰叩門幾下,沒聽見有所回應。 姜綰嘀咕著,“裴大哥不在嗎,可門怎么沒有上鎖?” 她猶豫片刻,推開門進了院子里。 這不是姜綰第一次來到這里,等她進去屋子,“裴大哥,你在嗎?” 屋子中沒有火盆,刺骨的寒風透過軒窗灌進屋子里,姜綰不禁打個了顫。 等她繞過屏風,徑直映入眼簾的便是裴柯裸露的勁瘦的胸膛,還有腰間流淌著血跡的傷痕。 裴柯聽到動靜,抬眼一看,不禁愣在那里,隨即他反應過來,趕忙穿上寢衣。 “裴大哥,你又受傷了?” 姜綰顧不得害羞,十分擔憂。 “無妨,小傷而已,很快就好了?!?nbsp;裴柯沖她淺淺一笑。 “你騙人,這才不是小傷呢!” 姜綰澄凈的眸子蘊著晶瑩的淚珠,“ 流了那么多的血?!?/br> “我來給你包扎?!?nbsp;之前裴柯在莊子上養傷的時候,姜嬈便曾為他包扎過。 姜綰動作輕輕的,為他涂抹上藥膏,鼓著嘴在傷口處輕輕吹了吹。 女郎的手指細長又白皙,按在傷口處輕滑細膩,裴柯突然覺得傷口處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有些酥.癢。 包扎過傷口,姜綰望著軒窗處灌進來的冷風,又看了一眼穿著單薄的裴柯,沒來由的涌上一股怒意,“你不冷嗎?” “還好?!?nbsp;裴柯薄唇吐出兩個字。 他習慣了屋子里冷冰冰的,是冷是熱又如何,反正屋子里只有他一人,沒人陪著他。 聽到裴柯輕描淡寫的回答,姜綰心頭的怒火非但沒下去,愈發更甚。 她繃著臉關上軒窗,點上火盆,屋子里瞬間有了熱意,又為裴柯倒杯熱茶,接著去灶房為他煎藥、煮飯。 裴柯感受到屋中融融的暖意,和方才那冰涼刺骨的屋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恍若姜綰一來到他身邊,就如和煦的春風吹拂著他,吹走了寒冷,吹散了他身上的傷痛。 姜綰端著湯藥進屋,將藥碗遞到裴柯手里,唇抿得緊緊的,一言不發。 裴柯敏銳的注意到這一點,抬起漆色的眸子,注視著姜綰。 女郎的唇色很淺,如櫻花般粉嫩,平日與他在一起,梨渦中總是洋溢著蜜般的笑意,可這會兒,小臉兒繃得緊緊的,櫻唇也抿成了一條線。 裴柯意識到,綰綰在生氣,他隱約有種感覺,是因著他,姜綰才不高興的。 裴柯并不急著喝藥,他試探的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