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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翠玉軒中?!?/br> 周掌柜語氣冷了幾分,“ 你若不信,盡可上去看一眼,有本事把我這翠玉軒翻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樂安縣主?我只是個本分的生意人,何苦說謊騙你?!?/br> 史車夫不信他的話,匆匆上樓進去房間里看了一眼,屋里空蕩蕩的,不見一人。 周掌柜又道,“我還是那句話,樂安縣主進來翠玉軒不久,便出去了,至于之后去哪里了,我一概不知,店里這么多人看著呢,都可以為我作證?!?/br> 史馬夫無奈,不欲浪費時間與這個周掌柜多爭執,他急急出了翠玉軒,架著馬車朝晏府奔去。 看到史車夫離去的身影,周掌柜不由得出口氣,他拿著帕子擦去眉頭的冷汗,明明是深秋,他眉頭、后背卻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以防萬一,在祁恒帶走姜嬈之后,他便派人收拾了房間地面上的瓷盞碎片,又和幾個小廝通了口供。 可周掌柜心跳的很快,他總放不下心,祁恒是皇子,即便出什么事情也追究不到他身上,可自己就是個普通人,如今攤上這件事,肯定落不到好,只能為祁恒背鍋。 史馬夫匆匆回去晏府,趕忙問門口的兩個小廝有沒有看到姜嬈回來。 兩個小廝搖搖頭,十分篤定,“表小姐不曾回來?!?/br> 史馬夫身子一軟,覺得不對勁,他手抖了抖,“這下可出大事了,小姐不見了?!?/br> 史馬夫趕忙找到阮氏,將事情一一相信告知,向她稟告了姜嬈不見的事情。 阮氏眉頭緊皺,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派人趕快去開封府報案,再派人手去翠玉軒附近查看,看看有沒有人見到嬈兒?!?/br> 姜嬈一個大活人憑空不見,阮氏心中總有股不好的感覺,她又派小廝去宮里知會上值的晏安和晏仲。 晏府的小廝通知到晏安,“公子,表小姐不見了?!?/br> 聽到這個消息,晏安面色僵硬,心猛地下墜,嬈兒不見了,他擔憂至極,卻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穩住心神。 “可派人去找了?可報官了?” 他邊向府上小廝打探消息,邊趕忙告假出宮。 晏安來不及換去官服,穿著官袍徑直去到翠玉軒,進去姜嬈在的屋子里查看。 周掌柜迎上來,一臉無辜的模樣,“ 晏大人,小的真不知樂安縣主去哪里了,樂安縣主真不在我這翠玉軒里,小的這是無妄之災??!” 晏安沒有搭理他,他仔細探究著屋中的一切擺設,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晏安將目光放在靠窗的案桌上,茶盞少了一個,本應該一套四個茶盞,如今只有三個。 他走近細看,只見桌子上蔥郁的盆栽內泛著隱隱的白光,仔細一看,是一塊玉佩。 將玉佩拿出,上面刻著一個“嬈”字,這塊玉佩晏安并不陌生,這是姜家子女每人都有的玉佩,代表著各種的身份。 若非情況緊急,姜嬈絕不可能將玉佩遺留在這隱蔽的盆栽中。 玉佩拿在手中,晏安神色清峻,冷冷看他一眼,聲含隱厲,“ 你還有何話可說?” 周掌柜見到玉佩的那一刻,便慌了神,他仍嘴硬道:“ 小的真不知這是怎么一回事兒?!?/br> 晏安出聲清冷,“嬈兒的玉佩留在這里,她在你這翠玉軒不見身影。既然如此,這翠玉軒也不用再開門做生意了,周掌柜去開封府走一趟吧?!?/br> 看著周掌柜慌亂的眼神,晏安又下一劑猛劑,聲音露出厲色,“嬈兒是當朝縣主,周掌柜是聰明人,應當知道此事的后果,一旦事情暴露,無人可保你平安?!?/br> 周掌柜臉色青白一片,遲遲不出聲。 他當然知道此事后果嚴重,可他又有什么辦法,他背后仰仗的是顧家還有祁恒,他豈敢不按祁恒的吩咐行事?他又豈敢出賣祁恒? 晏安皺眉出了翠玉軒,沉聲對身邊的小廝吩咐,“派人查一查翠玉軒周掌柜的背景,時刻注意他的動靜,看看他最近與何人見面?!?/br> 他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愈發清冽,墨眸冷冰冰的,好似鋒利的冷刃,只有熟悉晏安的人,才知他此刻深深壓抑的怒氣。 嬈兒是一個女子,如今不見人影,不知被誰擄走,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受到什么傷害,晏安不敢繼續想下去。 晏安有力的大掌攥緊,他一定要趕快找到嬈兒。 祁恒拿著大衣包裹著姜嬈上了馬車,看著懷中女郎姣好的容顏,他不由得低頭在她鬢邊嗅了一下。 她還是這般美,即便雙眸緊閉,仍舊美的撩人心弦。 長睫濃翹,肌膚似雪,唇紅齒白,俏麗又明艷動人,這樣的女郎,哪個男子會不動心? 此刻的她,終于不再抗拒自己的接近,終于安分的躺在自己懷中。 再過不久,等到姜嬈成為自己的女人,晏安知道后,會不會氣的想要殺了自己? 想到這兒,祁恒陰沉沉笑出聲,他就是要從晏安手中奪走一切,摧毀晏安的驕傲,讓晏安知道,和他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等姜嬈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帳幔非常陌生,屋內的一切擺設都讓她覺得陌生,腦袋也暈乎乎的,還有些惡心的感覺。 明亮的燭光將房間照亮,此時已經是夜晚了。 看到此情此景,姜嬈想起白日的事情,她在翠玉軒喝了一杯茶,沒過多久便頭暈目眩,暈倒在桌子上,然后又到了這里。 自己這是被人擄走了,也不知自己如今在何處? 姜嬈硬撐著下去床榻,欲推開門,發覺門從外面反鎖著,她又去到軒窗旁,打量著外面的環境。 她并沒有來過這些地方,是誰將她擄走? 正在這時,外面傳出腳步聲,門從外面打開,一個侍女端著吃食進來,“縣主醒了,天色不早了,縣主用些吃食吧!” 姜嬈出聲發問,“ 誰將我帶到這兒的?” 那侍女并不回答,她將吃食一一擺好,便重新鎖上門離去。 姜嬈看著滿桌子的菜肴,并沒有動筷子,倒了一杯清茶,慢悠悠喝了幾口。 不多時,屋門再次被推開,祁恒走進來,他著黑色錦袍,上面繡著絢爛的金絲繡線,“ 縣主,可是不合胃口,怎的不見你動筷子?” 姜嬈看他一眼,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