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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個都讓她心里不舒坦。

    周二晚自習，于婉突然給她發了一個截圖，于聲課間的時候點開看了眼。

    上面是方倩最新的一條朋友圈，從文字里能看出來，她最近好像心情有些低落。

    于聲愣了愣，有些不懂于婉這個截圖想說什么。

    【你給我發這個干什么？】她扭頭看了眼于婉的位置，發現人沒在教室。

    她一眨不眨的看著于婉從洗手間回來，然后掏出手機。過了片刻，她收到一條信息。

    【你沒自知之明嗎？云揚哥都有女朋友了你還整天纏著他聊天，不怕人家女朋友誤會嗎？】

    于聲皺了皺眉，【我沒纏著云揚哥哥！】

    【呵，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還是喜歡云揚哥的！一邊和段季修曖昧不清，一邊又勾引云揚哥，你怎么那么多心機？】

    于聲氣的臉色都變了，她垂著眼，手上用力的輸入，【我不喜歡云揚哥，你別瞎說?！?/br>
    她特不喜歡于婉這顛倒是非的誣陷，卻又忍不住為段季修感覺冤枉，好像段季修是那種不分是非好人的男生。

    【我也沒和段季修曖昧不清，你無憑無據別亂咬人！】

    【記得你說的這些話，別到時候再打臉?！坑谕窈咝?，她絲毫沒猶豫，又把兩人的聊天記錄截圖又轉發給了云揚。

    于聲覺得于婉簡直是無理取鬧，她不想和她再沒完沒了的爭辯下去，索性直接鎖屏后放回了桌洞，她氣鼓鼓的，動作稍微有點大。

    顧清歡最近格外好學，她扭頭莫名其妙的看了于聲一眼，放下筆有些意料之外的問她，“你這是在生氣嗎？”

    她很少看到于聲動氣，平時對什么事都比較淡漠，現在這般，讓顧清歡有些詫異。

    身后的段季修聞言也抬眸看向女孩的后背。

    于聲深呼吸，她愁眉不展，嘆息一聲說，“你說，有些人怎么這么討厭呢?！?/br>
    顧清歡不置可否，“可能，她們是嫉妒我們！”

    她不解，“可是，我也沒什么好讓人羨慕嫉妒的呀?！?/br>
    自己的情況可能只有她自己清楚，在于家的那些年，真心不是可以值得羨慕的一件事。

    “你還不值得羨慕？能有段家這么一個靠山，關鍵還能和段公子同吃同??！”

    于聲無語，“你好好說話，什么叫同吃同??！”

    顧清歡抿嘴偷笑，扭頭去看段季修，不料，她發現段公子正直勾勾盯著于聲的身影，一臉深思的模樣，她嚇得頓時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段季修暗暗算了下，發現她又好幾天沒有正經和他講話了，兩人忽遠忽近的距離，讓他有些煩躁，偏偏，旁邊還有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同桌。

    賀尚也覺得最近兩人關系有點冷淡，他不明所以的小聲問，“怎么感覺，于聲同學最近有點不愛搭理你呀？”

    段季修咬牙切齒的冷冷看向他，“最近她主動搭理你了？”

    賀尚搖搖頭。

    “所以，你說個蛋??？”段季修還不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賀尚識相的轉移話題，“這不是怕影響你接下里的物理競賽么?！?/br>
    段季修9月份已經通過了初賽和復賽，如果再通過決賽，報送清華北大已經不成問題。賀尚想想就很羨慕，和段公子相比，他除了輸在起跑線上之外，還輸在了腦袋上。

    段季修眸子深深的望著前面女孩的背影，沉默著。

    剛開始參加競賽，他純屬是因為愛好，壓根沒想過保送不保送的問題，現在進入了決賽，忽然有點猶豫。

    尤其是看到這么多期待的眼神。

    方城聽到賀尚的話很積極的建議，“要不，周四晚上我們幫你提前慶祝，祈禱這次能奪得名次?！?/br>
    段季修輕嗤，“不需要?！?/br>
    “要的要的，叫上歡姐她們幾個?！?/br>
    段季修猶豫了片刻，不等他回話，賀尚已經戳了戳前面的顧清歡，后者回頭，怒瞪他。

    “歡姐，周四晚上一起幫段公子慶祝唄?！?/br>
    于聲身影一頓，困惑的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顧清歡也很迷茫，她看向段季修，“你生日??？不對啊，你不是三月份的么？早過了呀?！?/br>
    “臥槽，你忘了？周五段公子要去參加物理競賽的?！狈匠侨滩蛔〔逶?。

    被他這么一提醒，顧清歡如夢初醒，“我差點忘了，馬上就要開始決賽了！”

    于聲忍不住回頭，她看向段季修，糾結了片刻，緩緩開口，“我怎么不知道你還參加了物理競賽呢？”

    她是真的不知道。

    競賽的初賽和復賽都在九月份，她那時候明明已經住在了段家，而且還和段季修同桌，她卻一點也不知情。

    段季修看著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他看著她的眼睛，“說明，你平時不夠關心我?！?/br>
    于聲微微尷尬，小聲嘀咕，“可是，比賽通過后別人也沒提過呀，說明大家都不關心你?！?/br>
    “于聲同學，你莫不是和我們不是班級的？”

    “就是，那段時間，就是軍訓前后，明明班里都在為段公子高興?！?/br>
    顧清歡也忍不住提點，“聲聲，河馬還在班會上夸過他的?！?/br>
    于聲詫異之后微愣，半晌，她有點不敢置信，“可是，為什么我一點也不知道呢？”

    她莫名其妙的看向段季修，發現他正盯著她瞧，眼神一言難盡，眼睛里像是藏了千言萬語，他定定的看著她，無聲的咽了下嗓子，語氣酸酸的，“因為你只顧著和你的云揚哥哥在聊天?！?/br>
    大家一愣，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頓時都有些同情的偷偷看著段季修。

    他的情緒來的太快，表情越來越沉，甚至有些隱忍和壓抑。

    于聲心虛的不敢抬頭看他，偏偏還不服軟的嘴硬，“我和誰聊天，你管得著嗎？”

    說完她瞪他一眼就要轉回身。

    段季修從后面輕輕拽住她的校服袖子，于聲皺著秀氣的眉心扭頭，不滿的看著她。

    周圍還有這么多雙眼睛在看著，他絲毫不避諱，坦蕩蕩的問她，“我想管，你讓嗎？”

    他們幾個忽然都暗戳戳的笑了，尤其方城，笑的肩膀抖得厲害，還不敢發出發音，于聲發現他臉都憋紅了，賀尚已經忍不住拿書擋住了臉，她看不到表情。顧清歡不知道啥時候轉回了身，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捂著嘴巴。

    于聲瞬間凌亂了，她羞的漲紅了臉，氣鼓鼓的把寬大的校服衣袖從他掌心里拽了出來，賭氣答，“等你拿了物理競賽第一再說吧！”

    她暗暗地想：做夢，下輩子去吧。

    沒想到段季修聽了進去，他眼神變得深邃又認真，表情格外嚴肅的凝視著她，“于聲，我當真了?！?/br>
    不管是省第一還是全國第一，他拿定了。

    于聲驀地一愣，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