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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墊都沒有,上來就直斥:“你們是腦子進水了嗎?讓羽櫻說出這種話?是嫌銀華的皇室存在太久該被推翻了?”“元帥,元帥……”對面的人哭喪著臉,膽戰心驚,“這不是我們讓羽櫻說的!我們不會做這種事情!”蕭柏在下屬如臨大敵的表情中冷靜下來。是的,軍部搞輿情管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會犯這種因小失大、急功近利的錯誤??蓡栴}是……羽櫻明明已經被他們控制了,不是軍部的授意,是誰?蕭柏心里微微一凜:“羽櫻和別人有接觸嗎?”“沒有。只有我們的人?!边@個下屬非??隙?。蕭柏卻覺得不對:“你把從婚禮出問題那天開始的情況都說一下?!?/br>“是!那天,羽櫻被暫時安置在蕭樞的宮殿,蕭樞和皇后疑似不歡而散之后,皇后似乎因為憤怒于羽櫻的做法,讓人把羽櫻移到她的未央宮,蕭樞極力反對未果。我們推斷,蕭樞對羽櫻是有真感情的,而皇后則希望將她當做替罪羊,甚至拿來咬元帥一口。之后我們就介入,表明要保護羽櫻,防止她被皇后滅口——并且宣稱,假如皇后不同意,我們不介意把我們的‘猜測’宣揚出去?;屎笏坪跻埠軈挆売饳?,沒有多做阻撓就讓我們將人帶走了。之后她就一直被安置在軍部,沒有和外人接觸,包括羽家?!?/br>蕭柏覺得哪里不對:“皇后沒有多做阻撓?”“是?!毕聦俚?,“蕭樞疑似對羽櫻動了真情,皇后希望把羽櫻和蕭樞隔離開——或者,希望她在我們這一邊,好讓蕭樞斷了心思?!?/br>蕭柏卻搖了搖頭。路芳菲不會是這種人,就算她想讓蕭樞斷掉心思,也一定會把事情掌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把人交給蕭柏這邊,這意味著事情會失去控制。可是……這個疑點不足以解釋羽櫻神來之筆一般的發言。路芳菲要是腦子沒有問題,就不會讓羽櫻說這種奇葩的話,這無異于是把她和蕭樞往死里坑。——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第137章“殿下是在質問我嗎?”羽櫻的笑容依舊精致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但蕭柏卻感覺到有什么不一樣了。——是的,兩個月以來,他第一次見到羽櫻。讓人將她從路芳菲的手中帶回來之后,他就沒有來見她,省得小衍不開心。但是眼看著這個原本應該已經被捏在掌心的女人做出出乎意料的表態,蕭柏不能不來見一見她。事實上,到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什么不在他的掌控范圍里了,但羽櫻……原本被路芳菲和羽家放棄甚至仇恨的她應該已經鬧不出幺蛾子了,但偏偏就是一個一切在計劃之中的發言,都能被她搞成軒然大波。——而且,沒有人會相信這不是蕭柏的授意。羽櫻被控制在蕭柏手里,無論過程是怎么回事,這個結果是所有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的。那么,羽櫻的發言,就是蕭柏的表態。她直截了當地指控蕭樞,就是蕭柏掀開皇室戰爭序幕的標志。這種暗虧吃得讓蕭柏心里窩火得厲害。他終于決定來見一見羽櫻,但一見之下,他就意識到,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原本的羽櫻了。那種驕傲、驕矜,以及內里的脆弱統統都沒有了。還是一樣淡淡的美麗笑意,但不再是純潔又膚淺的,而是如同淬了毒的玫瑰,妖冶而又危險。她站在那里兀自微笑著,就如同一副最精致的畫卷。蕭柏記得羽櫻原先看著自己的眼神。在那次告白失敗之前,一直是少女的羞怯,期待而又故作矜持。而在被蕭柏拒絕之后,惱怒,但是總是隱隱藏著憧憬,哪怕在被蕭樞宣布成為女友甚至未婚妻之后,她看著他的樣子,也一直隱藏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欽慕。但現在沒有了。眼前的女人,假如不是不同的外表和年紀,蕭柏恍惚就要以為又是一個路芳菲。沒有哪個男人在她眼里,她已經不在意愛情,甚至親情。她笑容美艷,但卻不再為誰留戀,每一個眼波都盈盈含情,但真的跌進她的眼瞳才能發現是萬丈深淵。蕭柏心里悄悄將對羽櫻的鄭重提高了兩個等級。一個在意名聲、別人的羨慕和家族的重視以及愛情的女人對他而言不足為懼,但這樣的無關風月卻處處是風情的女人卻很危險。哪怕蕭柏心里知道,羽櫻變成這個樣子和自己的拒絕以及后來對她命運的漠視有關,他也沒有任何感觸,看到這樣的羽櫻也只會警惕,沒什么憐香惜玉或者疼惜懊惱的情緒。——天底下被拒絕的人多了,又不是個個都抱著“得不到愛情我決不能失去家族的倚重”這種心情。羽櫻似乎傷情的眼神沒有讓蕭柏有任何觸動,他只是涼冰冰地看著眼前的人:“不必說廢話,我再問一遍,為什么對記者說那種話?”羽櫻的柔荑輕輕挽了挽長發:“殿下這么問,我可就傷心了。明明事實就是如此,我只是照實說出來……誰都知道我站在殿下這邊?!?/br>好一個誰都知道!蕭柏不怒反笑:“羽櫻小姐,你知道上一個在我面前自作聰明的人是什么下場嗎?”羽櫻的手指微微一顫,柔軟的嘴唇慢慢抿起。“……說出來,或者,等待軍部的手段?!笔挵乇砬槔淇岬亟o了她最后通牒。放在兩個多月前,眼前的女子早就顫抖得一五一十交代了??涩F在,羽櫻驀地一笑,曾經驕傲如公主的眉眼現在染上欲語還休的輕愁:“羽櫻一直想問……殿下為何對我就這么心狠呢?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不堪匹配殿下呢?”“轉移話題沒有用?!笔挵匕櫫税櫭?,伸手隔開她藤蔓般攀附上來的手臂。“……殿下還是一樣的無情呢?!庇饳演p輕垂下眼簾,似笑非笑,“若不是我讓殿下不滿了,恐怕殿下還是不會來看我一眼吧?”蕭柏沒有回答。這是明擺著的事情。“罷了呢……”女子松開手臂,緩緩吐出一口氣,“和殿下做對的人,總是沒有什么好處?!钕孪胫赖?,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羽櫻有個不情之請——今晚陪我好嗎?”她柔軟的手一抖,一身裙衫就飄墜到地上——原來,她的衣裙只是松松地披掛在身上,非常好脫——然后就合身撲了過去。蕭柏的臉上露出明顯的厭惡之色,像是吃到了蒼蠅一樣揮手猛地將羽櫻推開,整個人后撤了一步:“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不過是費點事情?!粽f原本的你還有五分可敬可愛之處,現在就已經一點都不剩了?!?/br>“……是嗎?”被蕭柏一推之下倒在地上、半裸的女子低低地笑著,仿佛嗚咽,又仿佛嘲弄,“原來在殿下眼里,原先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