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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真是從小寵壞了,如今不立個牌位還能怎么樣。當日千府就準備起了玉容公主的喪事,千袂看著掛上的白色布幔,覺得胸口悶得厲害,不知如何排解。第二日,早晨千府就把棺材搬進了正堂,而千袂此時卻上了寒山寺。千袂在寒山頂上坐著看著紅日一寸寸的升高,想著他與連城邪那一日看著紅日一寸寸落下,似乎只要這樣想著,生活就有了動力,胸口的悶氣也消散了不少。山頂上風大,千袂又止不住的咳嗽,前幾日就有些受寒,只是事多,就拖了下來,千袂收緊披風,轉身下山。千袂到了寒山寺的時候離正午還早,千袂就去寺廟里上了一炷香,他不信佛,他們家族也不信佛,上香也不過是一種心理慰藉。上完香以后又放了一些香火錢,那個和尚雙手合十,站到千袂身邊。“施主可是有什么心煩事?”千袂笑笑“一切都會變好的,已經向好的方向發展了,果真否極泰來,我該知足?!?/br>和尚抽出一張紙:“那我為施主解解現下困境,請施主寫一個字”“測字?這似乎并非佛家……”和尚搖搖頭:“非也,說是字如其人,因字如其心,如是見字如見人?!?/br>千袂也不啰嗦在紙上寫了一個“連”字。“連,若是真的‘連’只怕也就沒這個字了,可嘆可嘆,若是受盡千般苦還不能,那必受萬般苦,諸法因緣生,我說是因緣,因緣盡滅故,我作如是說。不過施主字跡遒勁,想必也是性情中人,難關易過也并非不可能?!?/br>千袂聽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千般苦楚,萬般苦楚?千袂眼角一瞥卻發現一個人站在寺外,正看著自己,現在是冬日并非旺季,來寺里的人也少,千袂將那張紙收了起來,塞進袖子。“今日多謝大師指點,即便是萬般苦,若是能得我愿,也受得?!?/br>說著那人就走了進來,那人穿著與平民無異,只是揮袖間的風采卻是常人難有的尊貴,來人正是玉容公主。千袂從寺廟里出來,看著玉容公主,幾月不見玉容公主雖然粗布麻衣,但是臉色卻紅潤了許多,沒了往日在千府中眉間化不開的憂愁。千袂微微嘆了一口氣:“你可知你父皇正在暗中抓你,你為什么不遠走高飛,還要留在這里?”“我在等你”千袂看著她不在說話,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此時說什么都有些不對勁。“我知道不愛我,從我嫁給你的第一天起?,F在我只是給你一個離開我的借口,開口的借口,你無法離開我,我自己離開,你可滿意?”千袂無言以對,他突然想起在新婚之夜他問玉容的那兩句,你可喜歡我,你可會離我而去,心里越發的愧疚。“今日我來見你,就是想看看你能不愛我到什么程度,你不把我當做妻子到什么地步?!?/br>“那人是誰?”“平民百姓”千袂垂下眼簾:“那個人待你可好?”玉容卻笑了起來:“至少他不會讓我獨守青燈,我原本想著我不哭不鬧,你終有一日會看到我的好,回心轉意,只是那盞孤燈即使一夜一夜的亮,你卻從來沒有在意過?!?/br>千袂又是無言以對。玉容看著千袂的樣子,雖然他不說什么,但是他的不辯駁,不言語,就代表他無話可說,雖然對不起自己,他是鐵了心的不留自己了。玉容笑笑,眼淚卻是流了下來。千袂看著玉容在自己面前哭,只是那樣看著……玉容終于停了下來,看著千袂就那樣站在那里,心終究還是涼透了,這一世她嫁與千袂,算是白嫁了,為君一日恩,誤妾百年身。她是公主又如何,只是不傷透了哪能甘心。千袂借下自己的披風為玉容披上:“一路小心,希望你以后幸福?!?/br>玉容摸摸披風,沒有拒絕,看著面前的千袂,他身量已經挺高的了,面如冠玉,風華絕代,讓人移不開眼,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移不開了,只是那人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從來都不在。玉容轉身離開,這次我離開你,是生,是死,自此兩不相欠!千袂看著玉容公主離開,對著一個地方說了一句:“跟上她,看看那個男人是誰?順便查查他的底細?!?/br>那個人究竟明知玉容不僅是他千袂的妻還是公主,為何接近玉容,意欲何為?不得不防。☆、第六十六章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轉眼這個冬日就過去了,茹寫意也不知所蹤,不知是生是死,不會被人發現而被滅口了吧?千袂有些擔心,但是自寒山下來以后他就有些不舒服,公主下葬的時候更是勞心勞力,等玉容一下葬,千袂就病倒了。病的有些狠,無能為力,什么也做不了,連年是怎么過的都不知道,要不就是喝了藥睡著,醒了就咳個不停。一連病了兩三個月,想瞞著葉慧文都瞞不住。那一日千袂在那里躺著,唐伯卻走了進來,帶進來一陣寒風,千袂又是咳個不住。等稍微緩和些千袂才問“今日是幾日?”“大人,都快二月份了?!?/br>千袂點點頭躺下:“是有什么要緊事嗎?”“享王殿下他竟然為自己出喪!還給各位大人發帖子說是祭奠?!?/br>千袂看著唐伯一臉見了活鬼的樣子,閉上了眼,時間提前了,本來應該是戰爭結束以后,再出喪,看來享王是有些頂不住壓力了,只是不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員心中能否好受一些,畢竟活出喪可是損陰德損陽壽的活計。千袂坐起身:“拿我的斗篷來,有帽子的那件?!?/br>“大人你要去?”千袂點點頭,掀開被子,他知道自己在官場已經不好待了,先是初齊康那件事損了自己的名聲,現在又是玉容公主與人私奔,雖然立了牌位遮人耳目,但是只怕該知道的人在自己回鳳傾之前都知道了。自己只怕已經成了官場的笑柄。也因為這個千袂一直稱病不出,千府門前也是門可羅雀。千袂坐著轎子到了享王府外,果真去了紅對聯變成了白對聯。唐伯遞上帖子,千袂走進門,已經有很多大人在那里了,看熱鬧居多,享王逼著他們募捐,原本心中怨恨甚重,但是享王卻來了一招活出喪這樣大不違的法子來安人心,雖然怨氣仍在,只是也不好再明發作。那些官員看見一直稱病不出的前駙馬也來了,面上雖然沒有什么,但是心里都是一副戲謔的樣子看著千袂,仿佛在看一臺起起落落的好戲。千袂無視那些飄過來的眼神進了正廳,慢慢的取下自己的斗篷上的帽子,如玉的容顏配著白色的斗篷,如畫中仙,倒叫那些戲謔的眼神變了一變。千袂看了一圈那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