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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要說的消息,您一定會很高興知道的?!弊焐险f著抱歉,但是電話那頭人的語調平平,沒有任何歉疚的意思,略帶如釋重負的口氣,顯然對自己要說的消息,有十足的把握讓委托人滿意。“您委托我們事務所找的人,雖然還沒見到,不過已經查到他的行蹤了?!?/br>“真的?!詳細點!”饒是林羽飛這樣冷靜的人,這下也有些激動了。近段時間他的狀態一直都不太好,因為某個笨蛋離家出走,手機不通,又長時間沒有任何消息的緣故,失眠了很久。白天還有很多重要卻繁瑣的工作要他親自處理,一切一切的不順心,搞得他焦頭爛額。委托了偵探社的人去調查,幾日后卻被告知對方的錢包被小偷偷了,錢取光了,身份證□□工作證什么的都還在,被人撿到送回了公司。但是由于他不使用手機,不出入公共場所,給找人工作增加了不少難度,也因此一直拖了近三個月。“是這樣的,”姓趙的偵探清了清嗓,整理了下措辭,繼續說道“之前您要找的姚樂先生因為身份證丟失……”“好了,這些我都知道了,直接說重點!”“前幾天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有人用他的身份證號碼登記了一份旅行社的責任保險,根據旅行社留下的單位地址,我們查到西敏路附近的一家叫做‘一杯’的茶飲店,您要我們找的人就在那里做服務生……”第二天,一輛銀灰色轎車停在一杯的店門口。時近正午,一杯的大門依舊緊閉,門上貼了一張手寫版歪七扭八的告示,大致意思是裝修完八月底會重新開。“林先生,看來他們已經出發了,我們要不要跟過去?”開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瞇著視力極佳的眼睛,大致看清了告示上的內容,轉頭詢問后座上的人。“不用了,最近公司里很忙,沒時間出門,等他們回來吧?!绷钟痫w安閑地靠在后座上,抬頭看了眼一杯橘黃色的招牌,關上了車窗,“走吧,他很乖,很快就會回來的?!?/br>☆、李白那首詩“阿嚏!”姚樂趴靠在前座的靠背上,專心看著大巴上放的惡搞電影,上車的人還有不少,每經過一個都會擋住他的視線,不得已要常搖著頭找適合的角度繼續看。好不容易走動的人少了,忽然感覺鼻子癢癢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沒事吧?會不會是感冒了?感冒的話趁現在車沒開趕快下去,正好家里沒人呆著我不放心,你回去看門好了?!?/br>自從姚樂的手機充上電能運作以后,伍九跟發現新大陸似的,一直霸住不還,拍照游戲錄音聽音樂,統統玩了個遍,連泡泡盛宴這樣的休閑游戲都能玩很久,這會兒頭也沒抬,邊按著數字鍵消泡泡,邊打趣他。“不行!樂樂不能走!”前座的鐘楚葉聽見話,急忙轉過身,猛地趴在靠背上,對著伍九半長不短永遠理不清的刺猬頭一通亂抓。姚樂仰頭愣愣地看著他。“一看樂樂就是不會運動的,他走了我要是爬山爬墊底了怎么辦?我聽人說爬山不能走最后,說走著走著最后面就會少掉一個人……”“去去,別嚇唬人?!蔽榫排拈_他的手,頭也沒抬,“笨蛋你別信他,大不了你走最后我陪你就是了?!?/br>“四十五你對你媳婦真好!我要是遇上對我這么好的男人就好了,誒?!贝髮毎胧情_玩笑半是羨慕的聲音隔著小猴小四眼傳過來,在吵吵嚷嚷的車廂里聽上去有點吃力。“唔,”小四眼推了推眼鏡,有些不好意思,又像下定了決心,支支吾吾的開口,“如果是我,也會對自己媳婦好的?!?/br>“是啊是啊,大寶要不要考慮小四眼看看?”小猴從旁附和。“小四眼啊……再說啦!”大巴四點鐘出發,公路上開了半個小時后,車子在服務站??渴畮追昼?,之后上了高速。道路平穩,姚樂靠在車窗上,搖晃著睡著了。半夢半醒間,被伍九推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原來天已經黑了,車子下了高速,進入他們此行目的地所在的城鎮。車里開著幾盞睡眠燈,貼在窗玻璃上往外望去,沿途的房子都是黑的,只遠處一座整體掛滿燈泡的高塔在夜色里閃爍著燈光,分外引人注目。再往前行,連路燈也沒有了,路是上坡路,司機師傅開著兩盞小前燈,伴隨著音響里勁爆的搖滾,卯足了勁往上沖。一車子乘客被甩得東倒西歪,不時有女孩子大聲的尖叫,熱鬧極了。姚樂一腦袋磕在玻璃上,被伍九拉進懷里,樂得咯咯直笑,困意也沒了,擺弄著數碼相機狂拍眾人的窘相。途中停車吃了一餐晚飯,九點鐘到山腳旅館,兩到四人一個房間。大寶和同旅行社的一個女生住雙間,陳堯和鐘楚葉兩人也占了一個,沒辦法,剩下四個男人只能湊合得住在一間房里。這鎮上的旅館統一規格,都是三層樓房,單間雙間以及三人間。所以一個房間里最多只有三張床。四個男人住一塊,其中兩個就要擠著睡一張狹小的單人床。完全沒有異議的,這項艱巨的任務落在了茶飲店老板和他的房客身上。“憑什么我就要跟這個笨蛋擠一起!小猴你身量最小,不是應該你跟小四眼睡嘛?”一面收拾著床鋪,一面還不死心的提出抗議,可惜聽眾只有坐在一邊啃零食的姚樂一個人,“怎么一轉眼就剩下你一個了?他們人呢,跑哪去了?”“不是很清楚?!惫闹鶐妥訐u頭,嘴里還發出咯嘣咯嘣清脆的響聲,“可能去找大寶打牌去了,剛才下車的時候有聽他們說?!?/br>“切,那不管他們。我去洗澡了,你自己玩遙控器去?!狈瓝鞊煺页鲭S身帶的一大包換洗衣物,趿了拖鞋就進了浴室,沒一會,響起四濺的水聲。擦著頭發出來,房間里已經沒人了。剛才姚樂坐著的位置上放了半包沒吃完的洋芋片,柜子上的相機被拿走了。“笨蛋?!蔽榫培洁煲痪?,撲到床上,找個舒服的姿勢趴著,找電視節目看。相較伍九房間里冷冷清清孤孤單單沒人理的情況,女生房間里明顯熱鬧多了,幾乎整個團里的人都被為數不多的女生召集到了一起,四個人打牌,其余的人玩終極密碼,想稀奇古怪的懲罰方式相互折騰。陳堯本來打算趁沒人打擾,跟鐘楚葉好好做一做睡前有氧運動,結果也受不了對面房間的吵鬧勁,兩人探頭探腦地在門口張望半天,最后也加入進去。半夜里笑聲傳得老遠,旅館的老板不得已上來敲門,說實在太遲了,會影響其他客人休息,大家這才散了。回去十一點多,房間里開著空調,溫度打得不低,伍九裹著條涼被早已睡熟。自從上次姚樂睡覺做噩夢起,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