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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方設法要分開你們!”莫雍突然“哦”了一聲,明白過來,“他們雖然也不清楚沈大公子現狀如何,但是他和你走得近,這是有目共睹的。前輩你是送葬人,無論如何,把你支開了他們才有接近沈大公子的機會,而且如果事情真的朝著最有利于他們的方向發展,沈大公子當真還陽并且已經那個什么新生,那么他與活人之間最后的一點聯系,不就只有這段時間與他朝夕相處的你了嗎?”“夏征,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沈揚秋表情嚴肅,“我所說的一切,非但不是離間,恰恰相反,我希望你能盯死了沈清汜,很有可能,你是他僅存的‘人性’?!?/br>聽到這里,夏征忽地一笑:“總有人說要我相信他……這一點倒不必多說,無論如何,我早就打算盯死他了?!彼钗豢跉?,覺得腦子都快炸了。夏征抬起頭,望著窗外沉默了一陣,似是平靜下來,他回過頭,向沈揚秋行了一個大禮:“前輩這番猜測雖說委實有些駭人,但夏某記住了,日后定會設法求證,只是在有明確結果之前,我不想質疑清汜分毫?!?/br>沈揚秋站在原地受了他一禮,溫和地笑了笑,轉而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你們或許應該注意一下?!?/br>“還有???”莫雍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沈老頭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嚇人?”“這是最后一件事了……”沈揚秋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發,道,“首陽宮的九天祭典,似乎也有些不太對勁?!?/br>“嗯?”夏征也有些驚訝,“此話怎講?”“你們知道歷代主持九天祭典的人是誰嗎?”沈揚秋問道,卻看見夏征和莫雍不約而同地搖頭,當下只得自己答道,“從來都是前任掌門的長子,沒有祭典,便沒有繼位?!?/br>“莫非這儀式有何特殊之處?”夏征問道。不料沈揚秋卻是搖頭:“這恐怕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了……我只是在偷查沈大公子時不小心發現這個,首陽宮每一任掌門人繼位,必然有一個為之主持九天祭典的祭祀人。九天祭典每任掌門人在位期間只有一次,祭典之后,他們便能順利繼位,而他們的祭祀人,似乎無一例外地就此銷聲匿跡了?!?/br>夏征微微一愣:“銷聲匿跡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首陽宮之后的任何記載里都再找不到他們的名字,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沈揚秋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我了解的也只有這些,覺得奇怪,便一并告訴你們。這一任祭祀人是沈大公子,你或許可以從他那里得到答案?!?/br>“……好?!毕恼鼽c了點頭。“祭祀人……祭祀人……?”莫雍低聲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怎么覺得這么拗口???正常來說,門派里主持祭典的不是應該叫祭司嗎?祭祀人……說得跟祭祀品一樣……”“什么?!”夏征猛然回頭看向他,嚇得莫雍一呆:“……什么什么?”沈揚秋見狀不禁搖頭:“小莫,你這猜測的嚇人程度比起我來可不遑多讓??!”莫雍對此表示委屈:“我說什么了……”沈揚秋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轉而看向夏征:“你現在心里想必也正著急,老頭子便不再耽誤你們時間啦,用九天令送我走吧?!?/br>莫雍一愣,眼睛瞬間蒙上一層水霧:“沈老頭……”“小莫,忘了我怎么交你的?”沈揚秋笑容慈祥,一如和夏征他們初見時一般,像個大肚彌勒:“送葬,是贈予還陽者的一個解脫,記得吧?”“……是?!?/br>……沈氏祠堂中。四周一片死寂,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風,點燃的蠟燭上,火苗在風中明明滅滅,昏暗的光打在一排排靈位之上,篆刻其上的字仿佛跟著抖動,猶如鬼影一般。一襲黑衣的沈清汜合著雙眼,盤腿坐在靈桌前的蒲團上,燭光落在他身上,不安分地上下閃動著。突然,沈清汜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他緩緩睜開眼,低聲道:“有人動用了九天之力?!?/br>一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聞言沉默了一瞬:“冥想結束了?”沈清汜低低地“嗯”了一聲:“近些日子與九天之間的聯系愈發密切了……嘉平,祭典籌備得怎么樣?”“已經籌備完畢,隨時可以開始?!鄙蚣纹剿剖窃谌棠褪裁?,“我今天來,就是給你送祭服的?!?/br>“多謝?!鄙蚯邈釠]有看他,淡淡地應道,“那么,九天祭典便在明日舉行吧?!?/br>“我不明白,如果只是做戲,你又何必要做到這一步?”沈嘉平終于忍無可忍,他快步走來,在沈清汜面前蹲下,與他對視著:“你何必要加強與九天的聯系?”“噓——”沈清汜移開目光,看了看前方的靈牌,“莫要驚擾了先輩?!?/br>“……”沈嘉平咬了咬牙,低聲問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沈清汜微微一笑:“就像我告訴你的那樣,一場假戲?!?/br>“但愿如此?!鄙蚣纹綉崙嵉乜戳怂谎?,拂袖而去。沈清汜站起身,靠在門邊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之后,轉身回到祠堂之中。沈嘉平送來的祭服就放在門口不遠處,沈清汜走過去,俯身拿起,將它披在了身上。祭服的料子極佳,剪裁也十分合體,沈清汜低著頭,黑色的祭服上有赤紅的圖樣,針針絲線糾葛纏繞著,向身后匯集而去,沈清汜知道,它們終會織成一只三足金烏,他在典籍中見過它的模樣。“請恕……”沈清汜抬頭看向那一排排靈位,無聲地笑了起來,“子孫不孝?!?/br>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的伏筆什么的……自己回去找23333☆、祭典九天祭典將在第二天召開的消息來得太過突然,夏征根本沒有太多反應的時間,留給他的不過短短幾個時辰,他還來不及整理頭緒,更來不及找出沈清汜,窗外的夜色就已經開始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褪去了。徹夜未眠的夏征站起身走到窗前,他推開窗,一聲悠遠的鐘聲伴著風從遠方吹來,勾起夏征心頭的一絲悸動。強行壓下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夏征回身取上九天令,推開門,頭也不回地向著天極臺趕去。此時天還未亮,通往天極臺的漫長階梯圍繞著高聳入云的天極峰,呈螺旋狀向上蔓延,一路探入云霄。在首陽宮強大的法術禁制之下,夏征只得一路狂奔,先前來時,他竟從未覺得峰頂是如此遙不可及。黎明的風從他耳旁呼嘯而過,恍惚中,他似乎聽到一聲聲沉重的鐘聲愈來愈近,像是撞進了他的心里。就快到了……夏征心中說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看見通往天極臺的最后那段筆直長階,這讓夏征有些渾噩的思緒忽地一震,這個時間,沈清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