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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身體微微往后仰,“你呀,都幾點了快睡覺?!?/br> 他真的是不分時間,像個不知饜足的饕餮,隨時隨刻都在等待享受美味的盛宴。 “急什么,夜還長著呢?!弊谠奖е乖诖采?,捉住她的手腕就開始胡亂吻她。 “別鬧了,”方念一手擋住他的臉,再這樣鬧下去明早醒來又不知道幾點了,“快睡覺?!?/br> “多做運動有助睡眠,我看你有點失眠幫你調理一下?!?/br> 方念笑著躲過,“你是醫生嗎?” “是,你的私人專屬醫生,來,我先幫你做個檢查?!?/br> 到底鬧不過他,方念被他壓在了身下,雙手無力地攀著他的脖子,剛修理過的發茬有點硬,也有點扎手。 也不敢使勁,怕再傷到他。 “哥哥,你是滑雪的時候出了意外嗎?”方念的手摸上他的后腦勺。 她們都說他受過傷,具體什么事卻都不清楚。 方念翻遍他的朋友圈,只能從時間上找出蛛絲馬跡,大約是在冬季,他在一個著名的滑雪圣地。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宗越親了親她的額頭。 方念摟著他的脖子貼近他,“想知道你怎么會受傷,傷的很嚴重嗎,遲意說你昏迷了很久?!?/br> 宗越額上青筋直跳,什么時候她還有功夫想別的男人,想別人說過的話。 他惱怒地在她胸前咬了一口,懲罰她的不專心。 方念吃痛,推了他幾下,“哥哥,我想知道,告訴我呀?!?/br> “沒有,我是開車的時候出了意外,下雪天,沒有昏迷很久,只在醫院暈了一會兒?!?/br> “真的嗎?”方念將信將疑,總覺得他還有事情隱瞞。 宗越又湊過去吻她的脖子,“嗯,留下后遺癥了,一看見雪我渾身都不舒服,不信你摸摸?!?/br> 方念:“……你給我正經點?!?/br> “問了你又不心疼我,你親親我,親親我我就告訴你?!?/br> 方念親了他一下,“好了吧?!?/br> “不行,太敷衍了,”宗越捉住她撒嬌,“我渾身都不舒服,多親我幾下,疼疼我?!?/br> 方念最終也沒問到答案,累的睡著了。 下雪的夜空格外的亮,宗越躺在一旁睡不著,他低頭吻了吻臂彎中沉睡的人,臉頰紅紅的,像抹了胭脂,裸露在外的肌膚比那雪色還耀眼。 她說:“哥哥,我明天不去滑雪了?!?/br> 他問,為什么。 她說:“不想冒險,不想你受傷,只想你安安穩穩的?!?/br> 何其有幸,她就在他身邊。 其實那次事件,也不完全是意外,他從盤山道上往下走,和一輛車擦肩而過的時候,發現那輛車里的人很像她。 離開她有大半年,太過思念,以至于他忘記了,這個時間她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里。 他貿然掉頭逆流而上,待看清的那一刻,說不出的失望,那不是她。 迎面有車撞來,他躲都不想躲,從山上翻下去的那刻,他想,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來看他。 往回飛的時候,方念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懶洋洋地躺在那里一動不想動。 “沒玩好,要不我們再多呆幾天?”宗越笑著親了親她的臉頰。 “不行?!苯裉於?號了,算起來她在外面呆了大半個月,太腐敗太奢侈了。 宗越頗有些遺憾,“等我們度蜜月的時候,帶你玩上一年?!?/br> 她這是出來玩嗎,哪有人旅行快丟了半條命。 “先送你去學校,下午我來接你?!?/br> 方念伸了個懶腰,“我晚上還有選修呢,不能再逃課了?!?/br> 宗越笑笑,伸手在她頭上揉了幾下,沒有說話。 一下飛機,熱浪撲面而來,方念瞬間有種復蘇的感覺。 以前總覺得海城太過炎熱,現在竟有種奇異般的歸家感,外面的世界再好始終都不如家。 快到宿舍樓下,宗越忽然掐著她的下巴吻了過來,“寶貝兒,這段時間開心嗎?” 方念紅著臉推開他,“有完沒完?!?/br> 她開不開心他能不知道嗎,反正他挺開心的。 “當然跟你沒完,一輩子,”宗越纏著她不撒手,“要不別去上課了,我們回家吧,想你了?!?/br> 方念真想一家把他踹下車,又來,他真的是,沒完沒了。 進了宿舍,楊佳寧恰巧剛起床,一看見她驚喜地蹦了起來,“呀,念念,你回來了,我想死你了?!?/br> “你怎么還睡覺呢,不上課啊?!狈侥畎讯Y品盒擺在她床頭,又看了楊佳寧一眼。 她怎么感覺幾天不見,佳寧又豐滿了些。 楊佳寧朝她擠了擠眼,嘿嘿嘿笑了,“怎么樣,跟少爺的蜜月過的開心不,看你這容光煥發的樣子,很滋潤啊?!?/br> “什么蜜月?!狈侥盍嗥鹦妷?,給陽臺上的盆栽澆了點水,都快干死了。 楊佳寧邊換衣服邊說:“嘿嘿嘿,玩了一個多月還不叫蜜月,爽不,你也不發朋友圈,讓我等貧民羨慕一下?!?/br> “哪有一個多月,”方念拎著小噴壺進了房間,“才幾天,”話音剛落目光飄過楊佳寧放在床頭的日歷,還有擺在一旁的課本。 方念手抖了下,強作鎮定地放下噴壺,抬起頭來認真地盯著佳寧,問她,“今天幾號?” ☆、不悔(1) 楊佳寧有個習慣, 第二天上課用的課本資料, 必定會放在書桌的右邊, 以防她前一天晚上玩的太嗨, 早上起來火急火燎地找不著。 本質上,楊佳寧還是個愛學習的人,玩歸玩, 功課從沒落下過。 方念盯著那本商英心想,也就周五早上是托馬斯教授的課,今天周一,正常來說應該是綜英的課,除非,沒有除非。 她伸手去夠桌上的手機,撈了兩下竟然沒拿起來,等到第三次拾起,哆哆嗦嗦地點亮屏幕,上面赫然顯示:5月25日,星期五。 他們是早上從花城回來的, 方念一直以為今天是5月7號,周一。 “25號啊,怎么了?”楊佳寧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 5月25號,可是在下飛機前,她的手機一直顯示的是5月7號。 回來的路上也沒來得及看,宗越不讓她玩, 怕傷眼,方念也沒有24小時抱著手機的習慣。 “你這是樂不思蜀了?” 楊佳寧見她仍呆愣著,忍不住圍著她轉了圈,“嘖嘖,行啊,少爺把你養的水靈靈的,越看越有女人味?!?/br> 方念:…… 她確定她沒有老眼昏花,也沒得什么癔癥,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人篡改了她的手機。 也篡改了她的時間和記憶。 “我這么長時間不出現,你就不怕我失蹤了?”方念若無其事地笑笑,壓下心頭的那股不安感。 楊佳寧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