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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后幾步,強忍著跪拜的欲望,額頭已有了汗水,他只能結巴道:“不……不敢……”“不敢?”顧雋收回了氣勢,語氣嘲弄道:“既然不敢……誰給你的勇氣斷定我窩藏逃犯,還讓我定要交人出來?我看你你不是不敢,是敢得很了!”顧雋氣勢一收,周耿的壓力就減輕很多,也能夠正常說話了,只是態度,若是之前隱隱高高在上,他現在的樣子就要小心翼翼得多了:“……有人前幾日見將軍帶了幾個生面孔進來?!彼@然說得比較小心,看他之前的態度,分明是已經確定了。“哦,那人看錯了?!鳖欕h輕描淡寫無比不上心的敷衍道。明知道顧雋是糊弄他們的,可是周耿也不敢再多辯駁一句,完全失了之前的氣勢。“是,是那人看錯了,叨擾將軍,我等就此告退?!敝芄⑦B忙道。顧雋可有可無的點點頭。退去時,周耿的額頭有汗水滴落。顯然同顧雋交談,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雖然看起來問題仿佛是很好的解決了,實際上顧雋心里面很清楚,治標不治本罷了。這件事終究是隱患,終有藏不住的那一天。然而,顧雋從來不是那種被逼迫威脅就違背自己意愿的人。他心里面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只在等一個契機。一個……或許是期待了很久的契機。顧雋又尋了云沐澤,他的病并沒有好全,臉色同身上的衣服一個色,白得幾乎透明。顧雋沒有說朝廷已經知道他們藏在他這里了,只問了一句:“你嘔盡心血寫下那樣一本書,求的是什么?為豫國?為皇帝?還是其他的什么?”云沐澤不知道顧雋說起這個是為了什么,但是他卻沒有問。而是思索起來,這個問題,其實他早已經想過,過了半晌,他輕聲道:“為黎明,為百姓,為盛世,為安康?!蹦呐滤麣v盡苦難,剛經歷過人間至哀之事,他仍未有半分我過得不好,他人也別想過得好的心思。云沐澤神思不屬,半晌又回過神來,道:“我一直在期待的,是一個開明的盛世。我所堅持的擁護的,從來不是因為獨斷的君主。我并非想求榮華富貴,也不去想身后之名。我只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力,去做一些我覺得對的事情,無論結果?!?/br>顧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云沐澤此人,真真正正的可用“光風霽月”四字來形容。然而或許正因為他太好了,所以上天注定他要歷經磨難。天妒英才,大抵如是。也正在這時,云沐澤突然捂住額頭,頭劇烈疼起來,好似痛不欲生,臉色本就蒼白,如今血色全無。顧雋訝異之下,連喚大夫,伸手去扶云沐澤。等大夫到時,云沐澤已經徹底暈厥在顧雋的懷里。大夫檢查了一遍,卻并沒有得到結果。明明原本生的病都要好了,可是怎么的就突然頭痛欲裂暈厥過去?光看樣子是情緒波動過大,受了刺激,可是求證顧雋時,卻得知病人心態當時是很平和的。沒有受到刺激,怎么會突然昏倒?連大夫都說不出什么所有然來。顧雋只好揮退大夫,大夫走了半盞茶時間不到,云沐澤就醒了過來。顧雋卻猛然一怔。醒來的云沐澤和之前的并不一樣。仿佛是兩個人一樣。他的眉間籠著比云沐鴻還要深濃的郁色,還有一種死氣,一雙眼睛已經失了神采,不再澄澈也不再靈氣逼人,然而目光流轉間,又好像還有一絲不曾泯滅的神采。顧雋靜靜看著醒過來這個人,突然開口道:“你有怨?”這個人是云沐澤沒錯,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不一樣,就像一張純白的紙上滴了墨滴,只讓人覺得痛惜。之前的云沐澤還可以說說那張白紙,醒過來的,卻好像滴上了那滴墨色。那人怔怔看著顧雋,回答道:“我安能無怨?”“你怨何?”顧雋道。“我自己?!彼@樣簡單明了的回答。他怨,不怨天不怨地,只怨他自己。他沒有再細說,卻突然說了一句話來,顧雋聞言,厲聲喝道:“你是何人?!”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這是誰?發生了什么事?我覺得這一卷大概離完結不大遠了,先把以前的伏筆都挖了,然后就要開始一筆帶過了。我的進度太拖了。哭唧唧qwq,你們有空就評論一句吧,我對這個文熱情不是特別高,非??ㄎ???次乙惶於嗤聿拍芨峦暌徽戮椭蓝嗫?。太冷了我可能堅持不下去_(:_」∠)_其實我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什么了……QAQ第21章公子如玉滿京華(21)云沐澤說:“我識得你?!?/br>這句話來得莫名其妙,顧雋卻在一瞬間反應過來,想到極其可怕的可能,厲聲質問:“你是何人?!”他的眼神迫人,有一種咄咄逼人之感。云沐澤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神情開始茫然恍惚:“我是誰……”他好像從沉吟中終于找到答案,不定渙散的瞳仁逐漸有了神采,他慢慢的一字一句道:“我是……云沐澤?!碑斆秩徽f出來,他神色竟有了一種堅韌而不屈的神色。郁色消減,就像一株草,被冰雪蹂/躪,被風霜摧殘,他仍有著一股不滅的意志。他滿目風霜,仿似歷盡瘡痍,然而卻遲遲不肯屈服。他的意志,雖也只是殘燭,仿佛隨時可以熄滅,然而卻到底沒有熄滅。這樣的神色出現了一瞬,讓他整個人都有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然而這種神色很快消匿無蹤,郁色重新籠上眉間。將死未死,將熄未熄,徒留嘆惋。但是也就是這么一點功夫,他的神思好像從天際徹底回了體內,也憶起了更多的事情,他看著顧雋眉頭緊皺神色不善的樣子,突然神色微動,看著他嘆息道:“可惜?!?/br>這種目光……這種目光!顧雋猛然警覺起來,他記得!他曾于云沐澤臉上見過,那一段時間,顧雋一直覺得云沐澤大概出了一點毛病。只是后來云沐澤漸漸的就好了,也不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顧雋也就放下了,并沒有過多在意。顧雋眉眼在那一瞬間就鋒銳起來,仿佛能夠割傷人一樣:“原來更早之前,你就在他身上了……可是——早有預謀?”低沉下的語氣,掩去一絲殺機。“云沐澤”捂住額頭低低笑了起來:“若說這事,我在你們相識之前,就已經在了?!?/br>顧雋神色不為所動,在心里面問系統:【這個人是鬼魅附身,還是同我一般狀況?】讓顧雋不能拿準的,正是因為這個人,看起來跟云沐澤太過相似了。就像是光暗的兩面,更何況,眼前這人,還沒有完全墮入“暗”之一說。蘇顧同顧雋也有相似之處,也難怪顧雋有此問。【?!獟呙柚小瓟祿治?,數據分析百分之一……百分之百,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