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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感覺。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顧雋突然笑了,張揚放肆,有種不可忤視的鋒銳耀目,他說道:“寡……我穿紅衣不好嗎?”定國公為這笑意眼睛霎時一亮,忍不住笑了,拍桌道:“好!非常好!”他的兒子,本就該是這樣肆意張揚銳不可擋的模樣。“以前你倒是極少穿這樣的顏色的?!倍▏?。他笑著看向他,語氣很溫和,還有一點吾家有子如是的驕傲,看不出半點將軍的嚴肅威嚴,就如同他就是一個最簡單最平凡的父親一樣。“顏色喜慶?!鳖欕h隨意扯出一個借口,回答道。定國公笑道:“確是很喜慶的顏色?!瓉?,坐好,上菜了?!?/br>雖然看定國公的輪廓能知道他年輕是必定是一個美男子,但是美男子并不影響什么,定國公確實是一個武將粗人無疑。他以戰功得封定國二字,卻不能不說他確實是戰功赫赫,能力超群。只是他的情商并不很高,這一生也只在面對蘇顧的母親時開過竅,如此,便是一生。蘇顧不愿意練武打架,他妥協了,他想著有他在,就能一直寵著蘇顧,讓他一生無憂無慮,卻沒有想到他死得那般早,蘇顧也在他死后被算計得死無全尸了。他軍事敏感,卻對朝堂之上的彎彎繞繞毫不開竅。武將家是少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的,定國公對著顧雋笑:“聽說今日你去了演武場?”顧雋點頭。“可是有什么想法?”定國公含笑問道,仿若有幾分期待。顧雋淡淡回答:“無?!?/br>定國公搖了搖頭,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奢望,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不是沒有想過讓蘇顧繼承他的衣缽,但是到底是作罷?!澳惆?,老老實實的待在京城就好了,不惹什么事,我也就沒有什么其他的奢望了?!睂④娭烦錾胨?,危險如斯,這條路,他不愿意踏上來也好。顧雋并不答話。定國公實在是太天真了一些。用完膳后,定國公營中有事先走一步了。顧雋吃完飯后,他身邊就跟了一群的人。他皺了皺眉:“你們各自退下吧?!?/br>這群人顧雋也很有些印象,畢竟蘇顧作為一個紈绔,哪能沒幾個小弟打手呢。他身邊的仆人不少,那是真的蘇顧指哪打哪。然而顧雋卻對這些人沒有興趣。蘇顧是一朵開至荼靡的花,好看是好看,耀目是耀目,但是若無人保護,他就會在風雨中凋零。而顧雋無需保護,他錚然立于這天地,此生再無所怕。“你們留守,今日我要一個人出去?!鳖欕h道。“可是,少爺……”擔憂的話在出口時,被顧雋一個眼神掃過,又不得已吞回了肚子里。“我說……我一個人?!鳖欕h語氣沒什么變化,警告之意卻分外明顯。“是,少爺?!北娙说皖^,不再堅持什么。顧雋出門也別無他事,不過是看看這豫國同大景有什么差別。若是同大景處處類似,他就要想想他來到此界,究竟是不是那系統的幻術了。幽靈鬼魅之流,若是輕信,那才是傻子。他恍然想起大景的某個“神神叨叨”的官員,雖然顧雋是覺得他有病,常常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但是耐不住人家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人,不然顧雋早耐不住那副神神叨叨的樣子把他弄死了。此人提出過一個猜想:無論是幻境還是夢境,都是基于現實中有過或曾經發生過的事。而幻境多是以當事人的記憶構建。那家伙說了不少,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顧雋也就隨便那么聽聽,有多放在心上卻是沒有的。顧雋默然,看來那家伙還是有點作用的,若是回去了就細細去問一下詳細事宜。豫國是如何他不知道,這國都確實很繁華。意外的是,這里的布局同大景并不相似。風格甚至是迥然不同的。在風俗人情方面,也是有極大的差異。對比一下,顧雋倒是明白了介紹那玉華公子云沐澤時,為什么說豫國僅剩表面繁華了。那確實是浮于表面的繁華。顧雋走在這街道上,就能夠感覺出來,如果說大景是一個生機勃勃的青壯男子,豫國就是遲暮的老人。難怪那玉華公子嘔盡心血要著那么一本為他帶來許多災難的書。不是因為其他,而是豫國確實需要出現一個人把沉迷繁華的諸人敲醒了??上Я恕?/br>正在這時,有人出現在顧雋身后,似要拍一下他的肩膀,嚇他一跳。然而顧雋又豈是普通人,他手肘往后擊打了對方腹部,一個反手就把那人扔在了地上,原本腳是要擱那人肚皮上的,然而在看見那人的臉時,顧雋默默收回了腳。那人在地上嚎了幾聲,捂著肚皮站起來,滿是怨氣道:“蘇顧,你做什么?”他身邊的人似乎也被顧雋的反擊驚呆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幾日不見,蘇顧你成了武林高手啊?!?/br>這兩人自然就是蘇顧的狐朋狗友,雖然都是紈绔,卻都不是什么大惡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但是相比于蘇顧在皇宮里認識的那些“朋友”,這兩個人簡直是再好不過了。顧雋還沒有說什么,他們就又開口了:“蘇顧,話說你小子穿這顏色的衣服挺好看的啊?!?/br>顧雋掃了說話那人一眼,那人竟不自覺就噤口了。被摔在地上的那個是林尚書的嫡長子,林徽亦,而被顧雋眼神震懾的那個,是云家的嫡次子云沐鴻,也是書香世家的云家的一大敗筆,他正是云沐澤的嫡親弟弟。顧雋在腦中想了一下關于兩人前世的記憶,云沐鴻好像是隨著云家被誅一齊死了,而林徽亦在蘇顧去了邊關之后,倒是非常積極的一改紈绔模樣,坐上了他爹的位置,而也是因此蘇顧的軍備后需再也沒有吃緊過,只是林徽亦這一片好心,終究為他人做了嫁衣。不過那終究是過去的事了。顧雋眼神落于兩人身上。雖說三人是鼎鼎有名的紈绔,但是他們是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的,而且格外有一種自賞之感。換句話說,他們是羞于同一般的紈绔為伍的。事實上,他們也確實不是一般的紈绔,至少他們并不強搶民女,甚至對此毫無興趣。這特么的就是三個搞事精。之所以列入紈绔,也確實是惡劣加上仗勢欺人這一條用得賊溜。林徽亦揉著肚子,一手又不怕死的搭上了顧雋的肩膀:“你今個兒沒帶人一起???那我也把這些個礙事的趕回去?!币话愀闶虑榈臅r候,幾個人是要帶足了人的,就算不搞事,也是要帶幾個人,而今顧雋一人未帶,他自然也是想著把其他人趕回去。“你傻了嗎?今個兒是去戲園子吧,到時候起個糾紛,沒個幾個下人撐場怎么行?”云沐鴻道。好的,很有自覺,有一種他們走哪都有糾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