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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破碎低吟,他略抿住嘴,手掌一翻,朝荷官打了個飛牌的手勢。這動作在旁人看來有些不可一世的氣焰,看,他連不跟都懶得說,擺明不屑和崔立耍。崔立沉著臉翻底牌,居然是FullHouse,這樣好的牌,他只贏了葉修的壓底籌碼,很不甘心,下一局荷官發牌前他就泄憤似的推了千萬大底出去,恨恨地盯著葉修看。接下來的幾局兩人互有勝負,只是葉修的狀態不足以維系先前保持的贏勢,局面已被逆轉,幾摞籌碼從他面前,轉移到崔立面前。崔立紅光滿面,往回摟他贏來的籌碼。葉修的精神越來越無法集中,面色是兜不住了,光潔的臉白得似被漆刷過,極不自然,臉頰上蒸出強忍著反胃感的潮紅。但他的腰背還拼命地擰住脊梁,努力支撐著身體,不讓上身往賭臺上坍塌一點點。胸腔內又是一股氣熏上來,熏的葉修一頭虛汗,撕扯著他已經張到極限的忍耐,仿佛把他虛化在這個現實空間里了。葉修有了一晃神的茫然,靈rou斷片,他抬起眼珠,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變得如同撲克上的抽象假人,空間驀地扭曲了,像肺部壓榨空氣一樣擠壓氣流,他們跟綢帶一樣在招擺。荷官叫了葉修一聲葉先生,葉修沒有應,這下差不多所有人都逐步看出他的異樣來了。吳雪峰攥緊了手,幾次想站起來喊暫停,都忍住了,后來,他的手松開,身體上rou眼可見的緊張感嘩啦卸沒了,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一切交給葉修做主。至于其他人,要么互給一個眼神,話都在眼神里,大多是等著看戲的心態,要么互給耳朵,沒營養的交流兩句。崔立可不會跟葉修客氣,占葉修上風的機會,不管嘴上還是賭桌上,對他來說都無異于天方夜譚,逮著了他豈能放過,“小師叔怎么了?身體不舒服?要不要給你半個鐘的時間解決一下?沒關系,我等得起?!?/br>崔立的語氣和煦又關切,表面上聽起來大度的不得了,可其下不懷好意的那層意思反而更加難堪地凸出來,他離得葉修最近,看得最明白,這就相當于跟外圈看得不很真切的人匯報,這個Omega發情了。吳啟坐在周澤楷的身后,像座塔一樣傾斜下來,俯到周澤楷耳朵邊,“老板,要暫停么?”葉修的笑聲傳過來,原本撥弦般的音色失了質感,有點發干,他笑得一頓一頓,譏誚的味道還是很足,他拉長了呼吸,仿佛這樣腹痛就能分薄了,“你這么尊師重道,我也得給你面子是不是,下一局定輸贏吧?!?/br>崔立剛看了底牌,扔牌的動作一滯,臉上的肌rou一跳。他本來認定以葉修的尊位,面子事大,肯定要死扛到底,他便好借葉修不濟的時機,慢慢蠶食分化他,把輸的籌碼都扳回來,順便再把葉修折騰個夠本。誰想到葉修才不計較他說了什么、什么意思,坦坦蕩蕩地接過話來,反手將他一軍。崔立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話沒他不答應的余地,畢竟說要讓人家“休息”的人是他。一局,哪怕葉修受“發情”的影響,崔立也不敢說自己就是葉修的對手,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領了這份疼,答應下來。見了這份轉折,吳啟不用等老板的指示了,他坐正回去。不管有沒有轉折,周澤楷也沒動過要叫停賭局的念頭,道理再簡單不過了,葉修自己都無所謂,他cao什么心?葉修的煎熬難過全盛進周澤楷的眼中,可周澤楷已經把他對葉修的所有滋味都掐斷在源頭了。他毫不介意毫無芥蒂地看著葉修受苦。這并非自欺欺人,葉修這名字曾是一道咒語,念出來便鉆皮入骨,直插肺腑,周澤楷每每想到念到,就會胸腔腫脹心臟抽緊。然而現在,不會了,不再會了。或許更深層次的,有種親手毀滅什么的快感在滋生。你葉修也有今天?周澤楷考慮的是另外一件事,與風花雪月無關,他在想,最后的贏家還會是葉修,他不能讓崔立輸得太難看。荷官開始派最后一局的底牌。葉修疼得反反復復,他心下不是沒有算計,開筵前他打了兩支抑制劑,勉強壓下了身上詭異的不適感,算準時間,現在正該是藥效發揮到最大功效的時候,現場的Alpha雖然多,也沒人敢亂放信息素誘導他,抑制劑是隨手拿的,也不會有問題,這只能證明他的身體變化與發情無關。說到底,葉修之前疑心自己發情,主要也是因為體內那種專屬于Omega的難以啟齒的隱秘感。就好像zigong里……有股邪氣,在搗鼓,在作祟。zigong?一個荒謬的結論閃電般地掙扎、突圍、破土、探出。他這是……有了么?人當然最清楚自己的身體變化,一點一滴,一毫一發,尤其是作為一個可以孕育生命的Omega,那種來自體內深處的萌動抽長感,想隱瞞也隱瞞不住。最近這些天,不適堆疊累積到不可忽視的地步,葉修也是有所察覺的,只是他都當自己之前受了傷,身體沒好利索。懷孕這個可能性,他想過,只是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笑著按斷了。他之所以這樣篤定,完全是因為,他壓根沒被人標記過,他的生殖腔和zigong還只是他一人的所有物,從未被人開鑿,進入,他怎么可能懷孕?可現在的葉修認為,這個無稽之談,應該真得八九不離十了。荷官派到第三張牌,示意雙方下注。葉修掀開撲克,撂在賭臺上,他跟了崔立的注,又大他五百萬。他今天難受的厲害,或許是和抑制劑犯了沖,或許是,周澤楷離得他有些近。葉修還記得那天,雖然他人已經接近昏厥,意識模糊得散了形,他還是嘗到了此生未有過的戰栗,以及快樂。他是個Omega,他歡欣地向身上的Alpha打開、奉獻。他的生殖腔被周澤楷膨脹的結頂開一個rou口。周澤楷咬著牙看著他,眼神那么狠,那么絕,硬得足以刺透一切堅壁,卻在葉修面前軟下來。就像他對葉修,那么珍惜那么珍惜那么珍惜,可葉修既不在乎也不想要,這所有的便都只是一潭死水,沒有意義。周澤楷的熾愛也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狠和絕都不是給葉修的,是他自己的。他做不出違背葉修意愿的事,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他只好對不起自己。Alpha在可以擁有他的Omega的時候,停住了,他將性具抽離生殖腔,最后射在了Omega體外。葉修的意識沖破影影憧憧的包抄,他心里想著周澤楷,便將眼神提到了他臉上,他投望著周澤楷的眼神瞬息萬變,復雜紛亂。他要是懷孕了,孩子只可能是這個唯一和他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