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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世的人,要不要請葉修。聽到這個名字,周澤楷看不出情緒地反問杜明,為什么不請?這倒把杜明襯成了妄揣上意自作聰明的人,不過嘉世目前情況特殊,殼子還在,內核換遍,最后發出的請帖,也只請了葉修和吳雪峰。輪回意在造勢,單是開局宴會的奢華就能大書特書一筆,規格高,排場足。能獲邀參加這場慈善賭賽的都是當今賭壇排的上名次的高手,大多是男性Alpha,也有少量女性Alpha和男性Beta、Omega。社會發展至今,雖無絕對公平可言,但不同性別帶來的影響和差距已可以人為的縮小,但凡公共場合,為防止信息素大范圍膨亂而引發sao動的設施都很完善,抑制劑無處不在。并且,人們的觀點早就自發地校對到以人倫道德為基準出發點的弦上來,不論性別,控制信息素是基本的禮儀。最不濟也不會發生讓人恐懼原始本能獸性的公共場合亂交。輪回也是做了最萬全的防備,整座宴會廳里,每隔一段就能看到一個罩著玻璃箱的托盤,里面放著便于拿取見效快的抑制劑。是夜,輪回賭場燈火通明,從頭鋪至腳,整棟高樓如一位綴滿珠寶的貴婦,襯得天光虛白。車一輛接一輛地駛上斜坡,停在正門口。來賓們下車,隨從遞上請帖,老板在門口稍站一會兒讓記者拍照,有愛跟傳媒打交道的,還會接受下簡短的采訪。進到廳里,就是完全封閉的了,除了賓客,只有為數不多的侍應無聲地來回穿梭,替客人分憂。從大廳內桌子擺放的數量來看,輪回宴請的人并不算多,因此更能體現獲邀者的尊崇身份,這是件很讓人受用的潛在含義。到場的各位賭壇精英,有的已經落座,靜等開場,有的站在門口那塊區域,幾個人圍成一圈敘舊,說不定誰和誰分開后,某個足以影響賭壇的決議已具雛形。至于座次的安排,更是講究,居中的好位置都給了賭壇當下最炙手可熱的人。安排給葉修和吳雪峰的位置,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輪回打了個擦邊,折了個中,把他倆放到了第一排最右邊的桌子上。葉修穿了身米白色的西服,坐在角落的座位,拖地的白色餐布傾蓋下來,掩了他半個身子。他一個人,坐姿有些卸力,不那么講究端正,眼神隨便擺擺看看。吳雪峰則四處去轉,以新嘉世二把手的身份和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應酬著久仰著。人們跟他打招呼時,表情上看不出對嘉世的巨變的態度,看不出他們跟吳雪峰不熟,這種場合下的交流只受一種概念支配——這個人,說不定以后用得著。有吳雪峰在此周旋,吸引注意,葉修樂得清靜。在場大部分人都是葉修的后輩,不好過來攀談,他只在進廳時遠遠地跟熟識的韓文清打了個招呼,對方平平常地頷首回應,石頭一樣堅硬的神態好像葉修沒有繞了一大圈又回來了似的。偏有人會例外的。葉修感到肩頭一沉,被人拍了一下,他沒順著看去已猜到來人,果然不過半秒就來了灌耳魔音,“好久不見了老葉,可真有你的!”葉修看也不看,朝中間一指,“你的座位在那邊,少天?!?/br>來人正是藍雨的黃少天。他出道時間不算很長,卻幾乎是一戰名揚天下,如一道閃電,迅速鞭亂了原有的賭壇排位,他的賭術能排進世界前五,從沒跌出去過,跟葉修賭雖是輸多勝少,也相差不遠了。黃少天向來快人快語,話里也不帶任何不善的語氣,只是單純的找句話來跟葉修說說,況且就算有人來諷刺葉修,葉修也未必會當回事。“我們是來跟葉神問個好?!?/br>一同執掌藍雨,黃少天近了,喻文州還會遠么,果然他接著也走了過來,站在黃少天身邊。葉修還是坐著,“你有心了文州,客氣?!?/br>“應該的,歡迎回來,賭壇沒了葉修,少了很多生氣?!?/br>葉修抬頭看了喻文州一眼,喻文州的笑容與聲音配套,標準有禮,毫不造作,葉修說,“好日子過了一年,就過夠了?”“呵呵,我很早就覺得,一個天性好賭的人,是舍不得跟葉神你做朋友的,太暴殄天物,還是做對手好?!?/br>這話從有賭壇番攤之王的喻文州口中說出來,既禮贊了對手,又成全了自己的雅量,有資格得喻文州如此贊譽的人,賭壇沒有幾個,葉修是其中之一,有資格對葉修說這番話的人,也沒有幾個,喻文州是其中之一。葉修正要接話,突然被一種來自身體內部的難受勁兒襲擊了,陌生至極,他分了心,便心不在焉地隨口一答,“說得跟我們做過朋友似的?!?/br>喻文州不以為杵,卻也沒什么話好說了,準備和黃少天過去自己的座位,黃少天安靜了這么久很不容易,逮著空當趕緊問了句,“老葉等下上去玩兩把么?”“你去不去?”“我?我肯定不去,自降身份?!?/br>區區一個慈善賭賽,掙得名頭還都添給輪回了,以黃少天的段位,去參與,確實折損他賭王的威名。所以,每每這樣的賭賽,實際上是賭壇排名中段的人博出位的舞臺,已經功成名就的,自然不屑參與其中,以示地位有別。“你都不去,我怎么可能去?”葉修蹙眉,那難受勁兒越來越具體,如一波洪水從下腹漫上來,卷走他的臟器,攪在一起,直往下墜。他臉色都變了,微微發青白,在艷華的燈光下泛出點灰暗,他下意識想彎腰,忍住了,只是緊握放在桌下的左手,與這股拉扯他的力量抗衡。葉修沒有面向喻文州黃少天,兩人也就沒發現他的異樣之處。一陣高過之前的聲浪掀起,喻文州隨著視線放遠,看向正門那邊,原來是周澤楷到了。同周澤楷一起進來的還有兩個人,看他們的衣著,走路時又和周澤楷的身位平齊,就知道應該是周澤楷的客人。喻文州立刻想到周澤楷和P國某財閥搭上了橋,看樣子是那邊派過來和輪回結秦晉之好的代表。周澤楷剛現身就被幾個人迎上圍住打招呼,他略表歉意地看了看他的客人,那兩個人跟周澤楷說了什么,周澤楷比了個請便的手勢,他們就轉了方向,似乎正朝著葉修所在的位置走來。喻文州見狀,說了句失陪,便拉著黃少天告辭了。葉修漸漸感到胸部翳悶,密密實實地堵住了氣管一般,他想來支煙,說不定能疏通下,便撐著桌面起身,打算到走廊找個通風口。他一擰身,就見到兩個人站在一米多遠的地方看著他。葉修認出了他們的長相,確定這兩人是沖著自己來的。葉修反而拉著凳子,調了個方向,又坐下了,直沖著這兩個人。就他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