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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怎么回事?”說著,那聲音就已經近了,夏堯一打開門,就見呼呼的有東西飛過來,只聽啪嘰一聲,他連躲都沒躲開,一個臭雞蛋就砸在了臉上,熏得他立刻后退幾步,把門讓了開。這下子卻是門戶大開,外面的人立刻沖了進來,手中的臭雞蛋,西紅柿,爛西瓜,一切能砸出水的東西,跟不要命似得往夏景年和夏堯臉上身上砸。夏景年這么多年,哪里受到過這樣的罪,即便是連連躲避下,臉上身上也掛滿了臟東西,他用手擋著臉,跟夏堯一起,喊著,“是不是誤會了,你們干什么,我是來吃飯的,我不認識你們?!?/br>聽了這話,為首的一個中年婦女卻呸的一聲,邊砸邊喊道,“你不認識老娘,老娘卻認識你,夏景年,你抬頭看看,咱倆一個班的干了三年活,你敢說你不認識我?”夏景年被他嚷的抬了點頭,果然從那張胖胖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的感覺,這不就是他那個二百五似得女同志林秀秀嗎?他立刻求饒道,“是林姐啊,別砸了,你這是干什么?”林姐也不客氣,哼道,“砸的就是你。沒有良心的東西,當年就不老實,跟人家安茜談戀愛,非要說喜歡人家,說要結婚,哄著她隨了你,結果懷上了,你倒是自己跑了,怎么,你丟下他們母子二十年不回來,聽說做生意賠了,想起夏凡來了,呸,你那干的是人干的事兒嗎?畜生也干不出來。砸,這種東西就不能讓他回來?!?/br>后面的十幾個老娘們也不客氣,一個個手中都提著籃子,將夏景年兩個堵在屋子里,砸了個痛快,夏堯實在是受不了了,就瞧見了開著的窗戶,這里是一樓,倒是方便,他一把將吃飯的圓桌扛了起來,揮舞了幾下,把這群女人逼退,一邊招呼著他大伯從窗口逃逸,夏景年如今被臭雞蛋和爛西瓜熏得只差虛脫了,哪里顧得上臉面,當即也不客氣,踩著板凳就跳出了窗戶,慌張張地往車里逃。恰好碰上了接警過來的警察們,還有他們身邊站著的一臉不忍的夏凡和貝誠,夏景年還想躲開,可夏凡眼睛卻尖的很,指著他道,“警察同志,就是他,另一個應該在里面,被堵住了?!?/br>幾個警察一瞧,差點沒笑崩了,眼前這人一身白襯衫,如今已經紅的黃的看不出顏色,腦袋頂上還掛著兩個雞蛋黃,正往下流,瞧著要多惡心有多惡心。為首的隊長讓人將夏景年攔了下來,又帶著兩個人把屋子里的大媽和夏堯弄了出來,誰也沒放跑,全都押到了派出所。用他們的話說,情節實在惡劣。而現實是,進了派出所后,屋子里瞬間吵鬧起來,大媽們人多口雜,控訴的都是一件事,夏景年這個原先單位里的人渣敗類,二十年不管妻子,如今孩子好容易混出個樣來,他卻跑過來要錢,她們看不過,這叫見義勇為。這么見義勇為,所長可沒見過,可惜十幾個大媽戰斗力忒強,他吵不過,只能移步到了夏凡那兒,夏凡臉色不好看,“警察同志,我外公和mama把我拉扯大,后來他們都去世了,我連學都上不起,外出打工的時候,他給他兒子買上百萬一匹的馬。如今他缺錢了,卻跑到我這里,說要我給錢,不給就威脅我,往我頭上潑臟水,我沒見過這樣的父親,我也不認這樣的父親,大媽們做的是過分,可我感謝她們,罰款還是勞教,我替她們受著?!?/br>夏凡年紀小,如今才剛剛成年,長得又好,又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樣,怎能讓人不憐惜?他這話音一落,所長還沒說什么,那邊就有人叫好,“說得好?!?/br>幾個人立刻回頭看向他,所長問,“你是誰?”這人長得普普通通,手中拿了個錄音筆,不知道什么時候混進來的,聽了笑了笑回答道,“哦,我是省廣播的記者,剛剛聽到這邊發生了點事兒,就過來看看。這位小同志,我剛剛也聽過了您的遭遇,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我采訪?”他似是誘惑的說,“這也是澄清的好機會啊?!?/br>第86章夏凡為難的看了一眼記者,又低著頭,露著細細的脖子想了好半天,結果還是一副不想說的樣子,“抱歉,這是家事,實在不好外傳?!?/br>這樣記者有些郁悶,他是省廣播駐小城的記者,名喚呂由,剛剛筱嫻打電話給他說,她的一個原先的采訪對象爆料說,一個當年拋妻棄子的港商回家認兒子,似是跟單位的人發生沖突,警察已經趕過去了,讓他快去看看是否有新聞。小城實在不大,呂由打了個摩托車,直接就飯店門口,恰好瞧見了夏景年和夏堯最狼狽的樣子,那滿襯衫的紅紅黃黃,看著就讓人想吐,更何況那頂風臭三里的味道。當時呂由的眼睛就亮了,這當年得做了多少虧心事,才能在二十年后被人扔成這樣啊。八卦的火焰在他靈魂里燃燒,他一路就直接跟進了派出所??扇缃?,當事人居然不想說,呂由又試了試別的辦法,可夏凡的嘴卻是嚴得很,無奈之下,呂由就被夏凡請了出來。這讓呂由十分的沮喪,在走廊里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再接觸夏凡,幸虧今天大媽們戰斗力忒強,警力全放那兒了,沒人有時間管他,倒是沒把他趕出去。貝誠在屋子里瞧著晾得他差不多了,這才開門出來,果不其然,呂由一瞧見貝誠,眼睛都冒了光,急匆匆沖過去,一把扯住貝誠的袖子,興奮道,“同志,你跟夏凡是一起的吧,我是省廣播的記者,想采訪你一下,你看行嗎?!?/br>貝誠略推辭幾句,讓呂由抓著他的手越拽越緊,看著差不多了,這才點頭,“你想知道什么?”“您談談今天的具體事情吧,當年拋妻棄子找回家人的也不少,為何會觸怒如此多的大媽呢?”呂由直接問最感興趣的地方。這原本就是貝誠打電話跟筱嫻做出個套,只是為了逼真,沒跟這位記者透露,架勢拿捏的差不多了,自然會老老實實說,“其實事情很簡單,當年夏景年拋棄懷孕的未婚妻安茜,自己一個人逃去了香港,留下安茜母子艱難度日,夏凡還算爭氣,掙了不少錢,不知怎的,卻讓夏景年知道了,他好像因為投機房地產,資金周轉不靈,所以想從夏凡這里要錢。怕夏凡不答應,就用夏凡有病的事兒威脅他,大媽們聽說了,覺得生氣,這不就趕過來了?!?/br>“什么病呢,是真的嗎?”貝誠無所謂的笑了笑,“他居然說夏凡有隱性病,你說安茜懷孕四個月他就離開了,連夏凡他大舅大姨都不知道的事兒,他怎么知道的?不過是接著親爹的名頭威脅罷了。好了,我也就只知道那么多,你想要知道當年的實情,去采訪一下大媽們吧,她們知道的更多?!?/br>貝誠說完,就轉頭去接水,送回了夏凡待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