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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他在車上的時候,已經詳細問了問貝誠這半年干的事情。聽著自家捧在手心上的小少爺,靠著倒賣小東西居然還賺了百來萬,當即就有種后來有人的自豪感??伤吘估铣芍?,覺得既然家中有這樣的條件,貝誠又有這樣的本事,就不需要浪費時間小打小鬧,他們又不缺本錢。所以,從第二天起,謝成然就帶著他將省城里的頭頭腦腦見了個遍,當然,與不肯用貝家一絲一毫關系不同,對于謝家,貝誠是毫無心理負擔的,他跑得歡快著呢。等著謝成然給貝誠搭好了路子,找好了人,又讓人打了錢過來,這才回了北京。這時候,夏凡新店都開了十來天了。老店也開始拆除裝修,可這時候,卻出事兒了。杜麗的親娘,不知咋的,竟然在工人中午休息的時候,去了老店,她是房主的親娘,說來看看自家房子,又是笑呵呵的,看著挺和藹,裝修隊的人也就沒在意??蓻]想到的是,不一會兒,老太太竟然在里面慘叫了一聲,然后就躺倒在地,頭上已經碰破了,滴滴答答的流出血來。王隊長也嚇了一跳,立刻讓人找車子送她去醫院,可這時候,杜麗帶著一幫親戚闖了進來,抱著她媽就是一頓哭號,只說夏凡欺負人,殺人啦。工程一下子停了下來。第三十三章這簡直是一場好戲。夏凡到的時候,滿頭白發的老太太正被杜麗抱在懷里,可奇異的是,杜麗竟然恰恰好,將其滴答著血滴的額頭露了出來。兩人就那么癱坐在已經拆了一半,滿是廢料的屋子中,旁邊再加上一個穿著白襯衣,瞧著就像個斯文人得萬正,瞧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更何況,杜麗哭的也真有水平。不似不講理的老娘們一般拍著大腿哭鬧,也不似小丫頭片子一般嚎啕,只是抽噎著抖著肩膀流淚,時不時的還要哽一下,用悲悲戚戚的聲音喊一句,“媽,媽,你醒醒,你不能這么去啊。媽,他們財大勢大,你何苦跟他們爭這個閑氣呢!”“我們又不是不退錢,非要逼著我們簽什么一個月,如今都搬了新店二十多天了,還不肯交店,我媽瞧著你們今天連店都砸了,才過來說說,你們咋能下這么狠手呢?”呵!這柔柔弱弱的好似夏凡是多大的惡棍似的,與前兩天他們夫妻倆來一號店時的表現可是天壤之別,這是有人調教了吧。夏凡不經意的看向四周,事情雖然發生在里屋,可不知怎地,老太太已然被抬到了原本一號店的飯堂來了,這里當時為了明亮,夏凡讓人換了落地窗,此時,倒是有旁邊的鄰居和路人,站在窗戶外面指指點點。與杜麗一家人老的傷,小的哭的場面相比,夏凡與谷峰兩個可就瞧著氣人多了。因著開業的時候,魯老板和張染、虹雪都幫了不少忙,夏凡便要請他們吃頓飯,大家也好聯系一下感情。出事兒的時候,夏凡還在飯桌上呢,一聽這事兒,這幾個人也嚇了一跳,魯老板直接開車將他們送了回來,身上的衣服也沒換,瞧著就人模人樣的。這年頭,樸素的人們還沒經歷過欠錢是大爺的年代,仍舊秉持著樸素的觀點,楊白勞最可憐,黃世仁不是人。所以,強弱立現的兩隊人馬,顯然讓圍觀的人腦補出了一場最狗血的有錢人仗勢欺人的故事。不少人議論,“瞧那樣,歲數也不大,就出來做生意了,怕是從小不學好吧?!薄澳抢咸粗糜衅呤嗔?,弄傷了人也不知道去醫院,在這兒守著干什么?”“呸,這是不想花錢吧,有錢人最沒良心了?!?/br>這些聲音并不小,完全傳入了夏凡的耳朵里,谷峰氣的滿臉通紅,當即就想與那些人辯駁辯駁,可夏凡卻一把拉住了他。他始終不認為這樣的樸素的對錯觀有什么不好,這半年來,多少圍觀的路人替他說過話,這些人并沒壞心。壞的則是混淆是非遮人耳目的人。果然,杜麗聽見有人挺她了,當即聲音又稍微大了些,開始訴說冤情,“媽,你說咱這么大歲數了,怎么還這么沉不住氣,這夏天快餐是咱們個小市民能對付得了的嗎?人家可是認識電視臺的人,你沒瞧著,新店開業,那么多記者過來拍照,媽,你說你咋不聽呢,這可咋辦啊,媽,你可別拋下我不管啊,我爸已經去了,我可就剩你一個了。媽,求你了,媽,誰來幫幫我啊?!?/br>可惜夏凡上輩子沒多活幾年,瞧瞧反瓊瑤的勁頭,否則他一定能準確而無誤的形容出此時杜麗的屬性——白蓮花。白蓮花最可人,她這一哭,一嚷,一叫,外面不少大爺大媽大漢子們已經動容,而此時,隱藏在人群中的揚子開始煽風點火,沖著屋里喊,“人家不就是想要收回房子嗎?人家可是房東,收自家的房子哪兒錯了,又不是不賠給你錢!你一個企業家,怎么能這么差勁,連老人都打,你家里沒媽沒爸沒老人嗎?你的心是黑的嗎?”這話可透著不少消息,也充滿著說話技巧。先表明了杜麗一家人的無辜,又說明了杜麗的懂事——她答應賠錢了,然后又抬高夏凡身份,一個男人,一個企業家,欺負女人,還打老人,這不是為富不仁嗎不少人都沖著夏凡怒目而視,還有人跟著揚子一起,沖著夏凡毫不客氣的指責起來,“喪良心的東西,怎么不去死?!鄙踔吝€有個挽起袖子要沖進來,揚子瞧見簡直樂開了花,可惜的是,這里好歹有裝修隊的人,他們如今跟夏凡綁在一條船上,當然會護著夏凡,王隊長直接將人攔住了。眼見了局勢對夏凡越來越不利,外面有兩撥人著了急,一個帶著夏凡回來魯老板夫婦,兩人跟夏凡合作時間也不短了,對夏凡印象很好,這店面的事兒當時夏凡開業借人的時候就說過,這會子張染眼見杜麗紅口白牙說瞎話,哪里愿意,忍不住跺著腳氣,“這孩子怎么不辯解呢,這孩子怎么能讓人往他身上潑臟水呢!”可魯老板卻攔住了她,他沖著自家老婆說,“夏凡心里有數,且看好戲吧?!?/br>而在另一旁,貝誠則對著章唯說了同樣的話,章唯緊張地盯著屋里人,他對這樣的女人深惡痛絕,當年他后媽就這樣,哭哭啼啼好像就她可憐,其實心都爛了,但因為后媽會演,所以爸爸從來不相信他,每次吃虧的都是自己。眼見著局勢已經一觸即發,夏凡也真成了人人憎恨的黃世仁,但凡他要有一點處理不好,怕是外面的人就能用吐沫星子淹死他。夏凡卻“哈”的一聲笑起來。少年的聲音清脆干凈,有種說不出的好聽。只是這無疑是火上澆油,當即就有人罵了句,“沒良心的東西,你還笑!”杜麗怎會放棄這種好機會,立刻就抬起了頭,用哭紅了眼睛緊緊瞪著夏凡,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