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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恩愛一番,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也不遲。我們黑澤堂善于處理后事,就讓我們來辦吧。"wrxt說話的人是煙浮宮的黑澤使裴思一。煙浮宮共分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八堂,裴思一是最末的黑澤堂使者,堂中人人都精于使尸身不變之技,裴思一豈有不知?他這一句,一部分便已知道他心中是何心思,黑澤堂眾人對艷尸向來有特殊愛好,想不到竟然連這種類型的人也不放過,不由得對秦重衣裳下的身體十分好奇。其中一個聲音不陰不陽地道:"黑澤堂中不僅精于后事,也精于掘墓吧?"說話的這人是烈火堂的一個小小的堂眾,秦重落湖時,他正在花綺閣輪值,正好也看到了裴思一臉上的表情。裴思一冷笑一聲,淡淡道:"烈火堂是對我們黑澤堂不滿么?"眼看兩幫人馬就要開始打起來,花綺閣亂成一團,已經分不清是為了什么要吵了。此時忽然有人慢慢進來,眼尖的一人已經看到,失聲道:"云若!"在煙浮宮中,云若就是云若,能在總多情欲紛爭中從來不陷身其中,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人從來也沒有因為他大打出手,也不會被他傷心,在煙浮宮中可說空前絕后,地位超然。云若蹲下身體緩緩抱起秦重,輕聲道:"你們在吵什么?"眾人自然都不敢說,低下頭,不敢看他眸中軒華光明。云若輕聲道:"人都死啦,你們安靜一些,也讓魂魄散得快些,好么?"剛死的魂魄還不會散,積聚在人的身體里,過了一天后才會散掉,散掉之后如果游走世間,沒有人超度,也不進入輪回,心中也沒有怨念,七天就會無影無蹤,任是大羅金仙也找尋不到。云若看著懷中的尸體滿臉血污,臉色蒼白中仍然帶著一絲絕望,用衣袖輕輕擦凈他的臉,忍不住道:"傻瓜,到死你還不死心么?"笑了一笑,"散了好吧,癡情的人本來就不該活在世上,只會被無情的人傷盡一生。"眾人都靜了下來,看著云若抱起了秦重的尸身,紛紛讓出了一條路,讓云若離開。第三章云若抱著秦重的尸體去到后山。煙浮山前山煙花爛漫,一派春景,后山卻因為向北之故,荒涼一片,特別是亂墳崗。上百座的墳埋在這里,很多都是煙浮宮求道不成的宮眾。葬在這里的都是一群傻子。秦重自己也知道吧,只是癡于道癡于情的不同而已。云若用鋤頭挖好了坑,也不急著把秦重放進去,坐在秦重身邊,看著天邊一輪暗紅的落日。余光照在他白皙的面頰上,顯出一種幽深的肅冷。"秦重,如果你后悔的話,就進入輪回吧。忘記一個人,不是很難的事,只要......把心放到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你就能忘記了......"云若瞇著眼睛,看著暗紅的余暉,在山坡上輝映。多年前他離開那個人,也是這樣一輪落日,肅穆得仿佛在哀悼,哀悼失去的什么。從來沒有得到,就不能算失去吧。云若將秦重放到墳xue里,慢慢蓋上了土。默默念了安魂咒,又施了法術,讓新墳長草,看起來像舊墳一般。太陽西沈的時候,云若離開了后山,心中惆悵茫然,沒有注意到一旁窺測的眼睛,正不懷好意地看著他所有的動作。煙浮宮的毓華宮,是淡月痕的住處,毓華宮本來離花綺閣極近,他進主煙浮宮鏟除云中羽后,本來想把秋容接到毓華宮住,但是秋容總是不答應,只說花綺閣景色很好,又住了太久,舍不得離開。秋容終于答應了淡月痕,搬回去跟淡月痕住在一起,但是淡月痕心里卻有些寂寞空虛。這本來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不是么?他終于能跟秋容在一起,將這個讓人憐惜的少年放到自己的身側,用心呵護了??墒菫槭裁催€會感到空虛?淡月痕輕輕摸著秋容的臉龐,白皙的面孔浮起嬌羞的表情,萬分的惹人憐愛,但是眼前于秋容的面孔重疊的卻是另一張臉,忍耐的,絕望的,甚至近于悲慘的......淡月痕搖了搖頭,像是要甩掉過往的不好記憶。柔聲道:"容容,你晚上就在這住吧,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不想吃。"秋容失去了玄龍珠中的法力,正半低著頭想著怎么才能補回來,有些不悅,卻沒表現出來。接著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婉轉多情:"月痕,人家想你了。"說完又低垂頭顱,在淡月痕看不到的地方,一抹危險的笑容慢慢現出。多年心血付之一炬,盡管設計淡月痕有些危險,卻也無可奈何。但愿淡月痕不要發現他的攝魂大法才好。淡月痕揉了揉他的頭發,輕聲笑了起來:"想我你又不早點搬過來跟我???我也想你啊。"秋容輕輕蹭了蹭淡月痕的身體,試圖挑起淡月痕的情欲,淡月痕會心地笑了笑,揮手讓左右退下,為他解了外衣。純白的身體一如當初無瑕,白玉一般誘人。淡月痕看著自己的戀人,卻發現本來應該急不可耐的自己,卻根本沒有那種心情。秋容側身臥在自己的床上,渾身散發著動人的光彩,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內衫,只要解開衣帶就能接觸到他滑嫩的肌膚。淡月痕卻因為自己此時的無能為力渾身微微一顫。從來沒有過的無助讓淡月痕站在了秋容旁邊,卻完全不能擁抱自己的戀人。秋容忍不住輕輕皺眉。讓他用口去為淡月痕做,他是絕對不會的。以他身體的本錢,還沒到這個地步。秋容皺了皺眉,說道:"月痕,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我們下次再做吧。"淡月痕對秋容的解圍報以一笑,道:"既然如此,下次再說吧。容容,你服些清心丹丸就好好睡一覺,我不打擾你了。"淡月痕囑咐了服侍秋容的侍女幾句,快步離開了自己的毓華宮。內心的疑問幾乎是張皇失措地涌起--為什么?為什么面對秋容,竟然毫無欲望,但是想起那個人,就會忍不住瘋狂?難道是中了法術?道術中有一種的確是惑心術,讓一個人情不自禁地迷戀另一個人,但術法高強的人中了別人的術法,神智清明時完全可以察覺得到,他渾身無恙,顯然并沒有中惑心術。怕是......怕是自己已經習慣了那個人,再換別人已經不行了。淡月痕咬了咬牙。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無論找誰都可以,千萬不能再找那個人。否則一宮之主,竟然會跟那種才質的人糾纏不舍,豈不丟盡了顏面?淡月痕循著花綺湖慢慢走著,云中羽破出玄龍幻鏡在他意料之外,這件事他怎么也想不通,元神本該不會再有法力,云中羽是絕對沒辦法破出的,想不到意外還是發生了。淡月痕想了一陣,仍然沒想明白,卻不知不覺走到秦重住的地方。這里極為偏僻,但自己卻能無意中走到這里。淡月痕皺了皺眉,準備回頭,忽然又停了下來--既然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