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搖頭：＂沒了沒了。＂

＂我也有要求，你干什么我不管，但別讓我再看到你跟別的人有什么瓜葛，胖子那里以后不準再去了。＂

安佳點頭。

不是他想開了要拓展生意渠道，開始做男人的生意。而是不管男女，總有些人，只能順著他的意思來，他是一時興起三分鐘熱度，越反抗越激得他興致勃勃，不如先順毛，熱度過了保證他忘得比誰都快。

以安佳有限的知識水平，這招叫＂以退為進＂。不是他看書學來的，而是從業經驗告訴他的。

賀東玨懶得管安佳怎么想，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

＂出個價。＂

安佳抿抿嘴，說：＂不要錢。＂

賀東玨挑眉看他。

＂那個，做朋友是不要錢的吧？＂

其實安佳考慮的是不想和賀東玨有金錢上的糾紛，這事一談錢就定性了。

＂好啊，那我們就做朋友。＂安佳忙著松了口氣，并沒有注意到賀東玨饒有興趣地盯著他，說得意味深長。

做朋友的方式有很多種，朋友的類型也分很多種。和不同的人做朋友，就要把自己擺在不同位置上。

安佳很清楚，雖然表面上來看，是賀東玨主動提出要和他做朋友，但從始至終這件事的主導權都牢牢掌握在賀東玨手里。所以安佳把自己擺在一個較低的位置上，盡量迎合賀東玨的口味和要求。

那天回去之后安佳給女顧客和胖子都打了電話，問賀東玨的身份背景，兩人口徑一直，都說是比較干凈的人，不濫交。對人也很大方。這兩點以后在相處中自然看得出來。安佳又問賀東玨喜好什么，平常一些喜好都好辦，當問到賀東玨有沒有什么特殊趣味，女顧客直爽地說沒有，胖子倒支支吾吾起來。

這么問肯定問不出結果，他跟胖子說最近不能拍照，胖子也沒說別的。

雖然賀東玨要求他不能和別人有瓜葛，但店里總還要去，他以身體不適為由，單純地做了一個服務員。也只和別人聊聊天喝喝酒，不外出過夜。

生活陡然清閑下來，安佳最怕的就是接到賀東玨的電話。有一次賀東玨要他空個晚上，他空了，后來又接到電話，賀東玨有事不能來。安佳倒喜得開心。還有一次也是這樣，賀東玨單方面失約。安佳絲毫不在乎，只求賀東玨少想到他才最好。所以連著逃過兩次，他更不想見到賀東玨了。

奈何天不遂人愿，安佳下了夜班第二天睡得好好的，聽見砸門聲，猛地驚醒了跑去開門。賀東玨。

賀東玨連門帶人推開，坐在室內唯一一張沙發凳上，臉色陰沉。

安佳一個激靈嚇醒了。

＂打了三個電話你沒接。＂

＂那個，我下夜班一晚上沒睡，手機調了靜音，不知道。＂

安佳手腳麻利地收拾了一下臟亂的茶幾，奉上一杯涼白開。

賀東玨看他衣不蔽體頭發亂翹，沒說謊。即便這樣他還是氣沒消。

＂那天打你屁股，好些了嗎？＂

這都過了好些天的事，安佳警覺起來：＂沒事，下手不重。＂

＂給我看看。＂

＂不用吧，我沒事。＂賀東玨一言不發盯著安佳。

安佳在原地僵持了半天，賀東玨同一句話不說三遍，估計三遍過后屁股又要被打了。

安佳褪下半邊睡褲，撩起衣角，露出包裹著兩片屁股rou的平角內褲。自上次暗巷后他就一直穿著這種保守款。

賀東玨以外沒表現出不滿，奇怪地隔著一層布看了看，甚至還說了句很好。

安佳提起褲子等賀東玨發話。＂明天有事嗎？＂安佳本來想騙他要上班，人都找上門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要來，于是據實說：＂休息。＂

＂嗯。把口臉洗了衣服穿好，等會兒我們去南湖。＂

南湖是這兒比較高檔的度假山莊。

＂干什么？＂賀東玨嫌他話多，看他一眼：＂要去那談筆生意，順便帶你去玩一天。＂

安佳聽話地收拾自己去了。他考慮到此行賀東玨是談生意，他隨行過去也不能穿的太掉價，于是把壓箱底的行頭都拿出來，不指望賀東玨滿意但至少沒話說。結果賀東玨看了一眼就要他換。安佳想著西裝領帶會不會太嚴肅了，畢竟是在南湖談生意，于是又換了身輕松休閑的。但這次賀東玨還是不滿意，嘴上沒說什么，那表情那眼神都透著看不上。

安佳這才明白，他再好的衣服在賀東玨眼里都是廉價貨。

賀東玨看了看他，最后親自挑了件最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

安佳隨便他怎么折騰，但還是掩不住自尊心受創。好在他不爭強好勝，自我安慰了一番就過去了。

第三章

開車到南湖只要一個小時，下午賀東玨和人談生意，安佳一個人在房間里補眠。沒睡到一會兒賀東玨打電話來，他再不敢設置靜音，手機一亮起來他就接了。賀東玨要他下樓吃飯。

安佳不敢磨蹭，穿著T恤牛仔褲就跑下樓。賀東玨正和別人相談甚歡，他在一旁等著，還是賀東玨身邊的人看他總往那塊兒瞧才注意到他。賀東玨朝安佳招手，安佳一溜小跑走到他們面前。

賀東玨笑得很開心，還伸手揉了揉安佳沒梳好的頭發。旁邊那人也跟著笑，把安佳上下看了個仔細。

原以為是三個人一起吃飯，那人聽賀東玨說要帶安佳玩玩，說下次約時間爽快地走了。賀東玨也不堅持留人，拉著安佳往餐廳走。

南湖度假村是近幾年新建的，設施完善先進，很多有錢有閑的人都喜歡往這兒跑。安佳雖然聽說過，來還是第一次，不免好奇，什么都多看兩眼。賀東玨笑著跟在他身后，遇到安佳沒見識過的，還好言解釋。

在餐廳坐定，吃的也是南湖的招牌，多以河鮮為主料，爽口鮮美。安佳吃螃蟹吃蝦吃魚，落得一盤子的殼子魚刺，相反賀東玨也吃，吃相卻稱得上優雅，剝去的殼剔去的刺都是完整的。安佳心一橫，也不怕賀東玨笑話他，反正不要錢，敞開了肚皮吃。

賀東玨卻適時攔住了安佳，還給他點了個南瓜粥。

“飯吃八分飽，休息一會兒?！?/br>
安佳眼珠子都黏在被收走的美食上，半點不看賀東玨。

不過南瓜粥也好吃，他也吃了個干凈。

直到賀東玨把他往草場上帶，安佳才有些明白為什么一早上屁股就被問候了，剛才飯菜也不給多吃了。

馴馬師牽來兩匹馬，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大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