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餐巾紙，“我知道，對不起。但是我也很認真?！?/br>
孟子溫回想著電視劇中狂怒的女人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把里面guntang的液體潑在第三者臉上，可是他做不出來。他一直是個好脾氣，別人把他捏扁搓圓他都不會發火。更別提對著一個一臉認真的男孩。大概算起來，吳長河還要比他大上四五歲。雖然還在念大學，但已經成年了?？墒沁@個年紀……仍然太過年輕了。孟子溫真的不懂，所以他也無法質問他。

孟子溫覺得父親就是那種專門猥褻小男孩的禽獸。表面上看起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人后卻是一個極度不堪的人。

孟平接過電話很快回來了。他已經順便在款臺結了帳，“吃完了就走吧?！敝箝_著車把吳長河放回了學校，又把孟子溫送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孟子溫剛要打開車門，孟平便把他叫住。

“我是你爸爸，你知道的?！蓖蝗贿@么說，語氣十分陰沉。

孟子溫一只腳不上不下的，渾身不自在，點頭說：“我知道?！?/br>
“你知道就好。那你記住，你可以質疑我的私生活，可以幫你母親，可以揭發我，可以不擇手段毀了我。然而我是你的父親，你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撥我的底線?！币痪湓捄荛L，孟平把每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

孟子溫很想問：爸爸，你的底線在哪里呢？

這種人還會有底線？他又幾次碰到了他的底線？

孟子溫剛從車上下來，孟平便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晚上mama回來，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資料送到了？你去的時候你爸爸一個人在加班？”

孟子溫乖乖搖頭，“他在陪別人練車呢?！?/br>
“練車？”王雅芝瞪大了眼睛，“男的女的??？”

“男的，一個學生?！币娔赣H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孟子溫在內心里可憐她的無知。

但是，母親……就快要發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緩沖一下……

8

8、練車...

周六晚上，孟子溫聽到母親給父親打電話。便問：“我爸又不回來了？”

“恩?！蓖跹胖c點頭，并沒有看出不高興來，“明天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孟子溫不知道怎么接，便聽母親繼續說，“正好明天咱們都有空，就叫你爸帶你去練練車吧。你這幾天情緒不怎么好，出去透透氣?！?/br>
“我剛十五，練好了也沒法拿本兒啊?！泵献訙叵胍芙^，但他仔細想想，的確挺想開車試試的。這是個男孩子都喜歡的運動。

“沒事兒，先學會了吧?！蓖跹胖フf，“省得他顯得沒事教別人家孩子?！?/br>
第二天，王雅芝開著車帶著孟子溫到孟平學校找他。孟平已經在車上等他們了。他打了打信號燈，把車開上了路。王雅芝跟在后面，一路出了城區。

路邊開始變得荒涼起來，直到看不到什么人煙了，孟平才靠邊停車。

他走下車，對孟子溫招招手，“你過來?！?/br>
王雅芝向他的丈夫笑笑，“我在這個車里等你們?！?/br>
孟子溫上了孟平的車。坐在駕駛座上，多少有些忐忑。只聽孟平冷冷地說：“左腳踩著離合，把鑰匙擰到頭，發動?！?/br>
孟子溫踩住離合，擰動了鑰匙。車子響了起來。

孟平說：“踩住離合，試試換擋?！闭f完示范著把幾個檔位都上了一遍。對孟子溫說：“上一檔?！?/br>
孟子溫掛上了一檔。

“踩最右邊的油門，慢慢松離合?！?/br>
孟子溫照做。

車子慢慢向前移動起來。

孟子溫偷偷看向孟平，只見他嘴角微微向上挑著。心砰砰直跳。

“離合松開之后左腳從離合上拿開。換擋的時候踩離合?！边@么說著，孟平的手握上了檔桿。恰好覆在孟子溫的手背上。

孟子溫像是觸電一般把手抽了出來。

孟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手下熟練地換了二檔。

之后學車很是順利，孟子溫將手放在檔桿上，暗自期待孟平會再將手覆上來。他本來覺得被父親碰到會很惡心，但真正被碰到之后，回味起來，卻是淡淡的酸甜。他的爸爸曾經多少次地握著他的手，將他整個人都攥在手心里。他想多碰碰爸爸，想要和他多些接觸。

“不錯?！泵献訙氐腸ao作愈加熟練了，孟平的眉頭變得十分舒展。孟子溫的心情也變得晴朗了起來。

周日的太陽有些無精打采，郊區的風有些冷。孟平仍是把窗戶開得很低。孟子溫的手慢慢涼了下來。

“你下來歇歇吧，我們換個地方?！泵掀秸f完就走向王雅芝開的車，敲開她的玻璃，對她說了什么。

回來之后換回到駕駛座上，把車開了出去。

相較于自己的笨拙，孟平的車開得熟練又平穩。孟子溫在一旁仔細看著。但更多的時候，是看他的手，他的眉眼，他側臉的剪影，他下巴上的胡渣，他的喉結……

車又開出去很遠，到了山區。孟平把車開進一片人工種植的小樹林中，在里面靈活地穿梭。然后孟平把車交給了他，“你在這里隨便開開，熟悉熟悉?！?/br>
見孟平要下車，孟子溫忙問：“是我學的快還是他快？”

孟平瞟了他一眼，并不吱聲。下了車點起一顆煙，用眼神催促孟子溫把車開出去。

沒有得到答案，孟子溫有些懊惱為什么會問出這種問題。把車開了出去，進入到小樹林中。樹種的整齊，可是每兩棵樹之間的距離不寬，一輛車開過去稍顯得面前，對一個剛上手沒兩個小時的新手來說顯得尤為困難。

他看到父親和母親站在車外，一人笑著說著什么，一人靠在車身上抽著煙，淡淡地應上兩句。這番景象看起來異常和諧。兩人還會時不時地看過來，孟子溫握緊了方向盤，心想著他在看呢，車開得戰戰兢兢。

繞了一圈，車開到了父母面前，孟平敲了敲他的玻璃，孟子溫把車停了下來。

“累了就下來歇歇吧?！?/br>
孟子溫從車上下來，母親對他笑得很是甜美，“怎么樣，累不累？”

孟子溫向她笑笑，“我都出汗了！”

王雅芝看到他終于開懷笑了，放心了許多?！敖裉爝@么涼，你怎么能開出汗來?！?/br>
“緊張的?！泵掀浇拥?。

王雅芝歪著頭看著孟平，又笑得更加開心了。

之后孟子溫繼續開，下一圈過來，見父母已經坐回到車里了。他已經沒那么緊張了，出的汗也漸漸涼了下來。熟悉了地形之后，重復的熟練工種變得有些無聊了。孟子溫分出更多的精力來看風景。

已經有不少葉子開始枯黃飄落了。地面上積了厚厚的一層落葉。又覺得累了，孟子溫將車停在樹林中間。把胳膊架在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