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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似松了口氣,才解釋道:“我這邊有事絆住了,要等一個多小時才能過去。你看著點兒小耘,別讓她跟趙英超走?!?/br> 她心里空茫茫的,只干巴巴問:“為什么?” 包間里嘈雜,高揚也聽不出她聲音發僵,只說:“明天趙家的老太爺過壽,從今夜凌晨開始,就要預備起來了。趙英超想帶著小耘一起,可到底是大晚上,趙家又傳統,她一個女孩子半夜登門,萬一被趙家有些人議論就不好了?!?/br> 心思縝密的人,對待這小女朋友又一向顧惜得滴水不漏,說完后怕她多心,高揚又加一句:“小耘和咱們情況不一樣。在我外公外婆眼里,你才是唐家的孩子,我是那個搶他們孫女的野小子??稍谮w家,小耘就只是英超的女朋友。她自己粗枝大葉的,我不能不替她多想一點兒?!?/br> 聞言,許曌眨眨眼,大顆的眼淚涌出來。 可她聲線很穩,只低低說:“我知道?!庇终f,“我去和小耘姐說,不讓她跟著英超哥走就是了?!?/br> “嗯?!备邠P又叮囑,“別告訴她是我要攔著她的,不然按她那個和我對著干的脾氣,本來不想走也得走了?!?/br> 許曌甚至笑了聲,才說:“我知道了?!?/br> 高揚也叮囑她:“包間里都是男的,雖說全是熟人,可喝多了酒也難免有失態的。我不在,離他們遠點兒?!庇终f,“要是他們鬧起來,灌你喝酒,別理他們,知道么?” “知道?!?/br> “……” 電話掛斷,許曌依言,幫高揚盯著唐耘。 又過半小時,快到晚上十點,趙英超和唐耘當真站起來要走。 趙英超正幫唐耘披衣服,許曌咬咬唇,走過去尷尬笑問:“小耘姐,你是要和英超哥一起走嗎?” 唐耘立在那里,半伸著胳膊,任由趙英超“服侍”。她揚眉笑說:“對呀,太爺爺生日馬上到了,我跟去他家熱鬧熱鬧?!?/br> “你……還是明天早上再過去吧?!痹S曌阻止道。 唐耘眨眨眼,“為什么?” 許曌看一眼趙英超,不好當著他的面說原因,就繼續尬笑說:“我們好久沒見了,今晚一起回家,說說話呀?!?/br> 她表情太不自然,唐耘狐疑瞅她兩眼,忽瞇眼說:“阿曌……是高揚讓你攔我的吧?” “不是,是我……哎!” 許曌正說著,唐耘趁她不注意,一把抽掉她手里的手機。 躲開她爭搶,唐耘點開最近通話,一見高揚半小時前給她打過電話,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撇嘴哼道:“高揚就是個變態,妹控!我和英超去哪兒他都不高興!他不讓我去,我偏要去?!闭f著就挽住趙英超手臂,“咱們走!” “哎!小耘姐!”許曌急切阻攔,“高揚他都是為你好,有這樣的哥哥很幸運了,你別總是把他想歪?!?/br> 唐耘白眼往上一翻,傲嬌哼道:“他好什么好?!你呀,就是喜歡他,被他洗腦了。這樣的哥哥,管手管腳,問東問西的,換給你你也不要?!?/br> 我怎么不要? 我做夢都想啊…… 許曌一個恍惚,唐耘已經掙脫她的手,和趙英超飛快地跑掉了。 出門前,她還回頭,對著許曌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其實,她早就原諒高揚了。 如今喜歡和他對著干,不過性情驕縱,愿意享受那種恃寵而驕的快樂??此蛔约簹獾煤翢o辦法,覺得有點兒好玩。 可許曌望著她衣角一閃,消失在視線里,卻暗暗攥了下拳。 她忽然覺得,唐耘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樣子,有點兒刺眼。 又過半小時,高揚終于回來。 先在包間里環視一圈,沒見唐耘的影子,他無奈閉了閉眼。 許曌迎過來,因沒做好他交代的事,一時有點兒心虛。 正想解釋兩句,他已經嘆息說:“我就知道,不能讓你幫著攔人?!?/br> 小丫頭性子太軟,遇事又抹不開面子,怎么做死皮賴臉不讓人走的事? 許曌抿抿唇,低低說:“對不起?!?/br> 高揚吁一口氣,牽起她手說:“算了,趙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再說,有趙英超在,小耘也吃不到什么虧?!?/br> 話雖這樣說,可想著自己meimei這樣不聽話,總歸有點兒不快。 帶著許曌出門上車,替她系安全帶的時候,又從她身上嗅到一陣酒氣,因而越發生氣。 他在國外數年,觀念開放,倒不反感女孩子喝酒。 只是酒吧街這種地方,畢竟不夠安全。 明明他已經特意叮囑過,叫她不要喝不要喝,可連最聽話的她也開始忤逆了。 本想責備兩句,可看她臉色不大好,想著她大概是學習壓力大,所以喝點酒放縱一下,也就沒舍得開口。 如此,他一路微沉著臉,將她送回家。 自在一起后,許曌從未受過他冷落。 這次他一路無話,開車穿過光怪陸離的夜色,一張面孔半明半暗,光線在他冷峻的側臉輪廓處分界。 越發襯得神色冷硬。 就因為她沒攔住小耘姐,他就氣成這樣了么? 許曌苦笑了一下,手指抓緊身上的安全帶。 終于到家,他送她到門口,因為時間不早,就沒進去。 許曌自己進門,二老都已經休息,客廳里為她留了燈。 她彎腰換鞋,忽見地上一張倒扣的硬紙,仿佛是照片。 看那位置,應該是從門縫里塞進來的。 有些好奇,她撿起來看了一眼。 然后渾身血液凝固般,整個人頓時僵住。 作者有話要說: 晚八點第二更。 反正很快,就不劇透了。 勤奮的老姜弱弱的求一個表揚~ ☆、深淵也在凝望著你(05) 照片上的男人滿臉橫rou,因為胖, 把五官擠在面孔中央, 顯得那一雙小眼睛鬼祟又猥瑣,像只賊兮兮的老鼠。 許曌永遠忘不掉, 在她少女身體剛剛萌發的那一年,就是這雙賊眼, 盯得她幾百個夜晚不得安眠。 一切都從那日她晾衣被他瞧見, 說出那句“小奶/子鼓起來了”開始。 當時許曌太小,只覺得他的眼神和話語都令人本能的惡心,卻并不清楚這意味著何等危險。 又過兩月, 一日侯家成酒后夜歸, 踉踉蹌蹌撞開她房門,壓在她身上亂摸亂親,她絕望之下才猝然驚覺, 這被她視為依靠的姑父, 原來早已將她當成盤中餐。 好在那天他醉得厲害,只彈壓她片刻, 都來不及做什么,就沉沉昏睡過去。 翌日她起床,不敢面對姑姑, 只覺自己做了天大的壞事。 好在姑姑似乎沒有發現什么, 侯家成酒醒后也對這事絕口不提,一切照舊。 可許曌已經多了戒備。 到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