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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鍇正好從開水房打水回來,看見這一幕腳步頓了頓,躲到樓道大門后面去了。姜軻沒留意他,一面往外走,一面沒好氣地回頭抱怨著:“你能不能別嘮叨了!煩死了都!”“有什么話好好說,別跟同學打架?!?/br>“好好說……”姜軻冷哼一聲,“你知道怎么回事兒么就好好說?你就會說我!”甩完一句,他回身就往樓里走。余下秦虹在后面無奈念叨著:“這孩子……”宗鍇看了一眼秦虹落寞的身影,扭身快跑幾步追上姜軻,忍不住又多嘴道:“你怎么對你mama這種態度???”他毫無知覺自己的這句話正戳姜軻的死xue。“我的事兒輪得到你來多嘴!”姜軻回頭瞪了他一眼,忽然改主意從樓道另一邊的大門出去了,朝cao場的方向走。“可是我覺得你mama人挺好的?!弊阱|完全不知道姜軻家里的具體情況,他只是單純覺得那樣一個不會大聲說話的女人,比自己那個動不動就冷臉的母親好多了。他一路小跑地繼續跟在姜軻身后。“你知道個屁!”姜軻快步走著,揚手推了剛追上自己的宗鍇一把。“你那么跟她說話,她該多難過?!?/br>“你管得著嗎!”“你怎么這么大脾氣……”宗鍇沒意識到自己的每句話都在激姜軻的火。“閉嘴!”“我看你mama還等在那兒呢,你不去跟她說一聲?”“我說讓你閉嘴你聽不懂嗎!”姜軻忽然俯身不知從哪兒撿起塊石頭,猛地朝宗鍇砸了過去。宗鍇的胳膊馬上就現出一道大口子,血流不止。但他并沒覺出有多疼,他完全被姜軻泛紅的眼睛驚住了。他覺得只要姜軻一眨眼,那眼淚下一秒準要掉下來。今天恍然記起這件事,宗鍇終于有機會問姜軻:“你那時為什么哭?”“???”姜軻不知道他回憶了什么,只覺得他這話問得沒頭沒尾。宗鍇點了點自己胳膊上的疤。姜軻呆了兩秒鐘,也翻身坐起來,靠在宗鍇身邊,又靜了片刻,忽然笑道:“我要說是因為委屈,你信么?”宗鍇想了想,問:“家里人給你委屈了?”姜軻沒有立刻答話,過了一會兒嘆氣道:“反正沒人向著我,我就是多余的?!?/br>宗鍇這會兒沒有戴眼鏡,瞇著眼看了看他,雖然不能十分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還是伸出胳膊把他攬到自己身前,嘴唇親昵地在他額頭上碰了碰,安慰道:“別瞎說?!?/br>姜軻被他弄得有點癢,笑起來,“我發現你真跟乍一看時一點兒都不一樣?!?/br>“怎么呢?”“你平常一臉嚴肅認真的,我都想象不出你接吻是什么樣?!?/br>“看來你真的需要重新了解一下我?!?/br>說完,宗鍇手上用了用力,把姜軻轉個方向抱到自己身上。一吻過后,姜軻故意調笑了句:“不過有一件事不需要重新了解了?!?/br>“什么事?”宗鍇笑問。姜軻湊到他耳邊,說:“我很清楚你最喜歡哪個姿勢了?!?/br>“你應該早就知道?!弊阱|同樣在他耳邊低聲回了一句。“嗯?”姜軻往后挪了挪,眨眨眼,不明所以。“加群那天?!弊阱|一面提示道,再次吻了上去。又一番折騰下來,兩人都汗濕連連,沖澡過后,誰都沒有睡意。宗鍇問姜軻:“能跟我講講你小時候么?”“小時候?”姜軻詫異他今晚是怎么了,“多???”“初二以前吧?!?/br>姜軻看他一眼,“你干嗎對這個感興趣?”宗鍇沒回答,轉而道:“不方便講?”“也不是,”姜軻頓了頓,語氣有些敷衍道,“我不知道從哪兒說起,再說那些事兒真沒什么勁?!?/br>宗鍇不說話了,好半天過去才突然問:“剛才有勁么?”姜軻不明白這話從何而來,困惑道:“這不是一回事兒啊,這怎么比?”“我覺得挺有勁的,”宗鍇語氣認真地說,“不單是因為這事兒本身,這也是我們了解彼此的一種方式?!?/br>姜軻沒接話,他不知道這話該怎么往下接。宗鍇又道:“你的事兒對我來說都挺有勁的?!?/br>明明是句激情過后的“應景情話”,可讓宗鍇一說,不知怎的莫名誠摯可信。姜軻默嘆口氣,說:“上學那會兒我特別不喜歡放學,我討厭回家?!?/br>宗鍇沒插話,拿眼神告訴他接著說。“我們家人總是因為一點兒破事兒就吵架,陳芝麻爛谷子,什么都能翻出來叨叨一遍……”姜軻自嘲地笑了一聲,“其實就是因為窮,人窮志短,真的,誰也不讓誰,何況我這個拖油瓶……”“你干嗎這么說自己?”聽到這里,宗鍇還是忍不住打斷了他。“事實啊,”姜軻笑了笑,“我是我媽改嫁帶過去的?!?/br>宗鍇沉默了,過了會兒再開口話題成了自己的事:“我父母也離婚了,那時候突然轉學就是因為他們離婚?!?/br>姜軻一愣,這個原因他是真沒想到。當初宗鍇一聲不吭就不來學校了,班主任也沒具體說什么原因,只說他轉學了,姜軻還一度以為是自己把他欺負得再也不敢上學了。原來是家庭原因。“我跟了我媽,所以搬到這兒來了,我姥姥家在這兒,”宗鍇說,“自從搬過來我沒再見過我爸,我剛出國那年聽說他又結婚了?!?/br>“那也比我強,我連我親爸長什么樣都不記得?!痹掚m這樣說,但姜軻的表情和語調都很無所謂似的。宗鍇側過頭跟他對了對視線,兩人都沒再說話。仿佛同病相憐總能讓人覺得親近,這通不合時宜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對話,讓兩顆心都靜了下來。他們似乎又變成了擁有共同“秘密”的小團體,就跟十二年前的“游戲”一樣,全班只有他們倆見識過眾人眼光之外的彼此,而恰恰因為這份“特殊”,兩人在不知不覺中越發“親近”起來。這天半夜兩人才睡下,第二天七點半宗鍇醒了,見姜軻還蜷在一旁睡得正熟,便沒吵他,悄聲起床去了客廳。外面的雨斷斷續續下了一夜還沒停,天色仍舊暗得厲害。姜軻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身邊是空的。他猛一下坐起來,左右看看,叫了聲:“宗鍇?”虛掩的臥室門開了,宗鍇在門邊笑道:“真能睡?!?/br>“這么黑?”姜軻抓了抓頭發,“幾點了?”“十點四十?!?/br>“不是吧?”姜軻從床的另一側下去,撩.開窗簾一條縫,隔著飄窗朝外看了看,“呦,都積水了?!痹俎D回來他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趕緊一轱轆滾上床,剛扯過被子蓋好,一聲尷尬的叫聲又從他的胃里傳了出來。“你餓了?”宗鍇又沖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