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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上班,打了個電話。 “媽……沒事兒,我就是突然想吃你做的包子了 “媽,我最近看了個視頻,挺有意思的,我看了都覺得自己會做飯了,我發給你看吧。 “媽,我國慶回家,你給我包頓包子吧……” 結束了電話,付曉華把小甜老師的視頻一個一個用微信轉發給了自己mama,回到辦公桌前,她又加入了“啊啊啊啊我餓”的哀嚎大軍里。 坐在火車上,沈小甜刷了一遍評論,在本子上記下了一些要點。 “小甜兒老師又在忙著備課呢?” 陸辛看著她趴在小桌板上寫東西,站起來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本書讓她墊在下面。 “我這是收集學生反饋,感覺上一期的評論氣氛不如留作業的時候好,我這次留了作業給他們,得觀察一下他們對作業的接受度?!?/br> 陸辛“哦”了一聲。 他們第一次一起出門,要去的地方倒不算遠,是沽市幾個小時的濟南。 陸辛的一個朋友在濟南開了好幾年菜館子,想開分店了,找陸辛去看看。 男人跟沈小甜說的時候,沈小甜還貌似驚嘆地說: “你的朋友是不是真遍布全國呀?” 野廚子想了想,說:“真能當朋友的也不是很多?!?/br> 可見“普通朋友”這個基數是很大的了。 火車上乘務員推著德州扒雞走過,陸辛問沈小甜:“要不要吃?” 女孩兒搖搖頭,眼睛盯著手機,慢吞吞地說: “早上吃了徐奶奶包的大包子,吃不下了?!?/br> 昨天沈小甜去老金家拍老太太出馬做泡菜和酸黃瓜,往回走的時候被站在自家院子里的徐奶奶給喊住了,說是包子剛進了蒸籠,讓她拿幾個。 徐奶奶家竟然還留著土灶,爐膛里燒散煤的那種,沈小甜征得了奶奶的同意拍了到了大包子開蓋時候的樣子,臨走還被塞了五個大包子。 “小哲能吃著包子還是得謝謝他小甜老師,在你那補習了幾次,他好幾個老師都說他進步大呢,這次摸底考試考了98,他非跟我要包子吃,我這才忙乎了一趟,不然啊,這個大灶我都要用不動了?!?/br> 徐奶奶一邊說一邊往袋子里給沈小甜揀包子,要不是沈小甜使勁兒摁著老太太的手,半鍋包子都要被她打包了。 臨走之前,沈小甜還跟徐奶奶打了招呼,說自己要出門幾天,把開學雞拜托給了老太太,也不麻煩,每天兩三頓扔點菜葉就夠了。 沈小甜沒敢說開學雞是吃蘋果長大的。 徐奶奶很高興地接受了代喂雞的工作,她還很惋惜,說好幾家都來問了沈小甜是不是真的講課本事很高。 “我剛想給你抬到一百八呢,你這又要出門?!?/br> 沈小甜覺得徐奶奶很想給自己當補習事業的經紀人。 包子是白菜豆腐蝦皮粉條豬rou餡兒的,豐富得像是一大盆亂燉,因為豬rou貴了,所以一個手掌大的包子里最多也就七八塊rou丁,可兌得油多,所以依然很香,面發的暄軟可口,每一口都扎扎實實的。 沈小甜昨天分了陸辛兩個個,晚飯吃了一個,剪視頻到半夜的時候沒忍住誘惑,又吃了一個當宵夜,最后一個今天早上被她吃掉了。 “早知道,昨天應該給你三個包子才對,這樣我就不會給自己吃宵夜的機會了?!?/br> 想起了早飯,想起了大包子,沈小甜又開始為自己沒忍住誘惑吃了整個包子當宵夜而懊悔。 陸辛笑了一下,說:“你這樣的話,我以前聽得多了,晚上十一點,小姑娘穿著睡衣拖鞋,外面套著個外套,冬天的時候就干脆穿個羽絨服從頭套到腳,抱怨說天太冷了,肚子餓了,晚飯太難吃了,我的小攤兒聞著太香了,點菜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兇猛?!?/br> 沈小甜轉頭看他。 “吃都吃了,抱怨啥?那人長個胃是為了好看的?不就是為了吃飯的?不裝飯那不就浪費了。再說了,我是個廚子,要是小姑娘都不吃飯了,那我生意得少多少???” 火車停在了濟南站,濟南作為千百年來山東的省會,出站口竟然沒有電梯,讓在北京和廣東呆了幾年的沈小甜萬分驚訝。 “這是老站沒有電梯,西邊兒的新站什么都有?!?/br> 在維護本省形象方面,陸辛這個家伙更像是個山東人。 好在火車站通往外面的地方是有電梯的,沈小甜暗暗松了口氣,她的帶的衣服化妝品都不多,可行李箱里有反光板和兩個穩定器,雖然陸辛提得挺輕松,她自己知道那分量不算輕。 路過排著長隊等出租車的人群,陸辛帶著沈小甜上了一輛公交。 “這邊兒打車才是不方便,幸好地方不遠?!?/br> 公交車上搖搖晃晃,他們算是始發站上車,還有位置坐,過了七八站,人多了起來,沈小甜把座位讓給了一個老奶奶,一回身,差點一頭撞在陸辛的身上。 陸辛對她挑了下下吧,原來屬于他的位置上也坐了個拄著拐棍兒的老太太。 又晃七八站,兩個人終于到了地方。 陸辛的那位朋友姓黃,人挺白,還有點微微發福,要不是臉上有一茬短短的小胡子,看著年紀應該不到三十歲。 陸辛說他叫黃酒的時候,沈小甜以為他在開玩笑,可這個人也說自己叫黃酒,沈小甜才反應過來這是真名兒。 看見陸辛,黃酒也開口叫陸哥。 “這是我朋友,專門吃好的還聽故事,我給你來幫忙,你有什么好故事可得給她講講?!标懶潦沁@么介紹沈小甜的。 黃酒有些拘謹,只是笑著說:“我的故事陸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沈老師想聽您講就是了,我自己笨嘴拙舌的?!?/br> 陸辛哼了一聲,說:“各人有各人的事兒,別人講課沒那個感覺……現在中午你店里還忙著吧,讓你店里那倆廚子一人給我做個拿手菜,剩下的等你不忙了再說?!?/br> “哎!” 剛走進黃酒開的館子里,沈小甜就覺得自己眼睛周圍有些異樣的感覺。 一個服務生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大海盆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上面滿滿鋪著一層辣椒,紅的綠的,在滾油的作用下不停地釋放辣椒素。 黃酒開的是一家湘菜館。 “黃酒是帶了自己的兩個師弟來濟南的?!秉S酒去后廚打招呼去了,陸辛對沈小甜說。 “他們以前都是在長沙一家老字號當學徒的,后來就出來一塊兒干,黃酒家就是濟南的,本錢是黃酒出的,店也是黃酒的,黃酒一直說三個兄弟一起發財,店開了□□年了,終于能開個分店了,兩個師弟較上勁了?!?/br> 沈小甜默默聽完,問:“是兩個師弟之間有競爭么?” 陸辛想了想,搖了一下頭說:“未必?!?/br> 黃酒親自端了一份兒蒸臘rou過來,看看陸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