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他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直到吳良打完了電話走回來,交給他一張紙條,他都沒動一下。“傻啦?”看著他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吳良眉頭又是一皺。楊不斜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忍住的開了口:“良子……你說……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大嫂了?”下一刻,吳良一腳踹上了他的肚子。——他剛才在酒吧就該把這人給廢了!吳良住的地段,其實不是什么繁華的地方。但是也不算亂,是個不算新的老社區,大晚上遛狗的下象棋的也什么人都有。不過社區就是這樣,超過了十點,基本上也就沒什么人了。他當初選這兒是因為看著順眼,這地方離他最初負責的那幾條街不遠。鄰居完全沒打過招呼甚至都沒見過幾面,這個城市里,沒有利益驅使甚至不會有陌生人會對你表示出半點興趣,吳良獨來獨往的,也不需要去處理鄰里關系。但是,他真沒注意到這片兒有什么道上的瓜葛。到了他們這個份兒上,看見大街上拎著個酒瓶耍狠的都只想笑,回憶起的全是當年的年少輕狂。所以,就算秦關在他樓下出了事兒,他也沒真正去找到底對方是什么來頭。混混的價值觀,就是誰侃了我一刀,我要十倍一百倍的還回去。不然丟了面子不算,這“血”海深仇也實在太憋屈。當年吳良也有過被人擠兌了兩句就動手砸了人家整家店的光榮歷史,但是畢竟那是過去,遙遠到他自己都快要想不起來了。按照楊不斜的話說,他們早就已經不是流氓混混了。他們是黑社會。玩的是另外一套規則,砸場是另外一種辦法。結果,再次在家門口被二十個混混堵住的時候,吳良很遲鈍的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情況。對面那個昨天扶著受傷的同伴撤走的小青年晃著手里的棒球棒:“小子,今兒不廢了你一手一腿,這事就沒完!”吳良雙手插在兜里,嘿嘿一樂:“行吧?!?/br>他嘴里還嚼著塊口香糖,滿臉的調侃。這種久違的威脅臺詞,還真的挺懷念的……論起打架,就連楊不斜也承認自己不如吳良。不是下手的力道問題,而是他所有出手的地方都選在了對方的軟肋上,出手要多準就多準,而且絕對不留半點力,狠的人甚至沒辦法把他的動作跟他的臉搭配在一起。對付這些混混,其實他沒有使全力。也根本沒有必要。偶爾挨幾棍子,他都沒去搭理那云淡風輕的痛感。打架多了自然就不拿傷當作傷了,就算被開個口子都覺得只不過是喝了口烈性的酒。不到五分鐘放倒了四個,他擰著一個人的胳膊,看了一眼剛才沖他放話的人:“怎么,不自己上?”讓小弟上來送死可不是什么好大哥。以前秦關帶著他們去蹚別人的堂子都是第一個動手的。被他的話說的臉色發白,拿著球棒的小青年罵了一句,論起棍子就往吳良頭上砸。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大概有二更,^_^不過要等晚上~1616、第16章...那一棒當然沒打到吳良。因為突然旁邊亮起的車燈。太刺眼的光線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睛,除了挨打的人。吳良搶過對手的球棒抬手就一下,看到對方被打的捂著肩膀跪在地上起不來,他才看了旁邊的車一眼。車上的人已經下來了。秦關還是那件風衣,嘴里咬著一根煙,背著車燈沖他樂。吳良掃了一眼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混混,拍了拍手:“還打不打?”一群人沒有一個吭聲,唯一說話管用的還捂著肩膀冒冷汗,吳良等了一會兒,見沒反應終于把球棒扔給最近的一個小青年:“出來混,有些時候眼睛得管事兒,不想死的話,以后遇事多打聽打聽?!?/br>搞不清楚對手的來頭就冒冒失失的去玩命,那是送命給人玩。秦關笑笑,取下煙抽了一口。其實,吳良下手還是不夠狠。如果是換了他或者楊不斜,現在這群人起碼有兩個已經廢了,起碼,這輩子絕對拿不起球棒這種東西。他用指節敲了一下車蓋,示意吳良過來。后者轉頭看了他一眼,最后還是走到了他跟前:“秦哥……”這稱呼幾天沒叫出口了,無論是叫的人還是聽的人都覺得有那么點懷念,秦關抽了口煙,然后直接把煙塞在了吳良嘴里,對方愣了愣,咬住。就算是到了現在,吳良還是不習慣去拒絕秦關。秦關滿意的揚了揚眉。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沒怎么說話,卻是難得一次比較正常的相處。吳良有一瞬間覺得其實秦關也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如果不去想對方的身份和立場,他們兩個這樣站在一起,到也真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其實他們確實也認識了很久,但從來就不是朋友……吳良抬頭看著秦關。——也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有些人之間,就是注定不可能,也不應該有所交集。如果不是易天的事情,吳良就算是到死的時候,大概都不會選擇主動去讓秦關注意到自己,他會肆無忌憚的開會的時候對著秦關大肆打量,會在別人提到秦關一臉敬佩的時候笑的滿是得意,甚至可以在需要的時候為了對方去死,但是對于秦關來說,他最適合的,還是做一個沒有名字,甚至沒有相貌記憶的小弟。他看著秦關:“秦哥,以后別來了?!?/br>本來也不是他該跑的地方。這些的混混甚至連秦關都不認識,只是在那個世界邊緣的末節地帶。秦關沒回他話,只是反問了一句:“跟著我不?”依然是那天晚上的問題,不過這一次,吳良沒有拒絕,但是,也沒答應。這是一場沒多大意義的僵持戰,而吳良覺得對方在浪費時間。夜幕之中,除了秦關打開的車燈,一起都靜謐的象靜止的空間一樣封閉,直到嘴里的煙已經燃的差不多了,吳良皺著眉把煙扔到地上踩滅,然后轉身往樓洞門口走。秦關關上車門,也跟了上去。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不良青年對于這種明顯的甚至帶了一點侮辱的無視感到了一種幾欲發狂的憤怒,一直捂著肩膀跪在地上的那個領頭人掙扎著站了起來,滿額的冷汗在月光之下顯得尤其的慘白,他看著周圍一群等待他口令的兄弟,咬牙切齒的吼出一句話:“砍死他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