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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 誰說山上比地面涼的?他們所在的地方熱得要命,好像提前步入了酷暑。妙言頭腦昏沉,有些想睡了,睡著就不會感到口渴。 這時候,一抹溫熱的呼吸逼近,繼而是一涼,水潤的貼在她嘴上。妙言一驚,欲掙脫時,人被抱得牢牢地,清涼的溪水自他嘴中貼渡過來,潤進喉里。 白澤深知又情不自禁做出越禮之舉,卻在將要離她時,意猶未盡的卷掃汲取她嘴里的水分。慢慢分開…… “對不起……我再試試上去?!?/br> 妙言牽他拉回來:“剛不試過了嗎,不要試了,等天亮再說?!?/br> 壓抑的情愫或許能瘋狂的改變一個人。因為她的容忍不計,白澤再度緩緩靠近她,循著熟悉的香甜的氣息,壓境。 那抹氣息似復又侵占上來,妙言哽了哽,眼眶餳澀,錯開他面頰,攔腰將人抱住,打了個呵欠:“好困啊,我們睡會?!?/br> 白澤慢慢躺平,讓她枕得舒服些,手指一下一下撫觸著她軟嫩的臉龐,懷里踏踏實實的擁著一團綿軟,唇邊含笑睡去。 翌日,妙言醒來時,空蕩蕩的洞xue,只有她一個人。睡意瞬間跑得無影無蹤,她惶惶環視,呼喊白澤。 好一會,頂上壁沿口冒出個人,甩下一卷擰結加長的結實樹藤,笑道:“醒了,我上來等你半天了。抓住,我拉你上來?!?/br> 妙言忿忿咬唇,一壁將樹藤綁系在腰上:“你跟變了個人似的,老是捉弄我,喊了這么久才應,壞透了??炖疑先?!” 白澤三兩下將人提出洞xue,達地面剎那,他抽抱人雙脅,滾到一邊草地上,俯凝她:“昨晚過后,是變了,變快樂了,”他低頭,蜻蜓點水在她嬌艷欲滴的唇上印了一口,“我更喜歡現在的我,你呢?!?/br> 妙言抿住了唇,眼波顫抖,倉皇推開他:“我餓了,誰有閑工夫跟你談這些無聊的問題。我要下山了?!?/br> 第93章 往山下, 人煙逐漸阜盛起來, 在山腳一座茶寮里, 聚滿來往旅客, 便是在這種地方, 最能探聽到各種南腔北調,時事消息。 “你們聽說了沒有,謝家獨力抗衡北梁新帝的討伐, 非但不向南周廣召襄助,還要打上人家的家門口去了, 謝墨太狂妄了點吧?!?/br> “這叫先發制人,瑯琊郡受創不久,早不似從前了。謝墨領幾十萬大軍前往瑯琊郡, 一定有大動作,慕容家新登基,地位不穩,這回我們漢人要揚眉吐氣了?!?/br> “說得像謝墨有備而去似的,不是應慕容進的戰書嗎?我看是被逼無奈。再說, 哪有幾十萬,聽說十幾萬挨邊二十萬不到。朝廷助力的十萬么, 帶兵者是太子, 那就難說了?!?/br> 耳邊有關此次南北百年難遇的一場大戰消息鋪天蓋地的涌來,妙言聽到瑯琊郡地名,哐當摔落茶盞,眼中漫起森森驚懼的寒氣。 便是這樣規模的大戰, 在瑯琊郡,傳為公子世無雙、最有可能統一南北紛亂的青年主帥謝墨,在瑯琊郡自刎而亡,其緣由在北梁甚是隱晦,她深處后宮,探聽不到為何。 白澤捂上她冰涼發顫的雙手,搓了搓,心思重重:“離開這里我們南下去靈山……” “不!我們北上,我們去瑯琊郡,好不好?!泵钛脏嵵囟辜钡难脘?,反握上他的手,“白澤,我不會食言的,等我們去瑯琊郡,助漢人度過這一難關,就走?!?/br> “是助謝墨度過難關吧,”白澤淡聲揭穿,抽出自己的手,擰眉:“我知道謝家情況兇險,可謝墨從小到大打拼到如今的地位,哪一次不兇險,何須你出面?人各有命,他該是怎樣的,你都沒辦法改變。我們爬了一座山,還未登頂…你就要反悔了嗎,這幾天幾夜時間里,你難道一點眷戀都沒有,非要卷入戰亂?” “如果他要自殺的話,我會拼命去阻止的…”妙言小聲嘀咕,不能放任謝墨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危機不管,她央求:“白澤,我知道過去欠了你很多,只要你再遷就我這一次就夠了。如果謝墨無事,我就在旁靜觀不出面?!?/br> “欠?昨晚容我那樣待你,你沒有一點點動心,僅僅為了還債?”白澤咄咄相逼。他害怕,分明在謝墨最混亂的時刻拐她出來,讓她對比感受跟著他的安寧幸福,偏偏,她還要往混亂的地區撞,與他想法大相徑庭。 妙言心亂如麻線團,無能思考這種事,急得淚珠啪嗒掉:“我不知道,我只想去看看他,遠遠的看一眼就好了?!?/br> 白澤沉沉吁了一口氣,妥協:“你爹走時以防萬一,留了五千兵馬給我,我先回丹陽郡召集他們,一同去瑯琊郡?!?/br> * 臨沂的原野之上,駐有謝軍的營寨,右臨東海,前方便是慕容家的舊址瑯琊郡。 營寨剛建好,糧草相繼運到,人累馬乏之際,正在巡視倉廩的謝墨被哨兵告知,慕容進舉兵來攻,大軍行于三十里外,很快將至。 一旁的趙景安關心道:“定是北梁帝得了消息,趁我們遠道而來軍心未穩,提前來攻,如何是好?!?/br> 謝墨云淡風輕道:“不能做到料敵于先,也就不必來瑯琊郡了。我已布設好伏圈,騎兵抵達得最慢,在臨沂的十里外就休息過,馬匹喂足草料,人也養精蓄銳夠了,對戰不成問題。殿下安心,我去會會他們?!?/br> 他闊步生風的走向指揮臺,欲調令三軍。趙景安凝他背影,似笑非笑:“謝卿家,但愿你這一回,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br> 風聲呼嘯的原野上,謝軍整軍待動,勢態之賁張,如星旗電戟、喑嗚叱咤,不像遠程而來,準備十分的充足。相比對峙在另一邊的北梁軍,寥寥幾千人馬一字排開,一眼便望到了頭,使團不像使團,戰旅不像戰旅,卻是由北梁新帝慕容進親自領兵坐鎮。 謝墨不知對方意欲何為,僵持了片刻,正待派使者去查探,對面慕容進喊話:“謝墨,我今天來不是來跟你打仗!我發布的討賊檄文,上面只有你一個人的叛賊名字,我今天就要為南方士族除卻你這個異類,也為北方士族教訓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叛徒!” 層層聲浪傳開,敵己兩方的士兵遵于軍紀沒有發聲,卻都轉動頭顱面面相覷,乃至跟隨主將的幾名校尉,竊竊私語起來。 謝墨寵辱不驚的聽完每一個字,有條不紊的反駁:“無知鼠輩,漢話沒學好就在此大放厥詞!何為異類,我謝家祖上三代虎將,五代士族,往上亦有族譜可尋。我謝墨與北胡人勢不兩立,又何談背叛!你亂放妖言企圖動搖我軍心,實則貽笑大方!” 隨著謝墨反挑釁的恥笑,謝軍將士都放寬身心,助威的哈哈大笑起來,無厘頭的論什么異類、叛徒,著實可笑。 “北梁帝沒有說謊,你們不要笑了?!?/br> 謝墨聽到熟悉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