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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身邊,笑呵呵的說:“二公子是在說反話,以為君侯要拿身份壓他?!?/br> 謝墨何嘗聽不出,他摁了摁發緊的眉心:“司徒先生前來,有何要事?!?/br> 司徒允拱手:“恭喜君侯?!?/br> “什么?!?/br> “薛家派人來說了優厚的條件。我同諸幕僚商議,覺得可行。我知君侯一直視薛家為佞臣,不屑與之為伍,而這次薛家的示好,也不一定出于真心實意。只不過薛家跟喬家的做派越來越藐視君上,引起各世家的眾怒,他們想通過聯姻,把謝家綁在薛家的戰車上。而君侯,這幾日一直著手調查喬家私自練兵的基地。種種矛盾累積起來,讓君侯娶薛小姐,的確讓您受委屈了?!彼就皆实?,“但天下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薛家狗急跳墻,以青州為嫁妝,君侯收之何妨?有了青州之地,我們就打通了北塞要道,君侯一定明白這個地方的重要性?!?/br> 謝墨對著滿臉興奮的老臣,卻是說不出口對祖父說的那番話,可以自己去征伐青州。那要付出無數人的性命,背后等于破碎多少士兵的家庭。 能輕而易舉被敕封領地,自然比大動干戈好上百萬倍。 “衙署事務繁多,青州只是一樁小問題,暫且不用理?;橐龃笫?,待我跟長輩商榷,再做決定?!敝x墨咬住牙關,同樣的不松口。 * 今年的雪來得遲,步入十一月份,霜凍了兩回,就是不見雪。窗外的芭蕉葉枯萎了,光禿禿一片草甸,藥庭四周靜悄悄的,連鳥兒都不停棲。 妙言對著窗口,坐了有三日了。書齋停學了,他也沒來找自己。 月娘端著火鍋盆進屋時,聽少女短嘆,捧著鼠毛坎肩走過去給她披上:“小姐,才三天而已。興許是教學本就該結束了,連二院都不上堂了。君侯會來找你說明白的?!?/br> “你不懂。我去找過他,可他都避而不見。貴女們的請安也免了,我一個謝家主子都見不到,不知道發生何事了?!泵钛詰n心忡忡。 正說著,就有人敲門。月娘去開門,是甄老夫人身邊的素馨,來傳話,說謝家二公子回府了,讓客人們都去認識認識,打個照面。 月娘應好,恭送走了素馨,回來卻猶豫的問小姐:“咱們去嗎?二公子都回來了,你們的婚事是不是將近了?!?/br> 妙言打了個哆嗦,起身去衣柜邊選外出的棉襖,“去,總比傻呆著強。我和謝珺又沒成親,他能把我怎么樣?!?/br> 福壽堂。過道上空蕩蕩的,沒有客滿盈門的景象。好似只請了她一個人?妙言邁著蹀躞小步,忐忑的走進去。 她低垂著頭,即使很思念那個人,也不敢亂看。 她剛邁入門檻之際,就聽見一個驚嘆的男音,橐橐腳步聲似倉促的朝她過來。 “這、這就是妙言meimei?竟如此水靈極了、好看極了。別人跟我提起你,只說了你在壽宴上表現的事跡,還沒人跟我說過,你長得這般,啊,好、好看?!敝x珺被迷得暈頭轉向、語無倫次。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我家門口的福字一直貼錯了,應該正貼。少數情況下倒貼。 第40章 當眾如此輕佻出語,妙言略略抬首,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男人一身白色直裰,腰系羊脂玉禁布,貴氣逼人。 那張臉更繼承了謝氏男人的俊美,狹目濃眉,但眼神浸入骨髓的好色,不停的逡掃,令妙言陣陣惡寒。 郝然是要她來打照面的謝珺。 長輩刻意邀來見面,撮合之意明顯。想到這,妙言壓不住小氣性,傲然輕哼:“二公子嘴巴真甜,不愧是流連花叢的老手。不過我可不是你在外面見識的那些女人,阮家雖然落魄,好歹家世清白,二公子毋用那些用爛的詞兒,套在我身上?!?/br> 謝珺驚呆了,又驚又喜。他先前所說不全是恭維,的確被阮妙言玲瓏玉雪的外表驚艷到。 如今被她一通呵斥,不以為忤,反覺她宜喜宜嗔,情態萬千,好生的有滋味兒! 男人喜歡尋些刺激,在女輩眼中,這樣子就是妖媚了,不端莊。謝家女人擰眉,見兩位孫兒目光都定在了阮妙言身上,很是不悅。 崔氏有些慪,他兒子再不好,也輪不到外人排揎,“妙言你怎么說話的,別聽下人們說三道四,我兒是去外面辦正事,誰告訴你他流連花叢了?!?/br> “無妨,無妨,”謝珺輕咳,端起幾分文人儒雅,笑瞇瞇的朝妙言靠近,“早聽說妙言meimei口齒伶俐,今天算見識到了。我一直嫌咱們家太死板,規矩繁多,你要是進了門,我玉照軒可有的熱鬧了?!?/br> 妙言側身躲開他的窺視,小臉緊繃,“二公子請莊重?!?/br> 紀氏皮笑rou不笑道:“妙言,怎么你叫我兒為墨表哥,卻稱呼謝珺為二公子。論親疏關系來,你的小姨曾是二爺的原配,你跟謝珺要親得多?!?/br> 這兩人明里暗里拉近她和謝珺的關系。 妙言覺得孤立無援,難受極了。她大膽掃量一眼,發現謝墨竟也在場,他坐在謝沖下首右列,臉色平靜無波,視線斜投向地面,對周遭一切罔若未聞,一句話也不站出來說。 這時謝珺又來挑逗,很激動澎湃:“原來我們還有這層關系,以后我直接稱呼你為表妹就是了。表妹?!?/br> 說著忍不住撲向她,捏住那只白白嫩嫩的小軟手,直覺酥進了骨子里。 “你、你放開!” 妙言死命掙扎,卻逃不開男人的鉗制,下一刻,男人還得寸進尺,手像一條冰涼滑膩的毒蛇,鉆進她衣袖往上。 甄老夫人看不太下去,正要喝止,紀氏給了她個穩妥的眼神,扭身上前‘解交’。 “世暄,身為謝家二公子成什么樣,猴急猴急的,別嚇壞了妙言。放心,阮家一住進來時就說好了,阮家夫婦都滿意你,希望妙言能進二房。等我和你爺奶再商量一番,這人,跑不了,遲早是你的?!奔o氏和藹笑道。 崔氏惱然上前:“大嫂,你怎么又反口了呢,誰說我兒要娶她了,你別亂點鴛鴦譜?!?/br> 她不是沒看到阮妙言求救的眼神,心想著兒子那么喜歡,阮妙言方才言語又沖,不妨讓她吃吃教訓,給她兒子摸兩把怎么了? 于是縱容著視而不見。 兩方媳婦在那攪合著,謝珺的手都快鉆到妙言胳膊上了,也都裝瞎。 妙言差點發怒想揍謝珺時,竟是蔡氏上來,臂彎里還抱著女兒奴奴。 蔡氏一把將奴奴塞給丈夫,臉色不豫:“夫君去外面忙,回來還忙,女兒要找爹也找不著,到時她長大了,你們父女倆生分,別賴我沒教好?!?/br> 這才解了妙言的困。小女兒嬌嬌軟軟的像團棉花,謝珺單手根本抱不住,怕摔咯,連忙從阮妙言的衣襟里抽出手,雙臂緊著女兒,抱怨嘀咕:“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