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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叫住他們:“紀氏,流芳,處理好薛方的事就夠了。過來福壽堂,我和老爺子有話跟你們說?!?/br> 紀氏應了聲,走前親切的安慰梁瑾瑜:“別計較,謝墨對家族事務向來上心,一絲一毫都不肯轉彎。他對事不對人,別往心里去?!?/br> 就是對事不對人才麻煩呢,她再傾國傾城,也是薛家的女兒,謝墨只怕對她也心有芥蒂,難以傾心相付。薛瑾瑜苦澀難言,勉強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后,步入中年的妙言翻舊賬:年輕時沾花惹草的,那誰對你暗送秋波…… 謝墨:請娘子回來看這一段,一開始就是拒絕的。 話說,為了弄清啥是傳銷,窩投了四位數進去。好貴的學費~不過學到了他們的模式,總之,不要相信掉餡餅的事兒,親戚朋友也不能信。我之所以投進去,是我爸跟我媽吵,非要去參與。我就……舍身成仁了。 第16章 四人移步到西屋的福壽堂。一家人圍坐在炕上,隔著羅漢桌,對對相望。二老失望透頂的看著兒媳,那是一種熟悉的輕蔑眼神。 謝沖身為公爹,不好指責什么,搬出身份理論:“我這把老骨頭雖然上不了戰場,還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乙衛營衛士令這么重要的位置,我竟然毫不知情,被一個薛家人給頂替了。衛軍是攸關謝家性命的軍隊,太草率了!” 紀氏低眉順眼的解釋:“爹娘,瑾瑜是前來的二十三位女郎之首,我看好她跟流芳的婚事,認準了她這位兒媳,賣薛家一個面子,是想促進兩家的交情而已。以后兩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在意一個衛士令的缺?!?/br> “又來了,”甄氏恨鐵不成鋼的搖首,“多少年了,還是這個樣子,你身為宗婦,哪時候才挑得起大梁,把眼界放寬闊一點,謝家娶妻只娶賢,這話你當耳旁風么……” 謝墨靜靜坐著,沒有插言,回憶起幾樁往事。 母親女紅八藝樣樣了得,思想上,卻學一些趨炎附勢之輩,喜歡結交有權勢的人。十五年前,差點給六歲的他和一位朝中勢力頗大的jian臣的女兒訂娃娃親,后來jian臣被御史告發,被處決抄家。 十年前,又想認一位宰相的女兒做義女,天天登門送禮,最后卻是一廂情愿,鬧成建康一樁笑柄。 這二十年來,斷斷續續都如此,母親總喜歡廣交有勢力的世家,好在如今謝家門楣不低,別人還指望跟謝家攀上關系,眾人才對母親的詬病少了。 父親歿后,母親一手將他拉拔長大,實屬不易,或許他常年征戰不在家,仍給不了母親安全感,她始終怕他不夠強大,想為大房一脈拉攏關系,也說得通。 “娘,我知道你為了我好?!?/br> 謝墨起了個頭,紀氏哽咽把話接過:“流芳,還是你懂為娘。薛家掌朝中一半的勢力,只手遮天,不管你想沾他之光,還是想推翻,娶了瑾瑜都對你有利啊。單說瑾瑜的身份,放眼整個南周,哪個女子比得上她?婚姻不是軍隊,你不要認死扣,這種大事上,要娶一位對你大有助力的女子?!?/br> “婚姻大事,孩兒不會草率。薛家把持朝政,一直算不上正統,謝家怎么能與他們同流合污。薛小姐來家中做客,是世家間的走動,我不會排斥。論及婚事,還請母親三思?!敝x墨明朗的表達了觀點,只是見母親如此看重薛瑾瑜,怕斷然拒絕惹她傷心,語氣便緩了些,希望她慢慢能想通。 謝墨想到她的不安,又補了句:“孩兒已經長大,能支撐起大房的門庭,請母親安心,不需用婚姻捆綁的方式,助我長勢。論起來,建康世家之首,舍謝家其誰?” 紀氏嘆氣:“那些都是虛的,唯有你相伴一生的妻子,日后再加上生下你們的骨血,才與你休戚與共,你要牢記。罷了,不喜歡薛瑾瑜,還有別人,我的兒子,總不會配個家世差的?!?/br> 夜晚亥時,不早不晚的時辰。 別家庭院要么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要么熄燈睡了。 藥庭這邊則不然,屋子里點了一盞油燈,主仆三人擠在一堆,靠這點微弱光芒,沒日沒夜的趕針線活兒。 白天宋氏來小日子,痛得打滾,她們連一碗雞湯都拿不出來給宋氏補身子,再不多賺點錢,往后寒冷的冬天不知怎么熬過去。 妙言有想過,利用奴奴的事情,問蔡氏要報酬。但奴奴痊愈得快,一副藥下去就見了療效,不需要她了。 而且蔡氏雖然正直,但還不至于對丈夫未來的妾室沒心沒肺的掏心窩子。她認為幫妙言免去和親的麻煩,已是對她最大的獎賞,后續就沒給過別的酬勞。 至于三小姐那兒,妙言經歷了下午的事,就不去想那處了。長期在謝家住著,妙言不想對謝家人過于卑躬屈膝,再受到……謝墨那種奇怪的眼神。 要是只為活著,謝家也餓不死他們。要說想資助她盤店,謝家不會無緣無故給她這么大筆錢。所以,何必耍弄手段、低聲下氣求人呢?不如把脊背挺直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諸位列文虎克看客們,給我挑挑刺也行,接受批評~ 第17章 “嘶——” 燈火晃了下,宋氏發出吸氣聲,抿住了手指。妙言驚回神,湊過去,抽出一條干凈的素色手絹,把娘親的手指包裹?。骸澳?,你扎著哪兒了,我去找藥。呀,你手怎么這么涼,像冰溜子一樣。都發僵了,難怪被扎到,您別再做了,去被窩里暖會?!彼浑p小手不住的揉搓生熱,心疼極了。 宋氏嗓子癢的咳嗽兩聲,不以為意的扯開手帕,安慰女兒:“扎了個印兒而已,我手上繭子厚,細細繡花針哪輕易扎得進去。不冷,是繡得久了,關節不靈活,動一動就好了,今晚得把這雙鞋做完,跟鋪主約好了的?!?/br> 吱呀,月娘笑容滿面的推門進來,端著一寶貝似的白瓷盒,走了過來:“小姐,看月娘帶來了什么,這是粉色的丹蔻,涂著又好看,又保護指甲,快試試?!?/br> 妙言苦笑:“我們生活拮據,能省則省吧,娘連一碗雞湯都喝不上,我怎么能顧自己打扮?!?/br> “兩碼子事,這丹蔻不花錢,是奴婢路過花園,掐了一把水仙花,去廚房問了點白礬,自己調制成的,”月娘寬慰她,又滿目憧憬,“這大公子一回來,二十多位姑娘明里暗里,誰不在外貌上狠下功夫。過不久二公子也要從田莊回來了,小姐早做準備才是?!?/br> 妙言一個頭兩個大,看向墻角熄滅的火盆,扯偏話題:“月娘,今日炭火怎么早就熄了,酉時后我就沒覺得暖過?!彼s了縮脖子,挨在宋氏溫暖的身邊。 月娘去箱籠邊,取了兩件薄外衫過來,給一大一小披上,說起:“我打聽了,有幾位地位卑賤的庶女,跟我們一樣的境況,缺糧短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