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沒了興趣：“嗨，是他啊?！?/br>
    她略帶輕蔑的語氣吸引了大批女生的目光。女生A：“喂，你認識他？”

    女生B：“到底認不認識？別是裝的?！?/br>
    三個以上的女生一齊說話，比波音飛機還要喧嘩一萬倍。

    林窈覺得莫名其妙：“不認識?！?/br>
    她扯著顧雪滿的手臂來到另一個角落。

    然后聽說了新的傳聞。

    “九號是轉學生！怪不得沒見過?！?/br>
    “財閥繼承人，身價千萬！”

    “天哪，還沒有女朋友！”

    話越來越離譜。沈凜程并未注意到觀眾席上的sao動，右臂夾著著籃球。

    胳膊上方一大片刺青，在陽光下發出古銅色的光芒，肌rou蓬勃，和別的白面書生相比，實在是太有侵略性。

    女生們視線難以忽視，盯著這個新來的轉學生。

    沈凜程看見了林窈。

    他扭回頭，面無表情，扔出籃球。

    女生們跟瘋了似的尖叫。

    第8章 萌芽

    賀炎風第一次打的這樣酣暢淋漓。

    沈凜程盯著他：“運球?！?/br>
    年輕男人在陽光下揮灑汗水。

    沈凜程不經常打籃球。他每日懶散，為生計奔波，無心娛樂?？墒怯钟羞\動細胞的底子，借著身高，頗有無師自通的意味。

    顧雪滿捅了捅林窈的胳膊：“你說，帥不帥?！?/br>
    林窈嗯嗯唔唔的敷衍，點腦袋。

    荷爾蒙實在是太重，女生們聲音小了，眼睛一眨不眨。直到進球，才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這聲音煩的林窈腦袋都炸了。她對顧雪滿說：“阿滿，我們去別的地兒吧?！?/br>
    顧雪滿已經沉浸在沈凜程的美貌當中無法自拔。

    林窈決定先走。

    她老實巴交：“阿滿，那我先走了。在教室等著你?！?/br>
    顧雪滿笑：“先去休息吧，一會兒下課去找你?！?/br>
    林窈退出人群。

    顧凜程的目光若有若無投向這邊。

    林窈長的精致漂亮，杏仁眼，菱角唇，皮膚細白。她身材勻稱，即使是穿著一身運動服，也同樣惹眼。小美人落了單，立即吸引了浪蝶狂風。

    二班有個叫時程飛的，喜歡林窈，送信，送飲料，都沒有用?？匆娏竹邯氉砸蝗舜┻^cao場，他跑過來：“上體育課？”

    林窈穿過熱鬧的cao場。她對這個人有些印象，只以為是同班同學，甜甜一笑：“是。要回教室了?！?/br>
    小美人一笑，眉眼彎彎，精致漂亮，所有都化成了虛無朦朧的背景。時程飛看的呆呆的，變魔術似的從身后拿出一瓶汽水：“給你喝?！?/br>
    林窈不能喝涼的。她搖頭微笑：“謝謝你。還是不用了?！?/br>
    身后有人經過，惡意的吹口哨。

    “還送水吶，你見人家哪次喝了你送的水？這么堅持不懈?！?/br>
    時程飛覺得掛不住面子，回頭罵：“趕緊起開?！?/br>
    他扭頭，變了個樣子，有些生氣的對著林窈：“給你，喝?！?/br>
    林窈覺得很奇怪。她后退半步：“真不喝。我不喝涼的?！?/br>
    時程飛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堅持的時間不短，沒有一次得到過回應，正在青春期，難免躁動。他伸出手要捏住林窈的胳膊，“那請你喝熱奶茶，喝不喝？”

    話音未落，時程飛被一陣極大的力氣扼住手腕，像個鉗子讓他力氣全無。胳膊抽空，飲料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時程飛疼彎了腰：“艸，疼疼疼，趕緊特么松手！”

    林窈后退，順著胳膊向上看，看見了刺青。

    沈凜程把林窈攬在身后，居高臨下的看著蜷縮成一團的時程飛：“干什么呢？”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沈凜程皺著眉頭，眼底戾氣：“問你，干什么呢？”

    時程飛：“松手！…疼！”

    有人圍觀，竊竊私語。

    沈凜程回頭看向林窈，打量她幾眼：“沒事？”

    林窈搖頭：“沒事?！?/br>
    他身上的九號球衣在陽光下透著藍色，汗水些許浸濕，黑漆的眼睛，烏洞洞的。時程飛已經蜷縮成蝦米，大喊：“我什么都沒做！”

    沈凜程松手。

    他嗤笑：“別碰她?！?/br>
    時程飛吸著涼氣，滿頭大汗。

    沈凜程語氣輕松：“再看見，廢你一只手?！?/br>
    林窈有些驚恐，她眼睫顫了顫：“他，他也沒做什么?！?/br>
    沈凜程的目光落在她干凈的臉上。

    半響無言，他一把拉住林窈的手腕，面向人群：“看什么看？”

    “經常有人對你這樣么？”

    走在林蔭路上，沈凜程還沒松開她的手腕，皺著眉頭，苦大仇深的模樣。

    林窈呆呆的：“啊，沒有?！?/br>
    她看著沈凜程牽著的手掌，他的手可真大。林窈動了動手腕：“你…”

    沈凜程猝爾松開。

    他掩蓋神色的不自然，警告：“以后沒有我的時候，別亂跑?！?/br>
    林窈忙不迭點腦袋：“好的?！?/br>
    她跟上他的腳步，心里想沈凜程可真盡職，看來爸爸給他加工資是對的。

    地上黃燦燦的葉子落了一地。有銀杏的，也有梧桐樹葉。

    林窈撿起一片銀杏葉子，吹走上面的灰塵。

    透著陽光看，能看見葉子的紋理。

    沈凜程走在林窈身邊。時不時看她一眼。

    她似乎比初秋還要漂亮。

    沈凜程對時程飛的警告，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

    給林窈送情書的人少了，sao擾她的人也少了。

    誰都知道林窈有一個脾氣暴躁不能惹的表哥。

    晚上回家等車，小李說路上堵，還在等紅綠燈。

    沈凜程和林窈肩并肩站在路邊。

    她的書包照樣背在他的肩頭。

    沈凜程覺得自己應該整理情緒。他不應該產生多余的，奇怪的感情。

    林窈遞過來一個東西。是透明膠帶纏著的落葉。她慢吞吞：“諾，這個是昨天的謝禮，謝謝你救我?！?/br>
    沈凜程看著她手中的落葉。

    葉子邊角微微泛黃，中間的紋理清晰。

    沈凜程面無表情，沒接。

    林窈也不惱，清澈的眼睛看著他：“你的胳膊找醫生看了么？還疼嗎？”

    “不疼?！?/br>
    沈凜程暗自下決心，下一次，他一定會轉身就走。林窈猜不透他的心思，又慢吞吞說：“對不起哦?！?/br>
    沈凜程感到意外：“什么？”

    “反正就是道歉啦?！绷竹赫Z氣輕松，指尖纏繞著發尾：“你是個好人，值得被好好對待。等以后你不做保鏢了，可以去我爸爸的公司。我爸爸會給你安排職位的?！?/br>
    沈凜程像是聽見了個荒謬的笑話，冷聲：“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

    “看出來的?！绷竹撼?，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因為你能保護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