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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瘦猴兒似的竄進屋,看看秋林,又看看凝蘭,說話時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公子,秋林姐,啥事兒找我???”秋林抬手彈了他腦門一下,故意拉著臉道:“幫我一起把公子背到院子里去?!闭Z氣雖不好,但眼底的笑意與喜愛卻不經意流瀉出來,看得小春子熱血沸騰:“是!”秋林讓小春子半蹲著,然后雙手穿過凝蘭胳膊下面,卯足了勁將他抱起。雖說凝蘭現在清瘦得嚇人,但畢竟比秋林高了一個頭,對秋林而言也不是輕松的分量,不過一會兒,秋林就憋紅了臉,胸口不住起伏,卻還在使勁兒將凝蘭往小春子背上放。“這是做什么?”門外一道清越冷靜的聲音響起,屋里幾人抬起頭看去,都有些措手不及。“太,太子?您怎么來了?”云洲似乎有些不悅,一雙像極了趙衍的眼睛格外黑沉,大步走進來:“不必行禮,這里有我,你們出去吧?!闭f著從秋林手里接過凝蘭,十分自然地攬在懷中,然后低頭淡淡地著看著兩人。秋林看著他的動作,心里說不出的奇怪,但她有些怕云洲,訥訥地應了一聲,便和小春子退了出去,不忘掩上門。凝蘭靠在云洲身上,聞到他身上淺淡的熏香:“太子怎么沒和皇上一起去祭祀?”云洲這時才卸了那股逼人的氣勢,低頭看著凝蘭的臉悶悶笑道:“我告了病假,父皇同意了?!蹦m感覺身后胸膛的震動,心里有一絲異樣。不過半年,云洲整個人變化極大,為人處世越發謹慎穩重,又兼他在騎射上從不懈怠,遠遠望去已經是成年男子的身形,只是氣質清濯,身姿頎長優雅,并不顯得多么強壯。原來他還不甚在意,此時云洲與他靠得極近,只覺得一股熱意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胸膛寬闊有力,竟能毫不費力地將他扣在懷中,還顯得綽綽有余。凝蘭心中感慨,漸漸放松了身體:“你父皇可是要為你納太子妃了?自己可有心儀的人選?”云洲微微一僵,隨即笑道:“我翻那送上來的畫卷半天,竟沒一個好的,待父皇回來我便推了此事,過兩年再議?!蹦m如同看著不懂事的孩子一般瞪了他一眼:“你可莫學你父皇,我記得左相家的千金是京城第一美人,琴棋書畫皆精通,難得還是個閱遍四書五經的才女,你怎的又看不上了?”云洲視線落在他臉上,似笑非笑道:“我心中已有珠玉在前,她還差得遠了。便是不管這些,她也不是太子妃的好人選?!蹦m有些驚訝:“是哪家千金?還是她家世配不上你,不在候選之列?若是如此,你與你父皇說明便是,想他也不是那迂腐頑固之人?!痹浦匏坪醪⒉辉刚f這些,把頭埋進凝蘭肩頸處蹭了蹭,含糊道:“不是什么官家千金,少傅就別問了?!蹦m愣了愣,隨即伸出手摸了摸他輪廓優美的小臉,輕笑道:“不說便不說,你是大晉惟一的太子,總是多些選擇的。你若是真喜歡人家,就早些把人收了,免得出了什么岔子,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痹浦揞D住,呼吸有些急促。凝蘭覺得脖子里一陣濕熱的癢意,忍不住動了動,被云洲用力按住。“少傅……”“怎么了?”“你能不能等我,等我長大……”凝蘭等了一會兒,見云洲不再說了,心道多是他怕自己辭官還鄉,舍不得他了。他不禁笑出聲:“我不走,我會一直看著你娶妻,入仕,直到你替你父皇挑起天下這個重擔,你會是個好皇帝,我相信你?!比缃裨浦拊撝赖亩贾懒?,他也從不在他面前刻意掩飾他和趙衍的關系?,F在除了身邊侍奉的幾人,也只有云洲知道當今太子少傅被皇帝禁錮在寢宮,已經半年未曾出現了。云洲在暗處沉下了臉,抬起頭時又是一副可憐模樣:“若是我當了皇帝,少傅便要離開我嗎?為什么不能一直陪在我身邊,我不準!”凝蘭臉色微變,語氣變得嚴厲,壓低了聲音道:“太子往后莫再說這樣的話,若是讓傳出去……”他見云洲表情愈發委屈,不自覺柔和了神色:“你父皇雖只有你一個孩子,但若是讓他聽到這樣的話,定會與你生了隔閡,你自小不曾經歷兄弟爭寵傾軋,心思單純,須知你父皇本性多疑,還要更加謹慎才是?!痹浦扪壑械男σ庠絹碓綕?,他還是秦王世子時何嘗不是明刀暗箭,步步驚心,方才不過故意試探凝蘭罷了。這么看來,父皇在少傅心中的地位未必比他高了去,或許,少傅還是更偏愛他的。“少傅放心,我記住了?!蹦m心中寬慰,拍拍他的腿:“好了,你放我下來,都是大人了,還喜歡摟摟抱抱的,成什么樣子?!痹浦捱@回爽快地應了,把凝蘭抱到榻上,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中途云洲去校場練習騎射,傍晚趕過來時還不曾沐浴,一身玄黑裋褐都被汗浸透了。凝蘭怕他受涼,急忙遣人送了熱水進來,讓他在屏風后洗了,才緩了一口氣。屏風后面一陣淅瀝水聲,凝蘭聽得犯困,恍惚間見一個人影走出來,才定了定神,待看得清楚了,又皺起眉:“怎的不穿上衣衫,如今夜間風涼,當心受寒?!痹浦拗恢艘粭l綢褲,上半身赤裸著,寬肩窄腰,肌理分明,比起成年男子的軀體又多了一分青澀稚嫩,著實讓人移不開眼。“哪里那么容易受寒,我常年習武鍛煉,便是這般在外頭站上一夜也不會有事,少傅太過小心了?!蹦m此時倒不覺得他說的有假,只是笑著微微搖了搖頭。云洲走到他面前,彎下腰:“少傅,我有些累了,讓我在你這兒歇一會兒吧?!蹦m尚未反應過來他是何意,云洲已經脫下靴子,掀開錦被躺了進來。“云洲!”凝蘭輕呼一聲,卻也無可奈何,苦于雙腿不能動,眼下兩人貼在一塊兒,親密極了。“少傅,別說話……”云洲摟了摟他,眼睛閉得緊緊的,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迷迷糊糊說道。凝蘭見他確實累了,便勉強按捺住心里的異樣,蹙著眉默默發呆,直到深夜才扛不住困意入了夢鄉。他睡得并不踏實,總覺得身上有什么重物壓著,讓他喘不過氣。在夢里,一只手似乎解開了他單薄的小衣,他遲鈍地伸手阻止,卻來不及了,那只手很快扯開他的褻褲,脫下來扔到一邊,他全身光溜溜的,冷得直往那個熱源貼過去。那具身體十分熱,甚至燙到了他,可他更怕冷,還是毫不猶豫地抱住了,皮rou接觸的那一瞬間,他感嘆似的長出一口氣,忍不住不停地輕輕扭動,沉迷于那平滑又略帶粗糙的觸感。“唔……”胸前一點忽然沒入一個濕熱的環境,被不輕不重的啃咬吮吸著,他抗拒之余覺得又麻又癢,扭得更加厲害。這時他聽到一聲悶哼,隨后他的雙腿被一雙手用力打開,腰下似乎墊了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