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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你方才那番話是編的,我算了算,你給我的信里,你少說了三封。余下那三封,寫了什么?”文三愣住了,隨即大笑道:“竟被你識破了。那還有什么三封信?我胡亂編的罷了?!?/br>洛祁真也笑了笑,又悶了口酒,“文兄,其實看了你這么多年的信……你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后面有字。你買的紙也忒好了,一點也不透?!?/br>文三也笑了笑,“都說了是編的,那紙后邊自然也沒字?!?/br>洛祁真朗聲笑道:“原來如此,可惜那些信我都燒了,否則真要回去仔細翻翻,看看你哪句話是真的?!?/br>“燒了……”文三有一片刻失神,“燒了也好?!?/br>“罷了,總歸是我欠你的?!甭迤钫鎸⒕茐訏伣o文三,“說吧,要我幫你做什么。磨磨蹭蹭半天,天都快亮了?!?/br>“哈哈哈,豪爽人。我喜歡?!蔽娜е茐瘺]喝,“明日的比武規則你看了吧?!?/br>“看了,不就是打群架么?不限時,最后站臺子上的五個贏。贏了的在單打獨斗。不過不是有一對一么?我準備打那個,速度比較快?!?/br>文三道:“我只帶了三個人來?!?/br>洛祁真想了會道:“那我參加群毆吧?!?/br>文三一喜,“真的?”“總歸是我欠你的?!甭迤钫娴溃骸拔蔫P,拿那個愿望來換吧。我幫你打?!?/br>文三靜了,良久才顫聲道:“你要我……拿那一諾……來換?”洛祁真漫不經心的點點頭:“不然呢?!?/br>“好!”文瑜揚道:“洛祁真,我用你那一諾?!闭f完,狠狠的將酒壇子貫在了地上。陶壇破裂,酒香四溢,文瑜揚拂袖而去。“文瑜揚——!”洛祁真道:“非要淌這趟渾水么?”文瑜揚頓住腳,“我文家沒落至此,只有這一個機會?!?/br>“文瑜揚,你已經活得比大多數人要好了?!?/br>“比之江詢呢?”洛祁真靜了靜。文三道:“我走了?!?/br>“文瑜揚,此事后。不要再來往了吧?!?/br>“自然,原本就是因為玉肌草才認識的。也該……斷了?!?/br>文三快步離去。洛祁真將手覆在頭上,遮住了那泠泠華光。他想說:“文瑜揚……我其實看過那三封信?!钡罱K,不及啟口。一封[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一封[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一封什么也沒寫,只有顆紅豆。都沒有落款,字體是狂草,文瑜揚善寫行、楷,大抵江湖上沒人知道他還寫得一手絕妙的狂草。洛祁真從懷里掏出一個布袋,抖出了一粒紅豆,他捏在手里看了又看,忽然揚臂,狠狠一拋。攤開手掌,紅豆還在掌心里。洛祁真嘆了口氣,小心的把紅豆塞進布袋里,仔細妥帖的收好了。天光熹微,江詢早早醒了,渾身酸疼,枕在江朗胸膛,一點也不想動。江朗輕輕揉著他的腰。江詢忽然問道:“朗哥,你傷了洛祁真,他還怎么打擂臺呀?”江朗一挑眉,“好弟弟,在哥身上,關心其他的男人?”江詢嘿嘿笑了笑,“不關心他。只是好奇罷了。昨日下午見他臉都白了。其實他是個好人來著,我那里的七十四株玉肌草有多少是他送的?”“四十一株?!?/br>“得還他人情才是。你真的打他了?”江朗笑了笑,“沒打他。只是跟他說,別再送玉肌草了,都送了十年還不消停?然后又說,你的臉是為了我劃的,根本原因是你太好看了,招了太多爛桃花,后來你為了討我歡心,就自個兒給劃拉了一下?!?/br>“嘖?!苯兾⑽⒓t了臉,“你是在夸我還是夸你啊……”江朗嘆了口氣,“原本也是如此。哥對不住……”江詢吻上江朗的唇,叼著江朗的舌頭狠狠一咬。“唔?!苯饰嬷?,看著江詢。“不許這么說。朗哥,不怨你?!?/br>“那里還疼么?”江朗用手指輕柔,江詢微微躲了躲,不說話。后面塞了一整晚的玉,實在不舒服。“下次不準用這個?!苯冊诮始绨蛏弦Я艘?,“取出來罷?!?/br>“詢之,昨晚你暈了,總要上藥的?!闭f完已經將玉取了出來,江詢低低的悶哼了一聲。“詢之,哥昨夜弄疼你了,我……”“朗哥,不疼?!苯冏饋?,向外間伺候的人吩咐道:“備水洗漱?!?/br>第6章第六章武府后院早已搭起了三個臺子,兩個較大,用作群攻,一個較小,用作一對一。而觀戰和主持的十幾人就坐在面朝后院的閣樓二層。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擂臺的情況。江詢靠坐在椅子上,精神不是太好。抬眼看了看擂臺,竟有七十幾人參加群攻。余下四十幾人參加一對一。要知道,群攻要在群雄之間保證自己不掉下擂臺,遠比一對一連勝四場要困難。武煉抬眼,再次強調了比武規矩,便宣布比武開始。三個擂臺同時開始,等人一上場江詢便看出了端倪——參加群攻的都是帶著人參加的世家子。這群人來比武為了什么呢?江詢只覺腦仁疼,渾身乏力,有一節怎么也想不明白。下一次,一定不能讓江朗這般鬧了。江詢如是想。江詢理了許久,緩緩回憶事情的開端。皇帝病重,中都大皇子和三皇子鬧得不可開交。而這時,祖父卻告訴江詢他可以休息幾天,隨后他就收到了武府的請柬,并得知那人也許會來奪取玉肌草的消息,他便趕了過來……實在不應該,他江詢如何會在這種緊要的關頭離開中都,為了私怨千里趕赴紅葉城呢?對了……江詢抬眼看了眼江朗。是江朗壓著他,不斷的表達愧疚,江詢便想抽空解決了這事。江朗……江詢按了按頭,實在是疼,從中都到紅葉城這一路,江朗都壓著他在做,比平日在中都用力了不少,是故百日他都是覺得疲乏,多在昏睡。“朗哥,水?!苯児戳斯唇实氖?,江朗取下水,俯身喂他喝下。水清涼微甜,帶著些許藥味,如果摻了別的藥,江詢察覺不出來。江詢夏日都喝這水,能止渴清熱,由江朗一手準備,絕不可能經過第二人之手。江詢握了握江朗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旁邊的人只管盯著打斗激烈擂臺,渾是看不見。江詢笑了笑,將水放在一旁的桌案上,隨手召來暗衛一二三四五號。暗衛一號奉上紙筆,江詢提腕揮毫,一會兒便寫就。周圍的見了這動靜,都偏頭看來,只是五個暗衛站得巧妙,遮住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