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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這咋收場?諦聽耳尖動了兩下,心有所感,待林嘉旭走回他們這邊后,抬起一只爪子,往地上拍了一下。頃刻間,原本只塌了正殿和偏殿的華法寺徹徹底底被夷為平地,院墻和大門統統倒塌。見狀,成息和林嘉旭的心都咯噔了一下,才說好了談判,諦聽來這一下,那棵樹還不暴走。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神樹并沒有什么反應,仿佛無事發生的模樣。神樹的思維當然跟他們不一樣,對它來說,它遠在華法寺建成之前就存在于這片土地上了,因此諦聽的做法只不過是把這片土地變回幾百年前的模樣,對它沒什么影響,它并不在意。“另外找個地方聊聊吧,很多凡人過來了?!敝B聽提醒道。成息還沒來得及問怎么另外找個地方,那棵樹又不會動的時候,神樹嗖的一下化成了一個唇紅齒白的七八歲小孩,他踢踏著小步子跑到林嘉旭身邊,仰頭朝林嘉旭乖巧的笑了笑后,斜眼看向諦聽和成息,語氣惡劣:“我們走吧,順便遛狗?!?/br>聞言,諦聽朝它翻了個白眼,隨后化成一道金光回到了成息手中的見聞錄內。成息倒是不在意神樹的人身攻擊,他看向林嘉旭,林嘉旭也正看著他,兩人眼中都是滿滿的詫異,沒想到剛剛還威風凜凜仿佛反派大Boss的大榕樹,居然是個小孩……離開前,成息低頭翻了翻見聞錄,此時的見聞錄收服了它投入工作以來最多的厲鬼,幾乎每頁紙上都有一副厲鬼畫像。他找到左小寧,安慰了她一句:“別擔心,很快就會把你帶回地府,我會替你向判官求情的?!?/br>畫上女子笑了笑,朝成息鞠了個躬,表示感謝。又翻了一頁,成息看到了元宏,他居然沒有魂飛魄散,而是因為力量衰弱被見聞錄收服了。寺門外人聲逐漸沸騰,警車和救護車的鳴叫聲越來越響,顯然很快就會有人找過來了,成息看向林嘉旭和神樹,說道:“我們走吧?!?/br>作者有話要說:寫這章的時候想到了可愛的格魯特~格魯格魯第62章六十二元宏番外元宏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由山上寺廟的和尚撫養成人,于是他長大之后理所當然也成了個和尚。但隨著年齡增長,元宏漸漸看懂了這間山野寺廟的齷齪。教誨自己和尚應該不沾葷腥不沾酒色的師父,每次下山回來身上都滿是酒氣脂粉氣,整天虔誠念經的師叔其實每夜跟村里屠戶家的小娘子通jian……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師兄弟私吞香油錢用來嫖妓,他自己也成了個酒rou和尚。本來他可以在寺廟里渾渾噩噩混到老死,但是這天他無意間聽到師叔和師父的對話,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師父酒醉之后□□自己娘親留下的種,他的娘親生下他后不久就自盡了,而他則被自己的外祖扔到山林里自生自滅,酒醒后一直內心愧疚的師父暗中觀察著娘親一家人,發現他被遺棄的時候,師父將他帶回了寺廟。初聽到自己身世真相,元宏震驚的同時也對隨波逐流的自己和這間不堪的寺廟充滿了厭惡。這樣骯臟的地方,這樣骯臟的自己,為什么要繼續存在?某天夜里,他剛要關閉山門的時候,他的師父,或者說應該是他的爹,再一次喝得醉醺醺的回來了。元宏扶著他回到廂房,心里的仇恨如雨后春筍般迅速而旺盛的冒了出來,如果不是眼前的人,他便不會出生,他的娘親便不會死,他也就不會被遺棄,也不會成為這樣一個連他自己看了都厭惡的人……惡心和仇恨驅使著他拿起桌邊實木做的圓椅,往撫養了自己十八載的親爹頭上狠狠砸下。椅子砸下那刻,倒在床上的人發出的那聲驚恐慘叫……元宏到死也不會忘記……很快有人過來了,他們都看到了元宏行兇的現場,他的師兄弟將他捆住,關在柴房,下山報官去了。元宏本以為自己會被官府判死刑,就此了結這荒唐的一生,但他的師叔摸進柴房,將他放走了。臨別前,師叔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告訴他,他因為犯了殺戒被寺廟放逐,勸他好自為之。元宏知道自己有罪,但是離開那座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寺廟,他卻仿佛重獲新生,明明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爹,但他卻活得更加恣意暢快……他頭上的戒疤讓他可以通過化緣維生,他告訴每一個質疑他和尚身份的人,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天,元宏流浪到了江城,他如往常一般醉倒在街頭,但這次他睜開眼睛,跟前站著一個衣著精致的姑娘,巧笑嫣然。“哪里來的和尚,睡我家門口擋路?!惫媚锎舐暳R著他,卻偷偷從袖子里取出了用油紙抱著的糕點,扔在了他的懷里。“快走?!蹦枪媚锏吐暢f了一句。元宏下意識聽從她的話語,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走到了街的另一邊。覺得走得夠遠了,他回過頭,發現剛剛那家人的門口出來了幾個手持棍棒的伙計。“誒,人呢?我剛剛還看到有個邋遢和尚躺店門口來著,晦氣?!?/br>元宏瞇眼看去,發現自己倒的地方是家酒樓門口,而不是那位姑娘口中所說的家門口。那姑娘只是好心讓他離開而已。那日后,他便戒了酒,日日守在這條長街上,渴望著能夠再次見到那位姑娘。終于,他見到她了。稍稍打聽一下,他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是江城首富李家千金。原本在聽說對方身份后,元宏就應該知道她不是自己觸手可及的人,但是這天,她又跑過來同他說話了。“誒,你是哪座廟里的和尚,怎么一直在這條街上,以前沒看過你呀?”明明是富商千金,為什么能夠這么自然的同這般落魄的自己說話呢?活了二十載,元宏第一次體會到了心跳加速的感覺。“姑娘,我不屬于任何一座寺廟,是個游僧?!彼牭阶约夯卮鹆藢Ψ降膯栴}。瞧他多會說話,游僧?其實他只是個逃犯罷了。“誒,你怎么看出我是個姑娘的,我明明穿著男裝!”元宏此時才注意到,對方確實穿著男裝,但卻掩飾不了身上明顯的女性特征。“恕我直言,姑娘的偽裝,有點拙劣?!?/br>“是嗎?”她眉頭皺了起來,“不過算了,反正都跑出來了,不要緊。我還有要緊事去辦,先走了?!?/br>元宏:“姑娘!”本要走開的女子慌忙折了回來,噓了兩聲,讓元宏別在街上這樣叫他。“姑娘有什么要緊事,一個人去辦總歸不妥,還是叫上家里人一起去比較穩妥?!痹旰眯慕ㄗh道。“不行,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家里人才不會同意我私自出城呢,我爹病了,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