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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懷好意:“如此一來,更是減輕國庫壓力,況且,既然是要忠君愛主,自然是一個都不能少的了?!?/br>沈風逸點頭贊同,隨即又略有擔憂:“可以葉恒、何麟兩個老匹夫,怎么可能答應朕這么明顯的拖他們下水的旨意呢?到時再以其他說辭來推翻,朕又能如何?又不能真的翻臉?!?/br>宋瑞一笑:“這倒不必過于擔心,只要不是讓他們全部出,而是由國庫出一部分,其余由他們各自承擔,他們一定答應!剛去封地便遇旱災,正是他們收買民心的大好時機,他們怎么可能放過?”“你這么說倒也未嘗不對,可朕不甘心到頭來替他人做了嫁衣,萬民皆感激他們兩了,那朕又算得了什么?”“這就是皇上多慮了,這賦稅是圣上的旨意減免的,地方藩王無權決定,這賑災亦是由圣上要求戶部撥款撥糧,只是國庫空虛,才不得不借助藩王力量。所以,百姓會感激協助的永安王、永瑞王,卻也不會忘記作出更多決斷的圣上?!?/br>沈風逸雙眼一睜,眸中精光一閃,笑意直達眼底。宋瑞亦撞了撞于之泓的肩膀:“看不出來,你小子很大公無私啊。不知道葉、于兩家知道這主意是你出的之后,都會是什么反應?!?/br>于之泓知道宋瑞是指什么,于家是沈風宸的親外祖,而葉家是他的養外祖,無論從那個方面來看,葉、于兩家都應是在同一戰線,而非今日出此計策。傲慢地瞥了宋瑞一眼:“膚淺!我雖是于家人,可我入仕的原因你最清楚,既然是為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我才答應的,我自然只是為圣上排憂解難,忘記自己的身份,旁觀者才能清。更何況,你又怎么知道,葉、于兩家就是在一條戰線的?”經于之泓這般一說,宋瑞也發覺,雖然于家時有附議,甚或偶爾膈應膈應沈風逸,可真要說于家與葉家沆瀣一氣,倒也確實言過其實了。想起此前于環朗與自己比武的經過,又想起之前于之蕭替自己進言,宋瑞猛然驚覺,其實,一直以來,于家的立場很是曖昧,只是大家都先入為主地認為于家就是應該與葉家統一聯盟,現在看來,這局勢還是有變數存在的微妙不同。沈風逸雖注意到二人的交頭接耳,卻也未能有多余的心思去聽清兩人的具體說辭:“小安子,替朕磨墨!”翌日,沈風逸于上朝之時,命安如遠宣讀了擬定的草案,頓時又是引起一片嘩然,這次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既非葉恒、也不是何麟,而是于之蕭。“啟奏皇上,此法度無依可尋,歷來云國便沒有藩王支援朝堂的作法,皇上這樣的決定,恐怕有違祖制?!?/br>宋瑞立于一側,低垂著頭,差點憋出內傷:你要是知道這草案是你弟所為,不知更會有什么養的反應。沈風逸也不慌:“于卿家所言,并非無理,可朕想問于卿家一句,法度不可費,那法度是否也不可添?”“這……歷代君主倒是多多少少都會修改一些法案……所以……”“于卿家也未必吞吞吐吐。祖訓有言:誠既定法度不可費,然時局瞬息萬變,日后繼承大統者當有應時而化之魄力。所以,朕今日所擬草案,也并非全然無所依據?!?/br>連祖訓都被搬出,堂下一時無人進言,倒是二王爺沈河柏出聲支持:“左右不過兩萬御林精銳,哪有這般多的事端。臣倒是覺得皇上所擬圣旨合情合理合法。不妨就此定下,三日后宋騎尉便可領軍出發?!?/br>周秦此時才站出附議。沈風逸卻一時間覺得有點突然,他不過是想打壓葉、何兩派的氣焰,卻沒想到二王爺一句話,雖助于自己打壓了那二人的氣焰,卻也同時催生出宋瑞不得不即日啟程出發的局面。然后,不論是否時間急迫,二王爺依然提出,沈風逸便斷然沒有反駁的理由,畢竟他之前表現的對剿匪一事的上心程度,過于關注,此時若有人提出能早日出發,自己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應是大力支持,而不能有片刻遲疑。可是,一旦說出同意二字,便意味著,宋瑞與自己分別在即。從自己五歲第一次見到宋瑞到今日,恍恍惚惚走過二十載,卻從未有一次長足分離,而此次一別,意味著這般的分離,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將會頻繁上演,直至一切塵埃落定,方能休歇。沈風逸眼瞼微斂,借著眨眼的掩飾,幾不可察地望了宋瑞一眼,隨后眼眸灼灼,直視含元殿外:“朕意已決!明天朕將會以此草案為準擬定最終旨意,并派人加急送往各藩王府邸,同時宋騎尉立即整裝休整,三日后領軍啟程!”聲音沉著有力,字字鏗鏘,沈風逸的聲音直直地落在朝堂內每一個人的耳里,擲地有聲!第二十七章沈風逸原本還略帶挑釁的神情,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直視著宋瑞的雙眼,相顧無言。宋瑞伸出雙手,撫平沈風逸皺起的眉,隨即順著眼瞼往下,摸過高挺的鼻梁,柔軟的雙唇,最后是略顯瘦削的臉頰。他的每一下都很慢很慢,好似想記住每一個細節模樣。沈風逸也不嫌宋瑞濕漉漉的雙手弄濕自己的臉,就那么定定地看著宋瑞,任由他一點一點地撫過自己的五官臉頰,就在他以為宋瑞想要跟他說些什么時,宋瑞卻只是撈起了毛巾,重新遞到他的手中:“最后搓三下吧,記得從肩頸,一搓到底?!?/br>宋瑞的語氣溫柔,眼神繾綣,好似不是在要求沈風逸搓背,而是在說著nongnong情話,沈風逸不忍拒絕,默默接過毛巾,宋瑞見狀,淺笑著轉過身去。感覺到毛巾落在自己背上,低聲道:“云國習俗,男兒出征前需去祈恩寺祈福,求得古桑葉浸浴……其實,所謂祈福是求得平安符,而浸浴,是為了妻子替其洗塵,不帶牽絆,莫在戰場猶豫不決……”已經搓到最后一下的沈風逸,手中的毛巾一頓,一時間不知該繼續還是停止,不帶牽絆,不帶牽絆……這樣的寓意,與其說希冀,不若說殘忍。沈風逸就那么將毛巾抵在宋瑞后背,緩緩地將自己的額頭靠了上去:“我不是你的妻子,這個習俗,對我們沒用?!?/br>宋瑞也不回頭,眼神虛無地看著前方,笑了兩聲:“恩,我也覺得對我們沒用?!闭f著伸手拽過沈風逸的左手,卸下自己手腕上紅繩穿著的鏤空玉雕珠,替他戴上,“所以,我今天求了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