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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做夢,夢醒最多就記得一個小片段,從沒有像這樣清晰地記住全部,就好像她就在旁邊親眼見證了一切似的。然而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法插手那種無力感也太過清晰了。那些劇情的細節就像是刻在了她腦子里一般,她想忘都忘不了。不過當凌念初靜下心來細細回憶時,卻發現夢里有很多細節實際是與現實不符的。比如那個劇情里厲雪鴻的父母十分憨厚老實,并且也只有他一個孩子,沒有凌念初這個雙胞胎meimei。又比如劇情里厲雪鴻養了一只貓,出場頻率十分高,然而現實之中——雖然過去他們確實是有只貓主子的,不過最后因為厲雪鴻貓毛過敏而送人了,凌念初還為此哭了一陣。最明顯的還是性格問題,根據描述,劇情里那個厲雪鴻十分健康,并且擅長各種體育運動,平時沉郁又優雅,看起來像個翩翩貴公子。然而現實這個……真實的厲雪鴻實際是個懶散的家伙,或許是有體質弱的原因,能躺著絕不坐著,比起出門交際,他更喜歡抱著自己的電腦安心當一只技術宅。而且以她哥那么怕麻煩的性格,大概是沒有心情花那么多精力與一個變態糾纏不清的。這么一想,凌念初終于平復了內心的慌亂。或許真的只是夢吧。凌念初努力壓下心里的不安,一邊安慰自己,沒關系,就算是真的,現在一切還沒發生,到時候注意預防一下不就好了。——說起來劇情里正好少了一個她,那豈不是就是注定了讓她來幫助她哥脫離苦海的嗎!反正以她對自家哥哥的交際圈的了解,目前還沒有出現一個叫程御的人,那么她只要預防一下就好了。最好他們認識都不要認識!從根源上掐除一切隱患!這么一想,凌念初下了決心,也慢慢安下心來,抹了把臉,連表情都安詳了不少。就在這時候,家里大門傳來了鑰匙開鎖的聲音,凌念初一抬頭,便見她哥哥氣喘吁吁地推門進來,見到她之后表情明顯放松了下來。“腳崴了?”厲雪鴻走到meimei身邊,看了看她的情況,最后一點擔心就徹底放下了——至于崴著腳這種小事他是十分有經驗的。“還好,不是很嚴重,等會兒給你熱敷一下,過兩天就好了?!?/br>厲雪鴻給meimei低頭看傷,凌念初就怔怔地看著他。先前不管多少自我安慰,做了多少心理建設,再看到鮮活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凌念初還是止不住心頭的震動。還好,還好,夢里的真的只是夢。她的哥哥還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還是那樣嘴巴賤卻心軟,除了即將到來的高考便再沒有其他煩惱的事了。凌念初覺得自己的視野又開始變得模糊,眼淚幾乎控制不住就要脫離眼眶。她吸吸鼻子,又突然猛地撲上去抱住哥哥,還在他肩窩蹭了蹭,眼淚全部摸到了他的脖子上。“活的啊……”凌念初喃喃道,然后又慢慢彎起嘴角,“那我就放心了?!?/br>厲雪鴻沒防備被撲了個踉蹌,正無語,抬頭看著meimei呆滯的樣又覺得哪里不對,抬起手習慣性想敲她腦門兒卻又下不了手——怕再給敲得更傻了。“我說你什么毛病啊,被隔壁阿黃上身啊,撲來撲去的……”阿黃是隔壁鄰居家養的一只大金毛,最喜歡往人身上撲了。不過meimei畢竟是meimei,嘴上再怎么損,實際行動還是要好好呵護的。“站得起來嗎?”厲雪鴻問。凌念初盯著厲雪鴻看了半天才搖頭。于是厲雪鴻無奈,只能將她抱起來,把人放到沙發上之前,他也定定地看回去,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來。“小念啊,你最近是不是重了?”這招向來是屢試不爽的,果然凌念初瞬間回神,炸毛:“胡說,我剛稱過,明明還瘦了兩斤呢!”“嘖嘖,女人啊……”厲雪鴻搖頭感嘆,把meimei放沙發上讓她坐好,自己才轉身去了衛生間找毛巾幫凌念初敷腳裸。凌念初看著忙前忙后的哥哥,冷不丁地問了一句:“阿雪啊,你知道我們學校有叫程御的嗎?”“一班那個?”厲雪鴻詫異地看了meimei一眼,“怎么,你也開始關心起男生的事了?之前還不是天天喊著只要小jiejie嗎?”“真有??!”凌念初大驚,忙問道,“那你認識他嗎?”“就聽說過吧,沒怎么看到過?!眳栄櫹肓讼?,答道,“之前倒是有活動一起做的,不過那次你不是有事把我叫回來了嘛,就沒去成,現在也不認識?!?/br>“……什么時候?”凌念初忍不住捂住嘴。“高二的時候吧。就去年的事?!眳栄櫟?,“就你吃壞肚子那次,去醫院的,還好虛驚一場……”“好了好了,夠了,不用再說了!”凌念初再度聽到自己的黑歷史,恨不得上去捂住哥哥的嘴,然而她的表情中有有驚恐又有興奮,但總得來說興奮多一些。驚恐是因為這個細節跟那個劇情里的對上了——根據劇情里一帶而過的前情,厲雪鴻本來確實是在高二下學期的時候正式跟程御認識的。興奮的是這個劇情好像就這么被她無意之間破壞掉了。顯然這個劇情也沒有那么牢靠嘛。凌念初徹底放了心,并且堅定了決心——為了避免那萬分之一可能出現的悲劇,拯救她哥脫離苦海,她要破壞劇情,拆cp!第2章0101.厲雪鴻覺得他meimei最近有點不太對勁。每當厲雪鴻出一趟門,凌念初總要問一下他去哪里,還一再叮囑他在路上小心,千萬別跟陌生人說話,一副他一離家就會被人拐走似的表情。這讓厲雪鴻有些哭笑不得。作為雙胞胎,他meimei喜歡黏著他并不是什么大問題,但問題在于這段時間盯得也未免太緊了一些。更何況他meimei并不是那種黏人的小女生性格。除此以外,厲雪鴻還發現一向喊著只要小jiejie的meimei突然開始對了一個男生有了興趣。不過看樣子也不像是小女兒懷春的喜歡,反倒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光聽到名字就能擺出一副以咬牙切齒為主的復雜表情。這種情況貌似還是從春天開始的,凌念初是藝術生,那段時間正好藝考結束,剩下幾門文化課對于她而言也并不是太大的負擔。最早厲雪鴻還以為是因為她藝考結束閑得發慌導致的后遺癥。不過當這種情況持續了整個春天,甚至過了夏天,結束了高考,踏進了大學校門的時候,凌念初的異常不僅沒有恢復,反而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