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以擰了你一下,不疼吧?”楚君皮笑rou不笑地說:“不疼?!?/br>才怪,剛剛去衛生間換下服裝時看了看,那里的rou明明都青了!對方頓了頓,聲音如嘆息般輕,仿佛蘊含著很多東西:“阿君,我們好久不見了?!?/br>楚君詫異地望了他一眼,面前站著的男人比多年前高了些,戴著口罩,露出的額頭寬闊,一雙眼沉郁篤定,愈發成熟了。“怎么?”“我們吃個飯吧?!?/br>嘿,這人,多年不見,可說出來的話怎么那么討嫌呢?“不用,”楚君的回復很干脆,“我回家吃,先走了?!?/br>沒有再看對方,楚君伸手重新攔了輛車,車子開動,他才覺得演了一天戲的身體有些疲累,微微扯了扯被自己的呼吸弄得熱烘烘的口罩,視線透過墨鏡落在車窗外。行道樹與路旁的行人皆往后退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楚君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可車子顛簸一瞬,他又清醒了過來,深深吸了口氣,索性向后躺靠在后座上閉上眼。快到家時,司機出聲喚醒了他,天色暗沉,楚君睜開眼的一瞬,竟一時不知身處何地。他搖晃了下頭,坐直身子,從錢包里掏出錢遞給司機,打開車門下了車。楚君哼著小調進門,楚老爺子正在搖頭晃腦地聽戲,完全看不出年輕時在商界叱咤風云的樣子,就是一個普通的頤養天年的老人。楚君單手撐著墻壁換了拖鞋,嘴巴像抹了糖:“爺爺,我回來了?!?/br>“唔,”楚老爺子轉過頭,“回來了,洗手準備吃飯?!?/br>楚君嗯了一聲,問:“爸媽今天不回來?”話音剛落,他便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公司的事忙不過來,”說到這里,楚老爺子果然轉了個話題,“你也不知道幫一幫他們,非要跑去混什么娛樂圈,公司將來也是要交給你的?!?/br>心虛地蹭了蹭鼻子,楚君干干地笑了兩聲:“不是還有楚堯嘛,他也是楚家人?!?/br>楚老爺子哼了一聲,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低聲嘆了口氣。阿姨做了楚君最喜歡吃的茄子麥飯,咬在嘴里軟糯,帶著微甜的味道,但被迫喝了太多可樂的楚君只吃了多半碗就已經飽了。他食欲不好是常事,楚老爺子看了一眼也沒說什么,洗干凈自己的碗筷,楚君回了自己的臥室,拿著干凈的衣服進了衛生間。沖了個澡出來,頭發還是濕的,楚君走回臥室,拿白毛巾擦著,放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了一看,是傅宇提醒他轉發工作室的微博。工作室最新發布的微博是的官方宣傳,一把劍劈開了濃烈而深沉的夜色,他和秦錫兩個人在那道劍光兩邊,他仰著頭,雙目輕閉,而秦錫低頭柔情地注視著他在劇中扮演的角色深愛的人。兩個人飄揚的發絲牽連在一起,如同斬不斷的情緣。而劈開黑夜的劍上,劍面用金色的字體刻出兩個字,筆鋒勁道,入木三分。“還挺會表現的?!?/br>楚君低低咕噥了一聲,不知道說的是誰,他轉動手指,幾個輕點,轉發了這條微博。轉發后才看到工作室還艾特了秦錫,楚君猶豫了幾秒,點進了秦錫的微博。對方的微博頭像簡單得有點過了頭,是個純黑的圓形。簡介也中規中矩,寫著藝人兩個字。楚君在娛樂圈待了差不多5年了,微博有500萬粉絲,而秦錫去年在圈內露臉,目前也有了將近100萬粉絲。楚君見過一些這樣的娛樂圈新寵,都極愛攀附知名的前輩,關注了一堆人,也經常在前輩的評論下面留言互動。而秦錫卻沒有關注幾個人,關注那一塊明晃晃地寫著一個個位數:2。楚君看了覺得有些好笑,好奇地點開一看,怔愣了一瞬。僅有的兩個人里,一個是微博會員,怕還是自動關注的,另一個就是楚君自己。楚君順手刷新了一下,發現秦錫剛剛轉發了一條微博。是他剛剛發的那一條官方宣傳。手指頓了下,他往下拉,繼續瀏覽著對方的微博,發現秦錫的更新頻率少得可憐,一個月能發一條微博,總共也只有13條。而最新的那一條下,楚君看到有粉絲興奮地評論道:“終于知道我錫為什么只關注了楚君歐巴了!今天看采訪說兩個歐巴是青梅竹馬!以后會看到更多互動嗎?【星星眼】”下面一串回復都是“樓主小jiejie,求視頻地址”。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下,楚君點了左下角的關注,并給秦錫轉發的那條微博點了個贊。他扔開手機,手指插到頭發里,基本上已經干了。又看了一會兒劇本,楚君躺在床上關了壁燈。只是這一夜,他又做了很久未做過的夢。夢里是在觥籌交錯的酒會上,具體來說,是在他十三歲那一年參加的商界聯誼酒會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在峒城的上流社會至少露過幾面的人,能看到幾位商界大鱷也不是稀奇事。而像楚君這樣的少年人也大有人在,大多都是商界名門之后。那時候的楚君穿著小西裝,頸下紅通通的領帶打著精致的結,一張臉白皙又俊俏。而楚君并不喜歡這樣的酒會,但非要說喜歡什么,也就是那酒會上備著的蛋糕和其他甜點了。大人們都不大吃這些,往往都會浪費掉,而對于楚君來說,這些可都是饕餮盛宴。但嘴里還沒來得及咽下最后一口甜膩的奶油,他終于忍不住縮了縮小腹,渾身打了個哆嗦。必須得去衛生間了。楚君幽怨地看了一眼剩下的那一塊奶油蛋糕,在心里默默祈禱等會兒回來這塊蛋糕還在。而事實上,楚君小少爺真的是多慮了。急匆匆地闖到外面的走廊里,這里的燈光比大廳要昏暗得多。像他這般出身的少爺小姐可都是錦衣玉食里長大的,熬不住這樣枯燥,充斥著阿諛奉承和左右逢源的酒會,因此大多都溜了出來,在外面談天說地,或者聚在一起玩一玩游戲。他們三五成群地聚作一堆,只有一個少年站在充滿空曠感的窗邊,外面是綠油油的草坪和不間歇舞蹈著的噴泉,而那個少年就站在那里,旁邊一個人也沒有。對方不像他們這樣穿著精心訂制的西裝,上身是一件純黑色的t恤,下邊是一條簡單的牛仔褲,手肘處的骨骼微微有些突出,渾身上下看起來有幾分瘦骨嶙峋的意味,沒有抹摩絲的頭發也顯得亂蓬蓬的。和這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楚君急急地沖進了衛生間,抖了抖自己尚在發育期的小鳥后,舒服地嘆了口氣,拿起旁邊的紙擦了擦,然后又塞進了褲襠里,系好皮帶,嘩嘩的水聲沖了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