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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部分,用椅背的一角指著室內另一桌的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怒吼著:“碰瓷兒是不?老子就讓你看看這瓷兒你碰不碰得著!”男人手里攥著半截酒瓶,顯然,剛才那一聲響,就是他砸出來的。男人似乎喝大了,看到了剛進來的三人,冷哼一聲,磕磕絆絆的說著:“小伙子,還,還帶幫手是不?這冤有頭債有主,老子,也不稀得和別人廢話,你撞碎了我的酒,這酒值三千,你……你就得給我賠三千!”蕭佩清聞聲看向地上另一片水漬,旁邊碎裂著一堆藍色的玻璃片,他瞇眼看了眼牌子,似乎真是個名貴品牌。老板站在一旁,急得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也不敢上前去拉架。“傻逼吧?有本事看監控,真是老子撞的老子陪你十個!”蓋宇指著他的酒糟鼻。原來剛才蓋宇進來結賬,原本順順利利的結完賬正準備出去,路過男人的桌旁時,男人因為喝醉了給桌子上一趴,伸出來的手正巧打翻了酒瓶,酒瓶滾下來碎在了路過的蓋宇腳邊,他便認定了是蓋宇撞碎了他的酒。王雲見狀急忙走上前去,拉了拉蓋宇的衣服:“別打了,這個人喝多了,咱們還是快走吧?!?/br>然而男人的耳朵很尖,一下就聽到了王雲說的話。“走?撞碎了我的酒,這樣子就想走?”他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蕭佩清皺了皺眉,陶疏正準備上前去和他理論,蕭佩清拉住了他,示意他先不要輕舉妄動,畢竟喝醉了的人不光沒什么道理可講,而且下手不知輕重。男人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這才看見了蓋宇身旁站著的王雲,登時露出來一臉油膩的笑:“或者把這妞兒賠給我,也成!”蓋宇本來火已經因為王雲而壓下去了一半,卻又被他這一句話噌的一聲燒了起來。“我賠你媽逼!”蓋宇說著,掄起椅子就朝男人的身上砸去,男人抵抗不及,一下躺倒在桌上,桌上的酒瓶子咣當咣當滾了一地。蓋宇見狀撲了上去,兩個人在地上撕打了起來。蕭佩清剛想沖上去幫忙,陶疏就從他身后飛速的躥了出來,繞到男人的身后,一腳踹在男人的背上。男人被踹的措不及防,蓋宇也正巧得了機會,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陶疏伸出手,想幫蓋宇鉗制住男人的雙手,可男人的力氣太大,他的雙手還未抓牢,男人就掙脫了。男人轉過了身來,一股腐爛一般的酒精味兒撲面而來,陶疏被熏的想吐。男人借著酒勁,再加上剛才的一腳之仇,一拳頭揮在陶疏的臉上,陶疏躲避不及,硬生生接了下來,他晃了晃,退后了幾步。“我cao.你媽!”男人的背后傳來一聲低吼,他一愣,剛剛轉過身來,蕭佩清忽的就撲了上來,一個力量十足的直拳,接左擺拳,待他的腦袋被打到右邊的時候,腰部力量帶動出拳,一個右勾拳狠狠的擊中了他的下巴。男人“啊”的慘叫了一聲,就又被打倒在了地上,他電纜一樣的禿瓢頭發已經散亂了,痛苦的躺在地上哼哼。“媽的?!笔捙迩鍏拹旱呐牧伺氖?,啐了一口:“瘋狗?!?/br>他轉過身去,剛準備向陶疏那邊走去,腳被猛然拽住了,他趔趄了一下。男人還沒有善罷甘休,胳膊猛地一用力,蕭佩清就被拽得摔到了地上,男人趁蕭佩清還沒有坐起來的時候,從另一側拉起一個木椅子,掄圓了胳膊,使出全力咣的一下狠狠地砸在了蕭佩清的腿上。咔嚓的一聲,椅子斷成了幾截。蕭佩清悶哼了一聲,他的表情痛苦的皺了起來,牙齒咬得嘎嘣響,太陽xue突突突直跳。蓋宇見狀將蕭佩清猛然拉開男人可接觸到的范圍,又舉起剛才斷掉一條腿的塑料椅子,這次卻沒有手下留情,一下砸在了男人的腦袋上。男人還沒有來得及叫一聲,就暈了過去。“蕭佩清!”陶疏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從桌子的另一邊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這邊來,急忙跪在地上,將蕭佩清扶起來靠在桌子腿上,就去檢查他的腿。“怎么樣,疼嗎?!”陶疏急匆匆的問。他想把蕭佩清的褲腿卷起來,然而冬天穿的實在是太厚了,他根本沒辦法輕易的卷起來。蕭佩清皺眉“嘶”了一聲,陶疏急忙松開了手。“廢話,能不疼嗎?!笔捙迩宕艘豢诖謿?,沒好氣的說。他試著挪了挪腿,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是還沒有動幾下,右小腿就一陣鉆心的疼,他扯著嘴沒有喊出聲,但是額頭的青筋已經暴起來了,甚至在大冬天里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陶疏眉頭緊鎖,急忙轉過頭去,對著驚慌失措的王雲和蓋宇說到:“快!打120!”“好好好?!?/br>王雲這才反應過來,慌張的從衣服里摸出來手機,匆匆忙忙的摁下號碼,就連摁號碼時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下一章!下一章!下一章傷殘蕭就要開始瘋狂撩陶甜甜了!☆、蓄謀已久的吻沒一會兒,救護車就嘀嗚叭嗚的來了。從上面下來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生,抬著擔架跟著王雲迅速進了燒烤店,小心翼翼的將蕭佩清抬了上去。抬的過程中,蕭佩清一直表情不太好,他的嘴唇已經有些發白了。陶疏恨不得跟著那幾個男生在耳邊叨叨“輕點輕點”,但是人家已經夠輕手輕腳的了,他便也只好沉默得緊緊的跟在旁邊。蓋宇也受了點輕傷,王雲因為害怕,也跟著二人擠上了救護車。而至于那個昏死過去的男人是繼續躺在那里了,還是被其他的救護車拉走了,陶疏一點也不想關心。救護車里的氣氛有點壓抑,因為護士要給蕭佩清做簡單的傷口處理,陶疏被趕到了另一側坐著,但是視線始終沒有離開他血呼啦的腿。半晌,處理好了之后,陶疏這才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看向床的另一頭,蕭佩清的眼睛正直直得盯著他,視線相接,陶疏感覺渾身像觸電了一樣,突然從天靈蓋一路到腳底板的毛孔都張開了。他登時臉有些燒。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就這么緊張……他匆忙別過臉去,好一會兒之后,感覺蕭佩清可能沒有在看自己了,他這才偷偷的抬起手,用有些冰涼的手涼了涼臉頰。“噗——”他聽到對面發出了一聲細微的笑。蕭佩清其實一直都在看著他,將他剛才的小動作全部都看到了眼里去。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到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