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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修理一下了?!?/br>南渠道,“不,我猜你需要的不是去污粉,你可以向你們總部申請做幾天人,嘗嘗有性生活的日子?!?/br>系統挫敗道,“我只是個罐頭而已,我不想做人?!?/br>南渠想詢問王嘉峪關于他為什么知道系統的事,卻無法開口,只能等他自愿說出來。對此,一人一系統只能選擇聽天由命。洋都的開放令一出,便蜂擁而至了許多辦理移民手續的洋都人,王嘉峪的車開到邊界時,分割線外圍著許多想進來的人,防暴警察維持著安全與秩序,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這里可都是些犯罪分子,履歷干凈的人少得可憐,即便是婦女和孩子,舌底也可能藏著毒針,趁其不備就能干翻成年男人。所以邊界的網一直都看不見卻真實存在著,下方開了一道小門,想要出來的人必須要先接受身份調查,只有沒有罪名的洋都人,才擁有豁免權。洋都是一番難得一見的盛況,天堂鳥的市民卻人人自危,一邊埋怨著剛下臺的首相下達的指令,一邊緊閉著大門,生怕一上街就感染了病毒。王嘉峪的車在到達洋都附近時便脫離了交通管道,停在地面上,掩蓋在草叢背后。“我們要進去嗎?”王嘉峪點頭,“對,在那家伙完成任務前,我們就待在洋都,過不了多久,”他望著南渠,笑了笑,“我們就能回去了?!?/br>“……我們?”那雙眼透露出無奈來,“你不會到現在還以為我真的是數據吧?”南渠腦子一下卡殼了,“不、不然呢?”王嘉峪摸了摸他的臉頰,像是在傳達自己活躍的體溫一般,“我是人——貨真價實的、有靈魂的那種,所以我才能一直都記得你……不過假如我真是串數據,大概也會一直記得你吧?!?/br>南渠更懵了,“你……你也有系統,你也是做任務的?”系統持續懵逼臉,“我是誰?我在哪兒?怎么會有這種事情!”據他檢測,這分明就是一串數據無疑??!“做任務?”他挑眉,“你嗎?”聽見他的回答,南渠自以為想明白般地點頭,“噢……所以你和我一樣,不過你的任務對象是我?!?/br>“如果說我的任務是你,那這句話是正確的,但是我沒有你那樣的系統,或者說……你可以把我想成醫生,通過干你來刺激你的求生欲,好吧,”看著他一臉茫然,王嘉峪只能輕聲嘆氣,“你只需要知道,那家伙一完成任務,我們就能走了?!?/br>南渠還沉浸在那句“我是醫生,通過干你來刺激你的求生欲”當中,當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種治療法還是頭一次聽說。“等我們回去,我就解釋給你聽?!?/br>南渠應了一聲,忍不住又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會見面?”“當然,而且我保證會很快,還有……”他的聲音不由自主低了下來,“你得記住我的臉,我的名字,也要記住我愛你,我只對你硬得起來,所以你要是敢甩下我,我保證干得你下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彼耐{聽起來非?!斎?,“你要知道科技足夠發達了,做一個身體改造手術,兩根四十公分真的會要你命的?!?/br>南渠想象了那副畫面,便覺得生無可戀了。系統適時地做了個模型給他看,為他哀悼,“祝你好運?!?/br>“……”南渠冷不丁被辣了眼睛,他忍住脾氣,“有建模和瞎逼逼的功夫不如想辦法聯系你們總部,你們的辦事效率簡直了,還有你這系統干什么吃的,他連他是人是數據都看不出?”系統道:“講道理,我覺得他是腦子有毛病,不是總有精神病說自己沒???興許他不是人,就是以為自己是人呢,我用了紅外紫外藍外等七彩歐若拉光掃描,他都是串數據沒得跑!”系統怒然立fg,“他要不是數據,我就承認自己是辣雞系統!”系統這樣篤定,甚至拿自尊作保,南渠又不確定了,或許,這只是串有點意外的數據呢?車子隱了形,悄無聲息地潛入洋都,南渠憑借著所剩無幾的記憶指路,“那里,我以前就住那兒的?!?/br>洋都的房子建造得非常極端,非常高,而且小,看起來很容易傾倒,一旦倒下去便會引起多米諾反應,整個洋都都會變成廢墟。樓層越低,房價越高,而樓層最高的,幾乎望不見頂了。南渠剛來那會兒,就住在高層,沒有洋都被污染的空氣,但是每天出去一次,困難到不可想象,那是一根水管粗細的長梯,爬上爬下需要兩個小時,空氣稀薄,夏天悶死過不少人,冬天還會結冰,這種惡劣的生活環境,才能造就生化武器般的洋都人。懸浮車變身飛行器,拾級而上,找到熟悉的一間房,南渠手臂伸出車窗,敲了敲那扇花玻璃。沒有應答,南渠再敲了一次,過了一會兒,玻璃上的貼紙被人撕開,露出一張年輕出學生氣的臉,少年打著哈欠揉眼睛,“誰呀……你是?”盡管是舊相識,可是南渠穿來后模樣就大變了,任誰也看不出他就是以前那個囂張得無法無天的殺馬特。“你們這是要……收保護費?”南渠搖頭,“小飛,我是張蒙?!?/br>“張蒙?!”通過非常規手段進去后,小飛手足無措地邀請他們坐,可是屋子逼仄,連個沙發都沒有,只有隔板分出來的兩個房間。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又是驚奇的,因為南渠的變化太大了,鮮少有洋都人,到外面去能活得那樣有聲有色的。“我走了之后,房子租出去了嗎?”“租、租了,不過他今天去辦移民手續了,”小飛看了眼跟著南渠來的男人,語氣沒由來地變弱,“那個,你們喝點什么嗎?”“小飛,你像以前那樣對我就行了,”南渠道,“你怎么不去辦移民?”“算了吧,在外面我這種人就是過街老鼠,還是這里自在點,”他嘿嘿笑了兩聲,“不用交稅?!彼掍h一轉,問道,“對了,你干嘛走了又回來?不會是來看我的吧……還帶了這么個……”小飛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個陌生男人眼熟,他仔細想了想,或許是因為對方太帥了,和自己有的一拼,才讓他產生這么個錯覺的。王嘉峪搶答道,“我是他……伴侶?!彼梢傻赝nD了一下,南渠發誓那一瞬間他聽到王嘉峪差點要把關系解釋成爸爸。他回答小飛的問題,“這個說來話長了,我們會在這里呆一段時間,會付給你雙倍租金的?!?/br>“住這里?”小飛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差點以為南渠是在外面犯了事,才會躲回洋都的,事實上他猜得也不錯,但是他識趣地沒有多問,既然有雙倍租金,那他也不怕麻煩,“不過一張單人床,你們倆夠睡嗎?”南渠低頭看了眼這輩子鍛煉得有些壯碩的身材,再看看王嘉峪保鏢般的塊頭,猶疑著點頭,“應該是……夠了?!?/br>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和首相合伙犯了罪,他是偷渡和造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