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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這兒塞不下你?!?/br>“我受傷……”盛源有氣不能出,被那些一股腦塞進來的步.槍嚇了一跳,“我靠這么多槍??!”他不得不下了車,卻沒人扶著,廖明年幼的弟弟上去幫忙,“叔叔,我扶你?!?/br>“謝謝你啊,小朋友?!?/br>廖亮不過十歲孩子,哪里扶得住,走了兩步便不行了,小腿傷口讓盛源腦仁發麻,不由得埋怨起把他腿砍下來的蘇杭來,哪怕是變成喪尸,也比成為廢人強??!a4載著南渠回來,正巧看到年幼的廖亮扶不住那個只剩一條腿的中年男子,他想開車門去幫忙,結果車上了鎖,a4不肯放他下去。還警告道,“危險,危險,不得逃車!”南渠沒轍了。廖亮扶著盛源往最近的a4走,南渠著急地對a4道,“喂,你好歹給我開個車窗啊,車窗車門都不開,多不禮貌啊?!?/br>a4得了命令,自然不聽南渠的話,一直重復道,“危險,警告,危險,警告!”廖亮和盛源越來越近,南渠隔著車窗對他們大聲道,“不好意思啊,這車上沒鑰匙,我打不開……”兩人卻聽不見,只看到車上男人張著嘴在說些什么。廖亮道,“趙叔叔,你說什么呢?”南渠重復了一遍,“我說,這車上——”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傳播中的聲波被突然斬斷,他木訥地盯著盛源,和方才盛源盯著趙唯一愣然那模樣一模一樣。“你……”這個男人年紀不小了,末日來臨將他摧毀得蒼老不少,卻依稀可見曾經的英俊模樣,和趙唯一很像。“我們車不坐別人,”趙唯一的聲音響起,“你還是……”三人同時愣住。趙唯一臉色不太好,連周身的溫度都低了不少,“你是誰?”盛源張著嘴,磕磕絆絆道,“我、我、我是……”他六神無主,最后問道,”你mama是陳曦嗎?”話音落,盛源便后悔了,可是一想到所有人都死了,現在能找個便宜兒子依靠,似乎也是件好事情。他定了定心神,在趙唯一越發結冰的眼神里繼續道,“我十八年前……和陳曦同居過,那時候我不知道她有丈夫了,所以我們就分開了,她后來給我發郵件,說懷了我的孩子……”連廖亮這個小孩兒都被這種勁爆新聞給驚到了,張著大嘴仿佛能活吞一只公雞。趙唯一面無表情對著自說自話的盛源說了句,“滾?!北憷_車門上了車。他的手死死捏著方向盤,扭頭看了眼懵逼中的南渠,心里復雜之外,又涌起了股釋然。他該感謝自己那個不守婦道的母親嗎。盛源還在持續拍著車窗,“你不信是嗎,我們的長相足以說明一切了,你應該姓盛才對,我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mama給我發過郵件,說無論男孩女孩生下來都叫唯一……”“滾!”趙唯一聽不下去了,怒吼著一拳頭錘向車窗。指骨滴了血,a4報警一樣“哇哇哇”尖叫了起來,南渠立刻回神,“別叫!別叫!”喪尸狂潮的聲音越來越近,附近的喪尸都涌了過來,蘇杭焦急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播,“快上車,來不及了!”與此同時,喪尸大軍靠近,李雙林獨自駕著車,開著天窗朝天上突突突開槍,嘴里大叫著,“干死你們這群王八蛋!”吸引了所有喪尸的注意力,那輛車在a4的后視鏡里,像流星一樣孤獨地闖入喪尸圍城的腐尸星河里。南渠收回眼神,a4自己啟動起來,趙唯一頹然地朝著靠墊一倒。南渠心疼得厲害,什么都來不及思考,“唯一,我、我不知道……”“爸?!壁w唯一打斷他,五指扣住他的手,血滴在汽車墊子上,a4嫌棄地繞了個s型。趙唯一望著南渠,立誓一般鄭重道,“我只有你一個人,明白嗎?”第四十九章|4.8入了y市,暫時找了個安全的民居,房子里躲著人,家中彈盡糧絕,還有孩子。南渠把之前黃老大那批槍支收到了空間內,城外特警的那批則藏了點兒,留了點兒,趙唯一雖然看到了,但也沒問。他拿出來一些米油給這一家三口,“這些天你們出去過嗎,知道y市什么情況嗎?”“謝謝謝謝,太感謝了,”男人感激地接過,答道,“出去過一次,實在餓得不行了……我是這樓的房東,和房客一起拿著刀出去的,外面、外面全是怪物,”直到現在他還心有余悸,“他被咬了一口,也變成了怪物?!?/br>“那種怪物就是喪尸,咬上一口當即感染,以后……或許你又不得不出去?!?/br>“本來以為要餓死了,打算出去搏一搏,找點食物,沒想到你們就來了,你們怎么活下來的?”“我們聽說這邊安全,一路開車過來,沒想到還是……哎,越到后面,喪尸越高級,恐怕會越來越難殺死他們了?!?/br>從他口中沒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房東給他們開了幾間沒用的房,“暫時住這兒吧,謝謝你們的食物?!?/br>“我就不住了,”蘇杭跟他們告別,“一路相處這么久,謝謝大家了,現在我得去找我女朋友了?!?/br>已是黃昏,黑夜將會蟄伏更多的危險,不過蘇杭手上有槍,還有異能,總不至于死了。趙唯一道,“如果找到了,就帶他來金陵路地鐵站,沒找到你就一個人來?!?/br>“地鐵站?”蘇杭點頭,“行?!?/br>約定好時間,蘇杭便一人一把槍,獨自開車駛向道路盡頭。趙唯一心情差,人一安全,多日高度戒備后的疲勞感就如潮水般襲來。盛源原本有話要跟趙唯一說,沒想到他直接了當碰上了門,讓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房間小,一層樓好幾間,只有一張床一張桌,還有個小衛生間,有花灑,卻沒水,墻紙還受潮翹邊。房間是用隔板隔出來的,廖明和他弟弟就住在隔壁,毛醫生和妻兒住一起,替盛源換藥后便不再管他了。人人自危的時候,藥有多珍貴就不用說了,毛醫生腦子還算清楚,醫者心早扔十萬八千里了。誰犯得著為陌生人這么慷慨呢,又是個殘疾了,什么用處都抵不了。他敲了敲趙唯一那間房的門,商討道,“你說去那個地鐵站,那里安全嗎?是有熟人在嗎?”趙唯一道,“我之前聽到消息說,從那兒進去,有個很安全的地下基地?!?/br>“地下基地?”“嗯,應當是真的?!?/br>“不如……”毛醫生眼珠子轉了轉,“我們帶不上那么多人,明天就我,你和廖明先去探情況,確認后再回來接他們?!?/br>趙唯一道,“你們隨意,”他指著屋里的爸爸,“他我得帶上?!?/br>毛醫生摸不準兩人的關系,都姓趙,看模樣是兄弟,可又不像。他之前可看見了,屋里那男人跑兩步都得喘,更別說細皮嫩rou的,趙唯一還舍不得他干這干那的,什么都給端到面前,這種人帶上不是拖后腿,說不準還得害人害己,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想勸勸趙唯一,“遇上喪尸跑不動,豈